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燕阳凤眼那么一扫,乔木腿脚就软了八分,要不是心里有不能让人待己受过这个信念支撑着,怕是乔木当时就要怂下来。
燕少城主看到乔木还能在他面前强撑,心下多少是佩服的,至少长进了。有点他燕少城主夫人的气势了。
可想到这背后为谁挡灾,为谁硬撑着,燕少城主心情又不那么美妙了。
冷下一张脸:“有什么事情是燕赤他们不能帮你做的,还要启用自己的侍卫,夫人做事难道是本少城主不方便知道的吗。”
乔木吸口冷气,这人怎么学会抓歪了呀,一句话就把自己的问题给上纲上线了,才说过夫妻信任的问题呢,这回答不好可要自打嘴巴的呀。
乔木咬咬牙:“怎么可能,不是看你最近忙吗,身边人手紧,我怎么能在跟着裹乱呢。”
燕少城主笑意不达眼底:“夫人果然是温柔贤惠,懂得体谅为夫,虽然确实如此,不过夫人用人还是有的,夫人尽管差遣就好,再说了,夫人的侍卫首领还帮着为夫做事呢,夫人那里用人,为夫自当尽力。不管是燕赤还是谁,夫人只管随便吩咐。”
说完扫都不扫乔木一眼。
乔木也算是得了一句准话,燕阳这是死活不放领头,要找麻烦的意思呀。
目前自己这个形式,自顾不暇,实在是有心无力,也只能对不住领头了,他真的尽力了。
既然放不回来,还要继续收拾,乔木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希望燕阳能够看点情分,对领头手下留情,多留几口气,别伤了根本才好,不然她心里愧疚。
乔木凑到燕阳跟前,手上捧着热茶:“夫君歇歇,虽然忙乱,也得顾及身体,有言道身体是本钱,只有身体好了才能做更多的事情。”
燕少城主也不过就是把茶给接过去了。至于乔木说的什么,只当没听见一样,这女人若不是有所求,肯定不会过来这么温柔小意的。
想到神殿之事没有以前,这人可是给了自己好几天的脸色呢,亏得自己那时候心中自觉对不住她,好生的忍让了那么些时日呢。
乔木天上一句地上一句的胡扯好半天之后,瞄着燕阳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咱们平哥现在可是越来越俊俏了,说起来,也是我们mǔ_zǐ 有幸,能得太贵那样贴心的人在边上伺候着,想当初怀平哥的时候,路上艰苦,我口中没有滋味,都是太贵,花心思把饭食变着花样的做出来,我才能吃的香甜,才有咱们平哥如今胖乎乎虎头虎脑的壮实身子骨。”
燕少城主终于放下手中的书卷:“作为奴婢,她本分如此。伺候的不好,是她该死。其次,那些吃食都是本少城主花心思给你弄来的。怎么就不见你记得本少城主的好。最后,乔氏,虽然在路上,可本少城主从来没有让你委屈过半分,如今你这话是何意。”
捅马蜂窝了,抿抿嘴,乔木不说文雅的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着让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说领头还是咱们平哥的武艺师傅,你就看在太贵为了我们mǔ_zǐ 操心费力不容易的份上,多少放过领头一马,教训教训他也就是了。追其根本,这个还不是在我身上吗。”
乔木一席话没让燕阳的火气降下来半分,放到有点怒焰滔滔之意,可不就是因为没法收拾你这个始作俑者,才不得不找个领头撒撒怒火吗。怎么着他堂堂的燕城少主,还不能找人泻火了。
燕少城主磨牙,明日已经要亲自上阵,收拾收拾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领头。这份衷心怎么就不用到地方上呢。
在看乔木更怒了,这时候她到有自知之明,知道太贵为她们mǔ_zǐ 操心费力了,怎么就没看到他燕阳为他们mǔ_zǐ 都要呕心沥血了呢。没法好好过了。
乔木觉得挨着燕少城主的地方都有点烤的慌,在看燕阳的脸色,好家伙,看着头发都要竖起来,这得多生气呀,自己也没说啥,不是给领头求情呢吗,怎么感觉自己是过来火上浇油的呢,别是要把领头给卸了吧。
乔木:“那个,那个领头可是说了,他那一身本事都要给平哥的,领头同太贵对平哥这份心意,就是称呼一声义父义母也不为过的呀。”
就看到燕阳单掌再次击碎一张桌子:“闭嘴,我堂堂燕城少城主府世子,称他一声义父,你脑子让狗吃了。”
好吧,乔木又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了,这里的氏族门第分的清清楚楚的,这话对她来说情谊到了就可以,可对于燕阳,燕氏来说无异于羞辱,呵呵:“那个,我就是说领头太贵护着平哥的这份心堪比父母。”
看一眼碎掉的桌子,乔木一点没觉得要为燕阳这厮功力进步了而高兴。太暴力了。
