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眼珠子都气红了,我就是把你们祖宗的庙堂给拆了,你也不能这么折腾呀,不知道什么叫做差不多得了吗,
再说了有本事你给我治罪呀,舍不得老婆孩子,生生的折腾他这个从犯算怎么回事呀。
坚决鄙视燕阳这厮。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拿起纸张,平心静气,还是看看燕阳这厮让自己做什么吧。
幸好,这东西还不算是太出格,虽然不能做到少城主的要求,富有感染力,背下来还是可以的。
不过对着镜子练习笑容什么的,领头可真是做不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神经病,自恋呢。
春风化雨,哼。
要说这人长得好,就是优势,即便是有些地方做的不到位,可效果还是一样一样的好。
燕城主坐在茶寮里面看着远处衙门口被一群流民围在中间的领头,打定主意回头就让领头这小子再把笑容好好地练习练习。
这小子这容貌,用来蛊惑人心可这真是太好用了些。
领头站在一群的流民当中,身边有四五个侍卫护着,不厌其烦的对着流民们解释:“诸位相亲,咱们燕城主心地好,念着乡亲们不容易,顶着大齐王上的压力,打开关卡,让乡亲们有个安稳的地方住,还把我燕氏几代人的家底搭上,而这一切,就为了投奔我燕城而来的让乡亲们能够安置下来,有口吃的,奉养老人,安抚小儿。乡亲们从大齐秦氏境内,到我燕城,一路走来路过多少的城池,关卡,可有人能够如我城主大人一般,做到如此地步?”
这话说的让流民无言以对,真的没有,有的城池,都不给他们开城门,他们一路走来千辛万苦,也只有燕城给他们留了一线生机。
大伙有点黯然,场面很沉闷。
尤其是出自这么一个天仙一般的人物口中说出来,他们都不敢大声喧哗,唯恐惊动了这天上的仙人。
领头叹口气:“乡亲们一路走来不容易,来我燕城那是对我燕城的相信,我燕城主说了,只要来我燕城,那就是我燕城百姓,城主府山的人饿不死,我燕城百姓就饿不死。”
下面的人终于有了些表情,有了希望。总算是遇到一个视她们如子民的城主大人。
领头继续蛊惑人心:“乡亲们,城主大人如此这般,咱们也该体谅一下城主大人吧。”
燕阳在安排在下面的人,跟着说道:“这位大人,有话你就直接说吧,我们虽然说话不好听,可还是知道好歹的,城主大人做的,我们都看在眼里呢。得燕城主不弃,我等现在无以为报,总不至于再给城主大人添乱的。”
边上的人再次跟着起哄,那几个被看起来的刺头,想说话都没有机会,愣是被这些起哄的声音给盖过去了。
领头接着说道:‘城主大人不求诸位乡亲其他的,只求诸位相亲能够理解一下,咱们青石关,一日过来的流民从,几十,到几百,乃至于上千,若是在一个城池安置,我燕城力所不及。为了乡亲们能够早日安稳下来,我燕城上下竭尽全力的在运作,在你筹谋,为此,我们把工匠,大夫,农夫,做了分配,做了做妥当的安置,燕城主甚至连诸位同原住民可能发生的矛盾,都给想到了。城主大人可以说是呕心沥血。’
百姓们中站出来一位老人:“这位大人,不是小人等不知道城主大人的仁善,只是我等不远千里而来,一路相依,想在这陌生的地方,能够扶持而已。”
领头终于露出来一个不算是笑容的笑容:“老丈这话见外了,我燕城民风淳朴,友善,诸位到了我燕城,就是我燕城的属民,那里还有陌生地方一说,往后这边就是诸位乡亲的故土。老丈呀,不是城主大人愿意把诸位拆开,而是不得不拆开,您能保证这一路过来的所有同行人都是没有目的的吗?北边在闹雪灾,牲畜冻死无数,大齐境内,诸位才过来的,不需要我说相信乡亲们自己比我清楚,我燕城一块净土,不容有失,不能有失呀。
老丈城主大人也是为了咱们大家能够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呢。”
这话说的明白,人家也怕混进来合伙作乱的,打探敌情的。他们能保证自己,能保证所有人吗,能保证,也没人愿意做这个担保。
