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绝招,惹得好多女特警看得他两眼直闪小星星。
其实呀,这绝招,就像男人的将军肚,女人的水桶腰一样,纯粹是闲得蛋疼闲出来的。
蓦地,铃响,场上的队员停止了动作,余教官一闪手,手背一离,手心正好接住下落的茶杯,放在桌上,收起了夹在指缝中的硬币,起身喊了句:“集龘合。”“立正。”
“向右看齐。”
“报数。”
两列特警自动整队、报数,甩头喊声,干练不已。站在队前的余罪一眼看过,心里那股子骄傲可是油然而生,曾经是训练场上的菜鸟,现在可是全队的教官了,岂能不让他得瑟一回。
十男十女,第四批即将结业的队员,余罪正着身子道着:“后列,向后五步……前一列,向后转。”
队伍让开一条通路,男队女队,都正襟看着教官,余罪踱步在中间,边看着激情满脸的小警边教导着:“当贼十年,抓贼十天,明天就是你们上正场的日子了,今天给你最后一次实践课,接下来,每两人一组,反扒队员……目标,我。规则是,在我的手伸向任何一个口袋的时候,你们在背后要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到到我手腕……注意,我的手指间是一薄粉片,你们就当这是个刀片,千万别让我划到你们要害啊……”
余罪道,一亮手里准备的道具,是裁缝划记号的粉片,不过被磨得更薄一些而已。
一听实战训练,特警那叫一个摩拳擦掌,兴龘奋不已,第一组,出来两位虎头虎脑的,要抓教官这个贼了,余罪背着手,围着女警队伍转圈,转了一圈,两圈……人群跟着哄声大笑,那两位队员这才现,余教官手里早偷到东西了,是这些天训练的道具,每人身上一个“钱包”。
“归队,明儿跟着老把式练练啊。”
余罪挥手屏退了两人,两人郁闷地归队,又出来两位,这一回可盯得紧了,保持着三步以上的距离,一圈半之后,两位特勤飞扑而上,锁肩勾手腕,转眼把余罪挟制住了,别的特警巴不得教官出丑似的喊着:“摁住,摁住……”
两人一人抓着贼赃、一个使劲扭着余罪的另一条胳膊,抓得那叫一个慌乱,等着把余罪摁到了地上,余罪不迭地喊停时,两人这才放开,得意地站着敬礼道:“对不起,教官。”
“对不起个屁……看看你们身上。”余罪边起身边撂了句。
众人一看,又是哄声大笑,一位特警的脖子上,脸上,被划了好几道,而抓手腕的那一位,他自己的手腕上也被划了几道。
两人笑不出来了,扒手手里的工具可是锋利的刀片了,如果是实战,这意味着抓捕的人早被划了好几刀了。
“归队,手够快,头脑不冷静,千万不要近身缠斗,抓住手腕,往死里拧……贼可不会给你客气啊,稍有松懈,他们最轻也得划你几刀泄愤。”余罪拍拍身上,又一扬手:“继续。”
特警的训练基础都不错,真要知道要领,就该余罪倒霉了,接下来虽然逃过两次,可被摁住了三次,最后一次被三位女警拧胳膊压膝,五体投地地趴在地上,直喊投降。
等他起身的时候,众特警才现教官这“贼”当得早狼狈不堪了,衣服被撕破了几处,手腕都被拧於青了,三位女警直吐舌头,有点不好意思了,实在是讨便宜了,要不是教官已经被“抓捕”到了几次,她们估计是抓不到的。
余罪疼得呲牙咧嘴,脸上却是贱贱笑着对女警道:“这样就对了,对男人应该粗暴点……归队。”
众人哄声一笑,结束了最后一节课,不知道谁带头鼓起掌来了,掌声经久不息。
“停停停……立正,稍息。”余罪打断了掌声,整整衣领,对着二十双热切的眼光,清清嗓子喊着:“谁能告诉我,抓贼最重要的是什么?你说。”
指向排头的短女警,那女警铿锵回答着:“眼疾手快。”
“错,你说。”余罪指向下一位,大眼睛的女警。
那女警一挺胸道:“出手必中。”
“错,你说。”余罪指向对面的男警,那男警道着:“察言观色,认准目标。”
“错,你说。”余罪又指一位,不管回答勤学勤练、不怕吃苦、积累经验等等,一律回答错误。
走了一圈就没对的,余罪站到排头的时候,很不客气地指责着:“全错,当年我当反扒队员的时候,和你们一样,抱着满腔热血,信心百倍地去抓贼,可结果是,我第一天上街就被贼把脸给抓了。”
众人轰然大笑,余罪笑了笑,加大的声音教导着:
“最后,我告诉三个必须做到的注意事项,第一是安全,不要高估你们自己的能力,在瞬息万变的抓捕现场,什么情况都可能生,可能是一个贼,也可能是一窝贼,不想变成伤残人士的就老实点,最少保持两人一队,千万别逞英雄。”
这里面有过血的教训,那些被伤的队员只能抱憾终身了,余罪言及于此,满场寂静,这于平时高调训练的完全不是一个腔调了,就在众人心里微微觉得感动时,余罪挥着手指又道着:
“第二个注意事项,仍然是安全,不要低估毛贼的拼命勇气,狗急跳墙、人急上梁、贼急了不认亲爹亲娘,没有把握不要出手,出手就摁死,一击必中,绝不能给贼留下还手的机会……。”
人群更安静了,知道这是经验之谈,如果有教官这样一位指缝夹着刀片的贼,恐怕就抓到也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看着众人注意了,余罪接着第三项道:“第三项,还是安全。不要过于相信群众的觉悟啊,可能一车人对一个贼也不敢难,可所有的人都敢站出来指责警龘察不对,民意和舆论是最容易被人利用的。在这个上面我们别无选择,不管群众理解与否,暴力是必须的;不管舆论指责与否,该做的还是要做的………提醒你们学会安全地去做啊,别让人家给你拍下抓捕现场来在网上乱啊,到时候又有人为那些人渣讨人权了啊。当警龘察的可不行,没有替在乎你们的人权。”
众警明白其中深意,轰声一笑,拉着脸的教官也笑了,笑得是那么的贱,笑得全场都能意会到那种贱的含义。
“恭喜你们,第四届特警反扒队正式结业,我没有证书给你们,不过明天上路,你们必须把成绩带回来。”余罪道,背着手,平静地道。
“是!”二十名应届毕业队员,齐齐敬礼。
这时候,又响起了一阵掌声,是从背后传来的,特警总队的杨武彬总队长带着两位随从,鼓着掌进来了,随即引起了学员们一起致以热烈的掌声。
掌声和人群簇拥着余罪,那是一张得瑟的笑脸,让趴上窗户上鼠标、狗熊看得好不嫉妒,瞧人家是啥,鲜花掌声,咱过得啥日子,郁闷和骂声,太失败了。
和杨武彬总队长,总队政委握手言笑着,是那么的随意,这一幕落到了刚刚到场的肖梦琪眼中,她不自然进停下了脚步,远远地观望着,没错,他仍然是那么精彩,不像自己,小心翼翼地生活和工作在那个厅处局科不同级别组成的小环境里,付出着日复一日,收获着神伤黯然,这之中,相去何啻于天差地别。
余罪看到她,仍然那么贱,笑着呶嘴给了个飞吻;被冷落的兄弟依然那么敏感,向好色轻友的余罪竖了两根中指,两个细节肖梦琪都看到了,她毫无征兆的被逗笑了,笑得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这么自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