“你以为君夙天是真的爱你?”木雪蔷的声音再度响起在了杨沫的耳边,“那不过是因为他的病痛,他不得不爱你罢了,杨沫,说到底你不过是个可怜虫,以为得到了真爱,其实不过是当别人一辈子的药罐子而已!”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杨沫抬起头,脸上是冷静而温和的微笑,“也让我总算是明白过来了,为什么那时候在学校里,夙天会看中我。不过我很高兴,原来我的作用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原来我可以让他的疼痛减轻,甚至慢慢消失。”
木雪蔷不敢置信地看着杨沫,“你难道没听清楚我刚才说的吗?对于君夙天来说,你不过就是个解药的存在,如果你不是他的命依,他根本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
“我有听清楚。”杨沫直直地回视着木雪蔷,“他是不是只把我当解药而已,他到底有没有爱过我,这些,我想我自己会判断。你帮我解开了一直困惑在我心中的谜题,所以今天的咖啡,我来请。”
说着,杨沫招来了适应生,从皮夹里掏出了钱买单。
木雪蔷整张脸庞顿时涨的通红。怎么会这样,她来这里,绝对不是为了杨沫解什么谜题的!她是想要离间这两人的感情,想要让杨沫自卑自怜,甚至终止婚礼,再一次的离开君夙天!而不是这会儿还会这样淡淡浅笑地说谢谢!
不对,一定不是真的!“杨沫,就算你在我面前故作镇定又怎么样,你以为这会儿镇定着,就可以当成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吗?可以自欺欺人地觉得,君夙天是爱你的?”
杨沫看着木雪蔷,想不通为什么有人会这样地自以为,“木雪蔷,不管我现在是怎么样的,我和夙天的感情到底会怎么样,那都是我自己的事儿吧。凭什么你要觉得我是在故作镇定,又凭什么你以为我会自欺欺人呢?”
木雪蔷一时之间被问住了,过了片刻后才恼怒地道,“你以为凭你的样子,凭你的家世,有哪一点能让夙天看上的!”那种神情、模样,已经完全没有一丝丝大家闺秀的气度,完全就像是个泼妇。
杨沫淡淡得看着木雪蔷,“你觉得外表、家世就能决定一切吗?如果那样的话,那么将来如果有一个男人爱着你,但是当你一无所有的时候,又或者对方找到比你样子家世更好的女人,是不是就可以理所当然的不要你呢?”
木雪蔷顿时哑口无言,脸涨得更红了,娇躯甚至还忍不住气得颤抖了起来。
杨沫拿起皮包,起身打算走人。木雪蔷恨恨地盯着眼前的人。该死的杨沫!她绝对不会让她这样得意的!
“你的儿子应该没遗传到君家的这种病吧!”木雪蔷突然地道,“刚才我忘了提醒你,在君家的每一代人中,都会有一个人得这种病,没有例外。”
杨沫的身子微微一僵,只听到木雪蔷继续道,“比如,上一代是君夙天的小叔,而这一代,是君夙天,那么下一代呢,会是谁?对了,这种病,并不是一出生就会有的,夙天第一次发病的时候,是6岁的样子吧,还真是巧,正好和你儿子现在的年龄一样呢。”
杨沫的心脏,就像是被狠狠地抽了一下,之前木雪蔷所有的话,都不如这句话来得让她心惊!她怎么就忘了呢,夙天以前曾提过,这种病,是遗传,君家的每一代人中,总有一个。
只是小泽出生后一直都很健康,以至于让杨沫忘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