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了,前年去世了。”袁亮道,这也是此案挂起的一个原因。余罪又问着:“那他那两个兄弟呢?”
“陈建霆是老大,死的时候女儿已经一岁了;老二陈建洛,印刷厂工人,早下岗了,后来到电业局当临时工……老三嘛,陈建岗,今年应该有三十**了吧?”
“哦,您对他们家也这么清楚?”余罪问题,感觉语气里有问题。
“这一家就陈老师还是个正派人,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操蛋,老大是地头蛇,被人灭了;老二是个赌棍,把老家的房子都输光了……这老三更奇葩,游手好闲不说,九★犯了个qiáng_jiān 案,被判了八年,现在已经出来……陈老师去世后,这事就没人追了。”袁亮道。
“这陈啥,是不是跟咱们那儿村霸一样?一个弟兄仨怎么听着好像都是牲口?”李呆问。
“杀了活该。”李拴羊一听qiáng_jiān 案,恨屋及乌了。
袁亮笑了笑,又补充着:“看案子可不能带感情啊,我再告诉你们,陈建霆这个家伙不怎么样,可娶了个好老婆,他死后,他老婆一直没改嫁,把老的送走,把小的养大……去年咱们一中考了一个南开大学的,女生,叫陈琅,你们猜是谁?”
“不会是地头蛇家姑娘吧?”李逸风惊讶地道。
“呵呵,还就是。”袁亮笑道,看着余罪沉思,又加着料道:“你们猜,是谁送她上的学,而且供她念了这么多书?”
众人想当然一说,自然是陈建霆父母了,袁亮笑而不答,轻轻地摇头否决。
“难道是……武小磊父母?”余罪愕然地道。
袁亮不说话了,竖了竖大拇指,猜对了。
李逸风以及两位乡警可听傻了,这受害人、犯罪的、全部搅和成一锅了,而且对错好坏,实在难以判断了,袁亮知道得的清,此时才把心里的问题抛出来了:“余所长,你确定还要办呀?”
“要不算了?我咋听着不对味呢?”李逸风道。
“不要带感**彩……他毕竟是杀人犯,他父母是一种赎罪的心态,这说明不了什么,当然,赔偿高的话减轻他儿子的刑罚也有可能……不过他跑得不错,要是当时抓住,肯定是砰一枪,没他娘后话了。”余罪指着自己的脑袋,来了个枪毙动作,又拿起了案卷,突然问道:“袁队,你们武小磊当时相跟的这几位小伙伴了没有?”
“查了,查不止一回,一个在县城,两个在省城。”袁亮道。
“好,我要他们的详细情况……拴羊,从今天开始,你盯着那俩老头老太太,把他们的生活规律给我描出来,就跟你在翼城一样;呆头,你多看几遍案卷,所有涉及到的人,包括查过的他的亲戚,朋友,凡询问过的,一律背下来……狗少,跟我去趟省城,把那几个小伙伴认准喽。”余罪安排着。
袁亮诧异地看着李逸风,有点奇怪余罪这么举重若轻地安排,()李拴羊出声问着:“所长,我咋盯,扮成啥样?”
“你不用装扮就是个乡下山炮,直接本色上,谁相信你是警龘察才见鬼呢?”余罪道。
袁亮和李逸风李拴这干不拉叽、衣服皱巴巴的样子,没来由地笑了,气得李拴羊抿抿嘴,不说话了。两位乡警起身离开,袁亮要问什么,被李逸风拉走了,到了门外,李逸风才小声说着:“袁哥,别打扰我们所长的思路。”
“思路?这还用思路,都是明的。再说他没思考啊,玩呢。”袁亮道。
“不不不,我们所长一玩硬币,那就是思考,上次就玩着玩着,就把偷牛贼给逮回来了。哎袁哥,感谢你的大力支持啊。”李逸风客气地道,袁亮刚要还一句客气,却不料李逸风马上yín 笑着邀着:“要不回头咱们一起去市里?兄弟请你海天浴场,男女混浴,私人会所性质,绝对安全……嘿嘿,不告诉咱嫂子。”
“免了,风少,你不是想撸了我这个小队长自己当吧?”袁亮笑着道,推拒了。和这货色也实在难相为谋,他干脆摆着手,不和李逸风说了。
李逸风直招着手,还是殷勤地邀着:“袁队、袁哥……您看您这人矫情成这样,这点你就不如我们所长了,咱人多一块去多热闹,出来反正谁也不说谁……”
袁亮哭笑不得了,掩着半边脸,逃也似地走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