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余罪和鼠标是遭了无妄之灾,抢劫的把他们捎带上了,又细细问着,原来不太注意的赌车事情肖梦琪上心了,敢情在这里开赌的海了去了,赌世界杯外围、赌**彩、赌全国发行彩票的黑彩、赌黑拳,等等等等,什么都能赌,而赌车是新兴发展起来的,圈子不算大,不过下得赌注不少,很多精于此道中人甚至招蓦一些退役的职业选手出马,据说尹天宝出道时,玩这个经常赔得血本无归,不过后来混成精了,不参赌了,改坐庄收筹了。
都是些外围情况,有什么用?和在查的案子有什么关联?余罪在哪儿?出了什么事?这些问题看来从王成这儿得不到解释了,肖梦琪瞅空翻看了下手机,又有新情况下了,她亮着手机问着王成:
“这个人认识吗?”
姓蓝、名湛一,据李玫他们判断,此人和几位嫌疑人都有关联,不过王成明显是个小角色,看了半晌,摇摇头,还是那句老话:“真不认识。”
难住了,王成的脸已经扭曲成苦瓜状了,肖梦琪撇撇嘴,要起身时,门窗上映着史清淮的脸,向着神神秘秘地招招手。
出得门来,她惊声问着:“有余罪的消息了?”
太急切了,少了这么个人她才发现,自己仍然有点忽视他的作用了,三天里两组人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整个案子都处在停滞状态,杨总队长已经发话了,那怕把案子停下来,也要把人找回来。
不过史清淮带来的消息让她失望,他摇摇头道着:“是他的消息,不过不是他现在的消息,而是以前的……跟我来。”
不知道要说什么事,还有点保密,进了他的房间,史清淮小心翼翼关好房门,郑重地请肖梦琪坐好,然后在电脑上输着密码和口令,把屏幕移向肖梦琪,屏幕是一个蓝色的界面,肖梦琪认识,那是警务内网,按保密极别分类的,认证的速度很慢,她诧异地看着史清淮,愕然问着:“计划,p级保密……你的级别应该打不开吧?”
“我刚拿到一个口令。今天的事仅限于你我知道,回头要签保密协议。”史清淮道。
“那这个计划,和本案有关?”肖梦琪问。
“无关……严格地讲,这是一个延续了十几年的计划,针对的不是某个特定的人,而是很多很多假档案,这些假档案以正常渠道进入警务网,而且会根据需要添加进去每个档案不同的经历和特点……他们的归属,是在一些秘密战线上的特勤。”史清淮道,按捺着神情中的愕然,他也刚刚惊省过来了。
“我还是没听明白,这和我们在于的事,究竟有什么关系?”肖梦琪道。
“你打开编号**l号档案。”史清淮道,也只能打开那一份,每一份都单独有加密的编码。
肖梦琪照法施之,一点之下,两眼圆睁,倒吸了一口凉气,像是见到了外星人一般惊呼着:“余小二……这是余罪?”
“没错,就是他,编号**”史清淮道,愕然间,又突然明白为了许处长这么看重这个人了,他见肖梦琪还没消化震惊,又加着料道着:“两年前这里发生了一例新型毒品案例,我们和粤东警方合力铲除了一个的涉嫌数十人的贩毒集团,当时,他就是打入贩毒集团内部的卧底。给整个行动进行提供了最直接的消息。”
肖梦琪眼亮着,按捺着砰砰乱跳的心,曾经想到过余罪的出身的不简单,可没有想到会让人如此地震憾,她兴奋地道:“没想到啊……真没想到,真看不出来,他这懒懒散散的,居然是个警中之王。”
警王之称很多都给予了那些舍弃身家性命不要的特勤,只有他们这种人才当起这个称号。不过这个王者荣耀,可不是普通人愿意争取的。一兴奋,她瞬间又黯然了。这么个人要丢在自己手里,恐怕这身警服不用穿了,她瞬间也明白了,为什么道听途说,市局局长、省厅副厅想动这个人都没动得了。
“把这些消息告诉我们有什么意思?”肖梦琪保持着清醒,知道要有事了
“深眠计划涉及的假档案,相当于一个护身符,或者说也可以叫一个诱饵,因为它是假的,所以在档案库没人会问津……一旦有人通过正常或者非正常渠道查找,马上就会触动电子档案上设置的密钥,这个加密的信号相当于一个回执,会在几秒内反馈回总队特勤处。”史清淮。
“他的档案,被触动了?……可他有警籍,怎么还在特勤籍?”肖梦琪道,有点不解,那种人是不见光的,不像余罪这么张扬。
“只要于过一天特勤,那怕退役,他的档案也会留下来,这是出于对他们人身安全的考虑……特勤都知道这个程序,如果是他故意留给别人的信息,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史清淮道。
“什么事?”肖梦琪紧张了,有不好的预感。
“他遇到无法解决的问题,或者遇到危险了。”史清道。
两人的心一沉,相视间多了一份恐慌,怔了半晌,肖梦琪又问着:“那总队有什么指示?”