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又退。这人的适应能力果然是与日俱增的,昨天被燕少城主拍桌子的时候,乔木吓的手都有点抖,今日竟然就退了退,是不是以后还要习以为常呀。脑皮有点发麻,对未来生活有点恐惧。
燕少城主都不知道乔木脑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堪比父母,难道他燕阳对儿子还能比不过一个外人不成,在乔木眼里他燕阳就是如此为父的吗。能心情好了就怪了。
看燕阳的样子也知道,这话再次把人给激怒了,乔木心里叹气,他这人这嘴巴,就不适合做这种类似于讲清的工作,每次都能把事情弄得更加严重。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同燕阳气场不和。
被燕阳用刀子一样的眼神盯着,乔木无声的退怯了那么两分,都不敢在随便开口了。
就听燕阳幽幽的说道:“作为母亲,你对平哥竟然同一个外人比肩,把平哥放在你身边抚养,本少城主如何放心。”
乔木怒瞪过去,什么意思呀,要夺儿子。要不要来个去母留子呀,真是不能在好好地玩耍了:“燕阳,我不过就是给领头求个情,说的再多,无非就让你讲几个情面而已,干嘛非得抓我话柄,作为媳妇,我或许做的不好,不过那份心意肯定是百分百的绕着你这个夫君的,作为母亲,我就一点不好的地方都没有。不容任何人质疑。”
说的这个坚定不移。乔木就恨身边没有桌子了,不然一定也拍碎一张,让燕阳知道知道,她也是有脾气的,母爱不容置疑。
燕少城主放反倒神色缓和一些,至少他们父子还有一个是让乔木哪怕惧怕也要出言维护的。看着乔木的眼神都是纠结的,对于乔木护着平哥的这份心胸,燕阳是肯定相信的,不然这么没骨气的人,怎么一提到儿子就敢跟他叫板了呢,都算得上是胡搅蛮缠了。
心中稍微遗憾的就是,乔木对他燕阳没有这份坚定不移呀。让他总是觉得稍微欠缺了那么一些,高兴不起来。说什么无论如何出发点都是绕着他这个夫君的,没有对比就没有发现,相对于儿子来说,他燕阳算什么呀。
乔木看着燕阳好半会不说话,直接上手摇晃:“你到底几个意思呀,给我个痛快话。”
燕少城主耷拉下眼皮,没什么精神,连同乔木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什么意思,本少城主如何知道你询问的什么东西。”
乔木气结:“不就是领头吗,我这里被你无端牵扯半天,不就是想给领头求个情吗。你到是给我个准话啊。”
燕阳冷哼一声:“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我燕氏的神殿岂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染指的。”
乔木心说,那不也埋了吗,你骄傲什么呀。不过这个时候若是说这话,领头就死路一条了。
凑过燕阳身边:“我知道错了,祸不及妻儿,更不应该连累祖辈,下次我定然长记性的。”
燕阳:“还有下次。”
乔木心说那可是很难保证的,不过被燕阳那么瞪过来,乔木勉强应承:“没有下次的,肯定没有下次的。”
然后:“那什么,不然你就稍微松松手,好歹让我在太贵面前有一点脸面。”
燕少城主一个冷眼过来:“你怎么就没有想过给本少城主留些脸面呢。”
乔木被噎的呀,得,她也不过就是做错了这么一件事,就被燕阳各种看不顺眼了是吧,句句话都能用在这个堵自己。一噎一个准。
乔木深吸口气:“您什么身份呀,往那一站,世人都争着在您面前露脸的,别人的脸面都是您给的。”
燕少城主只是再次冷眼扫过来那么一下,乔木就闭嘴了,哎,这是一点情都没有求下来。很是泄气的告退走人了,燕阳连头都没有抬。
乔木心说只能对不起领头了。看到门口的太贵的时候,乔木觉得脑袋都抬不起来了。
燕少城主缓缓地抬头,看向窗外低头耷拉脑袋走人的乔木,抿抿嘴,眼神幽深的很,说乔木没心没肺,怎么就对太贵领头那么掏心掏肺的好呢。
难道他燕阳对乔木的好比不上太贵领头两人吗,怎么就不见这女人掏心掏肺的对他燕阳呢,可见还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忍不住就把手上的书册也给扔了。
燕赤侍卫进来看到碎掉的桌子的时候头皮都跟着发麻,难道是少城主不喜欢自己的挑的桌子,话说最近少城主的火气是不是太大了呀。
想到少城主最近同夫人之间紧张的关系,燕赤侍卫有理由相信,他家少城主最近那什么生活不太和谐,可能上火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