老丈叹口气,领头接着说道:“如今少城主为大家带来了,我燕城给大齐王上进贡的大米谷种,就是为了让诸位在我燕城能够安心度日,不必惶恐的。这都二月了,若是在不开垦荒地,赶紧让谷种下地,怕是又要耽误一季的稻米了,我燕城就是即便是粮食富足,可这么多的流民涌入,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下一季的稻谷丰收呢。诸位,到时候,若是大家一起饿肚子,只希望,不要怨我燕城,没有做到给大家的承诺才好。”
说完还拱拱手,那通身假仙的气派,若是让乔木看到,怕是能把眼睛给看直了。
老丈:“大人,我等愚民,不知道城主大人良苦用心,只求大人莫与我等见识,我等愿意听从大人分配安置。”
领头:“是老丈通达,如此还请老丈同乡亲们分说一二。只希望,诸位不要耽误了耕种,不要断了咱们这份生机。”
老丈:‘这是自然,我等都是靠土地吃饭的,知道时节的重要性,是我等一时迷了心窍,才让城主大人费心。还请这位大人同城主大人,少城主大人为我等我等美言,我等知错了。’
这算是完美落幕。
这块领头的演说就结束了,很是顺畅。关键是那些挑事的刺头,早早的都被侍卫们暗中看着呢。想要闹事都闹不起来。
燕阳吩咐了,回头这些流民送走,那几个刺头就得处置了,这么关键的时候,燕城大度不起来。这样的祸患,就要杀一儆百用的。
燕阳先领头上了马车,等着领头他们过来掀开马车一角:‘上车。’
这是招呼领头的。领头一撩衣摆就要上马:“不敢,属下骑马就好。”
燕少城主:“本少城主是怕你污了身上的衣服,还有几处安置流民的地方要走呢,莫要耽误功夫。”
意思就是这几处流民安置所不走完,领头身上的衣物不能脏了,还要做道具呢。
领头的脸色黑漆漆的。今日算是知道什么叫做物尽其用了。自己这算是被充分的利用了吧。
憋着气上了马车,还没坐利索呢,就被燕阳甩了贵重的小镜子过来:“好好地练习笑容,那是什么表情,僵硬成顽石一样,你那是安抚吗。若是听我吩咐,哪用得着今日这般的浪费口舌。”
这就是说让他卖脸,比卖嘴皮子好用多了,能说多谢少城主赏识吗。怎么就那么想吐两口血呢。
领头都想说,有本事您去呀。燕少城主昂着下巴颏子,相比有好多的恶言恶语等着他呢,领头心一横,看出来了,燕少城主就是诚心跟自己过不去的,不是这个就是那个。
燕阳怕是暗搓搓的等看自己恼恨的乐子呢。
不予同燕阳分说,索性拿起镜子,对着精致开始练习笑容,好歹这也算是做了好事呢,能够不动一兵一卒,安置流民,也是他领头生平一则功绩。
燕阳就看到领头对着镜子,勾唇角,漏牙齿,够唇角漏牙齿,如此反复不停的各种怪异表情,说句实话,燕少城主内心欢脱了。
敢在他燕氏宗祠动手脚,收拾这小子二十年都不带重样的,等着吧,好事好在后头呢。燕阳这事不能把媳妇怎么样,可着劲的把火憋在领头身上了。
连着两日,领头就这么车轱辘一样,反反复复的这么几段感人肺腑,发人深省的演说,
从围着他的流民,到围着的都是这边的贵女夫人,领头嘴皮子都要磨出来泡了。
流民们在燕阳这边领了稻种,心里踏实,一批一批的被将军大人送往几个安置流民的居所。
也是奇怪,手里捧着谷种,就跟捧着一希望的种子一样。流民们的眼中都是带着希望的光忙去安置地的。
青石关这边的事情也算是大致妥当了。
燕少城主建议领头,就在关口处等着,过来流民就把这话说一遍,相信肯定能够帮助将军大人更好的安置流民的,
将军大人看到领头的黑脸,都没敢点头,这个法子那肯定是好的。
不过还是赞了一句:“少城主大才,领头侍卫好本事,好容貌,好口才,没想到困扰我半旬之事,少城主妙招之下,领头侍卫几句话就给化解了。”。
领头看看这位将军,露出一个这几日做的最习惯性的笑容,这个真的是习惯成自然,没有任何意义的笑容而已,偏偏将军大人手上的酒杯吧唧就掉地上了。
把一个男人给看的失神了,对于领头来说,那绝对不是值得骄傲的事情,恨不得把人给砍了。看什么看。
领头的脸色黑的能泼墨,把人嚼了的冲动都有。更可恨的还是始作俑者。
将军大人脸色爆红:“少城主赎罪,只是,只是,只是。”
燕阳:“领头大人皎皎之貌,不怪将军大人如此。”
领头冷着脸愣是没吭声,若不是让自己对着镜子联系笑容,他能没事瞎乐吗,真心的够了,还有那车轱辘一样的话,他听到就想吐,半个字都不想提了。闭上眼睛深呼吸,没准回了燕城太贵都给自己怀了孩子呢,所以要忍,好日子来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