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贵领着嬷嬷们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燕少城主犹如面对百万大军一样的严肃面孔,嬷嬷都有点腿软。结巴半天都没能把意思表达清楚,
还是太贵过去:“少城主把小主子给嬷嬷们看看,或许是尿了。”
燕少城主俊脸立刻就红了:“咳咳,还是要请大夫过来的。”
说话的时候倒是把孩子放到榻上了。不过还是看不得儿子哭嚎的样子:“赶紧看看,是不是委屈到了。怎么就哭了呢。”
嬷嬷们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位的问题,谁敢委屈到小主子呀,小孩子哪有不哭的呀,您是不是对小主子要求有点高呀。
幸好嬷嬷们手脚利索,三两下打开襁褓就把尿片给换了,燕小包子立刻就把嘴巴给闭上了。乔木稀罕的过去戳戳燕小包子的屁股:‘这还真是个委屈不得的,这么大的小人怎么就那么粗的嗓子呀,哭的我耳朵疼。’
作为亲爹的燕阳没弄懂儿子的需求心里有点不得劲:“亏你还是当娘的呢,怎么就不知道怎么哄孩子呀。”
若是换成怀孕时候的乔木肯定会说,你还当爹的呢,你怎么就不会哄孩子呀。连换尿片都不知道。
可现在的乔木肯定不会如此挑衅燕少城主的,腼腆的笑笑:“新手上路,孩子他爹多包涵呀,等我熟悉了,肯定不会在委屈儿子的。”
多长时间没看到这么憨厚,包容的媳妇了,燕少城主怀念的差点掉泪,夫人这是正常了吧。竟然讲道理了。
乔木被盯得不自在,儿子再看,太贵在看,嬷嬷们也都在呢,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究呀:“看这里,你儿子在看你呢。”
燕少城主喃喃自语:“真是稀罕,这算是不药而愈了。”
乔木没管燕阳叽歪什么,儿子睁开眼精的时候特别招人稀罕,乔木一眼都没舍得挪开。
嬷嬷笑呵呵的说道:“小主子嗓门好,声音大,身体壮实,可喜可贺。”
燕阳高兴:“说得好,赏。”
乔木抿嘴,这个败家爷们:“就是有点吵人。”
燕阳直接就开口了:‘本少城主的儿子,那是龙吟虎啸,怎么就吵了,吵了谁了。’
嬷嬷们不敢开口的。乔木心说吵了我了,你还能把我耳朵封上呀,算了刚当爹都蠢几天的,等过几日孩子哭烦了,估计这位就不会说什么龙吟风鸣了。
还有这话犯忌讳呀,能消停点不。两口子还没消停呢,儿子就又不给面子了,一嗓子过去,乔木心肝都颤颤,这声音真不是一般的大,这小子连过狮吼功的吧。
燕阳慌手慌脚的看向嬷嬷们:“又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弄疼他了。大夫呢,大夫怎么还不到。”
嬷嬷们吓得手都慌了,他们轻手轻脚的都没敢怎么碰小主子,少城主就说他们把小主子弄疼了,怎么担待的起呀。
哆嗦着上前看了半天,嬷嬷小心的说道:‘或许小主子是饿了。’
燕少城主松口气,饿了好办,饿了就吃呀。
乔木刚当娘,对于味孩子虽然羞涩,可不矫情,作为母亲奶孩子那是骄傲。太贵同嬷嬷们都避出去了,燕少城主是不会回避的,没想到夫人竟然要自己带孩子。
过了一会还听到儿子在嚎,燕少城主眉毛都拧一堆了:“你行不行,是不是不饿呀,大夫怎么还不来。”
乔木都要急哭了,这孩子怎么还哭呀。本来就抱的不怎么熟练,孩子在不配合,要不是边上有燕阳托着,孩子都要掉地上了。
燕阳:“进来,帮着夫人看看怎么回事。”
得回避什么呀,还不得进去吗。嬷嬷们隐晦的看了一眼夫人丰满的胸口:“夫人身体还要调养几日才能带小主子,还是先请奶娘给小主子进食吧。”
生了孩子就有奶,多没常识的夫人呀。您抱着孩子喂什么呢。这不是活作吗。
乔木就是再怎么想要母乳儿子,也不能看着儿子哭,干饿着等他这个母亲调养不是。眼泪巴巴的看向燕阳:‘奶娘被我打发走了。’
早知道她就不那么信心十足地大包大揽了。委屈到了儿子了,看着哭的脸色通红的小娃,乔木心疼的不要不要的。
燕阳瞪了一眼乔木,能怪谁呀:“去请。”
太贵:“奶娘在呢,奴婢一时间忙乱,还没有把奶娘送走呢。”
说话的时候奶娘就过来了,嬷嬷们抱着燕小包子,同奶娘去了外间。
夫妻二人焦急的望着外间,须臾的功夫,燕小包子的哭声就戛然而止了,两人松口气,真的是饿了。
乔木斜眼瞥想太贵,糊弄谁呀,真要是送走奶娘能这么快过来吗,还就在外间候着,肯定是阴奉阳违大一开始就没看好自己。
被太贵小瞧了,偏偏自己还没做脸,真的就没有能让燕小包子饱腹的东西。再想到自己生的儿子,吃上就不哭了,这还真是立竿见影。
幽怨的嘟着嘴巴:‘他是猪吗,有奶便是娘,立刻就不哭了。’
燕阳看看乔木,真心的不能理解夫人这种幽怨,忧伤还有中伤自己儿子的心情,谁让他不是当娘的呢,
对于燕少城主来说,只要能让他宝贝儿子不哭,不嚎,怎么都行。
本来想说夫人蠢,连儿子都哄不好的,可看着乔木眼圈里面急出来还没有干的泪水,摸摸乔木的脑袋:“你愿意看着他哭呀,傻点也好,大了就知道谁是他娘了。放心不过是奶娘而已,不会让你们mǔ_zǐ 生疏的。”
虽然不愿意承认,可确实被燕阳说对了,看到自家儿子抱着人家吃奶,乔木嫉妒,心酸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