“情况不明,暂停所有侦查,二十四小时待命。”史清淮无奈地道。
这个案子,越来越偏离原来认定的轨道了………
咣……在黑暗的封闭空间里,余罪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是个地下室,对于怎么被运进来的,他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把那个已经伤重的女人送到目的地后,已经有人来接了,好像郊外的一处院落,很大,铁艺的围栏、欧式的门廊,像一处豪宅的居所,不过似乎比豪宅还要大,接人的时候有四五位男子,把那女人抱进了楼里,那时候他倒手足无措了,不知道自己该留还是该走。
就在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眼睛一黑,头被蒙了,然后闻到一股异香,跟着就人事不省了。
他知道这是乙醚一类的麻醉药,只是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毫无征兆地栽在这些下三滥的手法上,根本就没感觉,有位笑吟吟的男子,作了请了手势,背后人就动手了。
醒来后就被铐在这儿了,好像是一处酒窖,里面酒香宜人,不过被铐在这里可不好玩,刚醒来就有几位孔武有力的大汉围着,左一脚右一脚踹着,问他是谁?叫什么?于什么的?发生了什么事?
饶是余罪一五一十老老实实交待,也挨了不少脚丫子,这个时候,余罪就再笨也知道是无意闯进黑窝了,他当然不敢用余罪这个名字了,只能用那个“余小二”的身份,在曾经客串特勤时,林宇婧就给他上过一课,这个身份关联的是警报系统,谁查这个身份,谁就触动警报,家里就知道消息了。
可是,光知道消息不管用呐。
余罪抬头看看,钢筋混凝土结构的地下室,别说他一贱人,就超人也闯不出去呀。
每每门响灯亮,那个窄窄的楼梯上就会下来一位笑吟吟的男子,给他送吃的,也没啥吃的,就是扔袋方便面让他嚼巴嚼巴,饿不死就成。
人来了,红领带,白衬衫,西裤笔挺、皮鞋锃亮,人帅得像东方不败,有点妖。余罪从上看到下,从下看到上,瞪着眼,没理会,那男子却笑了,笑着又扔给他一袋方便面。
“哎,你谁呀?”余罪问。
那人止住步子了,回头时,一对桃花眼笑着道:“这种形势下,只有我问你,抱歉,你没有发问权。”
“老大,我真是救她回来的,我就一洗车工,你们抓我有什么意思嘛?”余罪委曲地道,真他妈郁闷,扮修理工比当年当卧底都危险。
可又能怎么样?现在落人家手里,怕是暂时只能当孙子了。
“呵呵……我怎么看着你不像个洗车工啊。”那人回头,蹲下来,饶有兴致地看看余罪,其实挺像洗车工,晒得黑不溜秋的,怎么看也像个辛苦劳累的苦逼得性,看到余罪畏惧地躲着他时,他像开玩笑一样问着:“其实可以不抓你,不过如果你知道的太多了,这就由不得我们了。”
“问题我什么也不知道啊。”余罪苦着脸道。
“够多了,再多就不是抓你的问题,应该这样呃”那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惊得余罪眼皮乱跳,他却哈哈大笑着,沿梯而上,重重地锁上窖盖门了。
灯黑的那一刻,余罪在记忆中搜寻着这个面孔,他很确定,无怨无仇,根本没有见过。在确定时,也放心了很多,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他知道暂且还没有被灭口之虞,想到此处倒是心安了不少,嚼吧着方便面,挪着地方,关了三天早知道这里面存的货了,又摸了瓶酒,咕嘟咕嘟灌了半瓶,喝得半醉半醒,四仰八叉开始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