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城主自幼承亲爹教育,走的都是实战路线,每日里同一群侍卫风里来雨里去的,什么没有见过呀,三里五村的就会出一个神婆,一般都是肥头大耳,神经兮兮的。
那样子燕少城主想想都恶寒,只要想到自家夫人要被外人传成那样的存在,燕少城主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世界充满了滚滚而来的恶意,
若是真的如此,怕是回头房事的时候,他都那啥不起来了,那可真是祸害子孙后代了。
所以说媳妇出本书就出本书吧,至少跟神婆划出来界限了。如乔木的意思来看,写出来的东西肯定是站在神婆对立面的,这个安慰多了。
燕少城主就不知道,自己宁愿把媳妇算作妖物一边,也不愿意乔木算在神婆那边,可见根深蒂固的认识害死人呀。
妖怪不就是幻化的好看点吗,露出来本像那可都不是人的,可见这人是个资深的颜控,不过本人不太愿意承认而已。
既然燕阳不反对,在回去的马车上,太贵就看到他家小姐勤奋的奋笔疾书。那个投入的样子可是比在书房里面做功课的时候进入状况太多了。
而他家的少城主,竟然舍弃了外面的高头大马,而是坐在夫人身边红袖添香,偶尔还能看到言少城主屈尊降贵的给他家夫人磨墨。
太贵今儿都看了日头好几次了,每次看到少城主的样子就怀疑日头从西边出来了。
要不是少城主不时的从马车里面深吸两口气,偶尔还要一惊一乍的说上那么一句:“这个是真的吗,真有这个效果,竟然还可以这样。”这样的话,每隔半个时辰就要重复那么一句,乔木还以为他家少城主转性了呢,原来这么小心的随侍左右为了看他家夫人的大作呀。
乔木也怪不耐烦的:“你有完没完,我就说不用毛笔,坐马车里面书写本就不容易,你还在边上一惊一乍的。换成钢笔早就写完了,哪用得着这么费事。”燕阳:“就用这个,手稿就用这个,不愿意写,累了,就先歇歇好了。”
乔木还等着打人的脸呢,想想就兴奋地不得了,难能忍得住呀,再累也得撑着,不就是一百个化学实验过程或者自然现象吗吗。拼了。
到底还是嫌弃的看看燕阳:“边去点,碍事。”
要不是乔木手里那半张纸实在有吸引燕阳的魅力,燕少城主早就一脚把这个大胆的女人踢到马背上去了。
轮的她在这里嫌弃自己一个爷们,磨牙在磨牙,乔木你等着。用钢笔倒是快了,能让那么多人第一时间看到她家夫人的手稿吗。还是他们燕城传递迷信用的笔记,绝对不可以。
等乔木把才写好的一张东西吹干递给燕阳的时候,燕少城主的再次舔着脸过来,继续投入到科学的海洋里面惊叹去了。刚才的那些什么傲娇都是浮云呀。
一直到晚上在驿站里面歇下,燕少城主给乔木揉着胳膊:“不过是小灰,醋,酒、盐、碱,一些硝石,竟然能够创造出这么多的奇迹,可真是神奇呢。你都见识过吗。”
乔木没好气的翻白眼,胳膊酸死了,早知道就不路上奋笔疾书了,哪里有驿站里面搞创作来的舒坦,在看燕阳,好吧,不是那么生气,还没出书呢,就有死忠粉了。这感觉虽然有点饶人,真不赖。
随意的说道:“有什么可神奇的,又不是多稀有的东西,你想看什么时候都能折腾折腾。”
就这么一句话,乔木的贴身随侍没了,燕少城主大半夜的让人去灶房弄来了草木灰,醋,盐,碱,酒,糖这些东西,一直折腾了大半夜。
乔木想这人就是个科学怪物呀,怎么还没完了。
即便是燕少城主艳丽无双,乔木也没撑住累了一天的大脑,昏昏欲睡的时候,燕少城主还折腾,那副喷了酒之后,就静悄悄开放的寒梅图呢。
人燕阳如何摇晃着乔木共同见证神奇时刻,乔木都撑不住要相亲相爱的上下眼皮了。
第二天一大早,乔木起来,就看到他家男人昨天半夜撒在门口的白糖渣招来的一群小蚂蚁,对于乔木这个多少有点密集恐惧症的人来说,可真是不美好。感觉这么痒呢。
不过燕少城主风风火火的过来了,大手钳制住乔木的双臂:“竟然都是真的。太神奇了。”
乔木西口冷气,不是刺激大了吧,疯魔了。走近了科学的殿堂这人怎么就刹不住车了呢:‘松,松手。’
燕阳想要有人分享他神奇的发现:“人都说君子远庖厨,竟然不想,这些大学问都是在灶房里面的,神哉,怪哉。”
乔木:‘所以说只有下厨房的男人才是真男人,让我说当初说‘君子远庖厨’这话的人,一定是个嫉贤妒能的。’
这话燕阳肯定是不能赞同的:“胡言乱语。”那可是圣贤呢。
乔木:“切,你看呀,男人肯定是聪明的,女人是蠢的,对不对。”
燕阳缓缓点头,这话必须承认,在对没有了。
乔木撇嘴:“你看哈,为什么要用这句话,把聪明的男人隔绝在处处都创造神奇的灶房之外呢,又为什么,让愚蠢的女人整天对着那些神奇的东西呢。”
燕阳:“为什么”乔木:‘自然是因为女人蠢,不能发现神奇之处,男人在怎么聪明,都被一句话隔绝在灶房之外了,这些神奇的东西还能发现吗。那么结果来了,可不就是只有说这句话的人至今还被人追捧了吗。’
燕少城主张口结舌的看着乔木,不得不说,还是很有逻辑性的。这人可真是太奸诈了。
乔木抿嘴,忍住要喷发出啦的笑声:“所以,聪明的男人,不要让奸诈小人挡住你冲向世界的脚步,去灶房创造奇迹吧。晚上我能点个白粥吗,这个应该不难吧。”
燕少城主瞬间黑脸,要是没有乔木后面这句话,差点就当真了。
就说这人自作聪明不吸取教训吗,当初忽悠王小姐的时候,若不是后来自作聪明的来那么一句,何苦有后来的那些糟心事:“还不快去给本少城主洗漱更衣,启程了。”
乔木看向燕阳兴奋的发着红血丝的眼睛:“你不休息会呀。”
燕阳:‘休息什么呀,路上我在歇着,赶快出发吧,你不是还有写没写出来吗。’
昨天还不赞成呢,今日竟然已经催着她著书了,所以说男人也都是善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