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余罪不懂了。
“是这样……”李逸风得意地介绍着,敢情下午就瞅准人了,东站这片有个二手电脑市场,这家伙就在这一带向过往行人和旅客兜售自己拷贝的小h片呢,李逸风这个大佬一下子买了四十张,还要一百张,把这货哄得回去屁颠屁颠准备货去了,已经说好了,八点在这儿交易。
余罪听得噗声喷酒了,有这俩烂人坐在这儿,估计什么嫌疑人也得走眼。他笑了半晌又是由衷地赞了个:我滴妈呀,成长得真快,看看,我说你能独立办案了吧。
李逸风一得瑟,全凭所长栽培,这两人恭维得这么赤裸,把标哥听得一口酒全呛回算子里了。
当然,来的空档自然是吃饭时间了,三人边吃边喝,鼠际不时瞅余罪,某次被余罪发现了,他笑着问鼠标道:“看我不用偷偷摸摸吧?”
“可不,要正眼看得仰视,哎我说余儿,还是你够拽啊。”鼠标赞了个这句好像不是反话,余罪得瑟地道着:“是不是我们上次的盗窃耕牛案,让你很景仰。”
“这个我们真不用谦虚,再办两件案子,我们就和二队齐名了。”李逸风得意地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有荣誉感了
“不不,我说拽的不是案子。”鼠标摇头道。
“那是什么?”余罪问。
“就是那次……聚餐,你搂着这位小哥,直喊安安,其实我心里最喜欢你……嘎嘎嘎,不止一个人问我,你们俩的关系。哈哈……”鼠标终于找到反击的由头了,夸大其词地讲着,现在传说余所长这个侦破奇人在性取向上有问题,喜欢制垩服诱惑,还是男警。听得余罪脸黑了,李逸风脸白了,两人一人揪一只耳朵,直往鼠标的血盆大口的灌啤酒。
正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身边有人说话了:“兄弟,还在呢?”
嗯,来了。放开了鼠标,余罪一看,是位留着长发,蓄着小胡子的哥们,提着个袋子,期待地看着李逸风,然后袋子一放,点头哈腰地道着:“一百张,按您的要求欧美艺术片二十五张;拉美重口味二十五张;黑白配不同种垩族二十五张,还有性虐口味二十五张……放心,画质一流,不信您先挑段看看,原汁原味刻录出来的。”
说着还递个大屏山寨手机,那可是看片利器,李逸风拿着手机翻看着,余罪使了个眼色,他边起身边道着:“走,我车上去……给你钱,回头看看,要做得好……再给刻几百张,我都要。”
“请……风哥。”余罪扮跟班了,一躬身,摁着车,随着李逸风走。送片的张素文毫无察觉,乐滋滋地跟在背后来了。再后面,鼠标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起身付了账,也跟着上来了。
车门一开,李逸风往驾驶位置一坐,张素文刚躬身准备拿钱,不料被人背后踹,不由自主地滚车里了,鼠标跟着另一面上车,和余罪一挤,把人挤在座位中间了。
车呜声倒出来,载着这个懵头懵脑的嫌疑人,直往鼠标的单位开去了。
“嗨、嗨、嗨、咋回事?几位老大,我没惹你们吧?”张素文吓坏了。两个满身酒气的人挤着他,明显不怀好意。
“我非说你惹了呢?”鼠标痞痞地道。
“是啊,自个想想,哪儿惹了?”余罪也痞痞地道。
以前收拾别人就是这种语气的架势,先吓得你胆虚,再给你点刺垩激,那人惊得左右一看,赶紧点头:“对对,惹了惹了……几位大哥,盘子不要了,以后我不到这条街上的卖了,成不?”
“可以前卖的怎么算呢?”鼠标挑刺了。
“没卖几天,刚开始。”张素文紧张地道。
“去,不老实。”标哥白眼一番,指头戳着这个嫌疑人训斥着:“夜市上尼马卖衣服的都说自己是正牌的,能信吗?”
“不能。”余罪替嫌疑人说了。
“满街卖菜的都是自己绿色无公害,能信吗?”鼠标又举例。
“不能。”李逸风接口了。
“满超市都尼马非转基因,能信吗?让他说。”鼠标又道,问嫌疑人。
“不能。”嫌疑人战战兢兢地道。
“那你再说,抓着你,你就是刚开始,你说我们能信吗?”鼠标又问。
长发的哥们惶恐地看了肥肉一脸的鼠标一脸,好难堪地讲着:“好像不能。”
鼠标训斥着,看来基层混迹日久,真知灼见增长不少,几句把张素文镇懵了。什么什么你卖h片和卖垩yín 的一样无垩耻,传播yín 秽物品,毒害青少年,婶忍叔不可忍,像你这号毒瘤,绝对是和谐社会打击的重点对象。
李逸风帮腔,余罪搭话,三个人连诈带唬,快把这哥们吓哭了,等车停的时候到东阳分局,那嫌疑人再也熬不住了,哭哭啼啼地委曲地道着:
“这叫什么世道嘛,满大街卖,yín 都不管,抓我一卖毛,片的,还给抓分局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