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大吃一惊。
按徐掌柜的理解,李敏不是那种会吓唬病人的大夫。所以,哪怕病人的病真的很严重,李敏应该不会直说。
伏燕疑问的眼神问向公孙良生:是这样吗?之前李敏一声答应说好,让人都误以为朱隶的病不严重,结果,怎知道是这样。
公孙良生又不是李敏,当然不能知道李敏怎么想。比起李敏怎么想,他觉得自己主子的想法更诡异。
普通人,突然听到自己病的很严重,无不是要心惊胆跳,更甚是被吓到绝望都有。朱隶却是忽然手指尖捏起了自己下巴,盖在刘海下的双目,由之前的肃穆突然是变得澈亮,像是含笑的眸光犹如破冰的深潭,泛起一波让人胆寒的波澜。
朱隶喉咙发出的一阵悦耳的笑声,浓醇似酒,一点都不像是刚刚听到自己病重的人。面对那些对他发出质疑的声音,朱隶朗声一笑,说:“生死有命。生是命,死也是命。但是,这个命,要掌握在自己手里。知道自己死期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道了自己死期却碌碌无为任人摆弄的人。再说,本人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如此气魄,绝非一般人能说的出来的话。比起那些所谓视死如归的志士,这些话,更显出这个男子浑身浸透的霸气。
命,要掌控在自己手里!
公孙良生和伏燕的目光瞬间与朱隶一样锋芒毕露。
徐掌柜被他们几人一吓再吓,觉得哪儿似曾相识,却苦苦想不起是谁,骇然地与他们保持一段距离。
眼角的余光扫过徐掌柜脸上的怔疑,李敏心里头有了些数。这位大叔,来历还真不简单。眼睛长得妖孽,连同这笑声,话声,都是妖孽。笑得一般人都能心湖荡漾。
谁说只有帅哥是女性杀手,大叔照样很能秒杀少女的心。
李敏收回视线时,不料与朱隶撞了一眼。
朱隶长满胡茬的嘴角貌似像她勾了勾。
李敏怔了下:总觉得他话中有话。
朱隶沉思了几分之后,对身旁的伏燕说:“带了银两没有?”
“主子,小的都带着。”伏燕说。
咱护国公府会缺钱吗?只是朱隶很少花钱就是了,结果突然想花钱,经常还得问他们这些奴才带了钱袋子没有。
“那好,你取点银两出来。”朱隶说。
听说病人是要付诊金药费,想到自己家小姐上次还给对方掏了一颗银锭捐助,岂不是自家小姐被坑了。念夏忿忿然地替李敏声扬了一句:“我们家小姐是心肠好,所以,没能看出一些白眼狼。明明自己不缺银两,非要装乞丐骗取人家的银子,不知安的是什么心思。”
徐掌柜愣愣地听念夏道出的话,几分疑惑看向李敏。
念夏不提还好,这一提,李敏突然回想起上次经历,其实人家也没有伸手向她要钱,可以说,一点这种意思的表示都没有,都是她自己自作主张捐了出去。
李敏突然都有点难堪了。
眼瞧,对面那三个主仆,恐怕都一样回想起上回的事。伏燕替主子打抱不平:“我家祝公子没有向你家小姐要过银两。”
“你意思是说我家小姐是傻子吗?”
念夏这一句气话被人勾出来,李敏只能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