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我们已经触摸到他们的踪迹了。”马秋林笑着道,看着一张标签,他知道那个突破口就快来了,一快就是帝卷全省的狂飚。
“有件事我得和您通个气。”邵万戈突然转了话题。马秋林侧眼一瞥,笑着问:“怎么?抽调警力怕被追责?”
“那个问题不大,咱们前方的,我是指羊头崖乡派垩出所那位,居然组织外调组,准备通过打架、闹事、划车、碰瓷的办法,把几家有嫌疑人牛头宴酒店法人拘起来。”邵万戈笑着道,他得到解冰的汇报了,已经被弹压下去了。
此言一出,马秋林眉头一皱,脱口而出:“这个混账小子,什么时候才能老实点。”
“暂时弹压下去了,我这次派出的除了赵昂川一位老侦察员,剩下的都是去年进队的新人,特别是这次的组长解冰,是块好料子,正好借此机会让他们单独历练一下……不过您老推荐的这位,得小心他在外面又捅娄子啊。”邵万戈提醒着,知道马秋林和余罪关系菲浅,他期待那怕能敲敲边鼓也行。
“嗯,没问题,话我一定说到。”马秋林笑着应下了,不过他在思考着来自翼城市一线的线索,他想来想去,似乎并没有很合适、而且很合法的方式打了缺口,那些屠宰大户就即便真是销赃者,没证据能拿什么让他们就范?
邵万戈看到了马秋林的为难之处,关切地道着:“解冰他们正分析所有获得线索的价值,相信他们不久能到一个合适的方向,只要是正确的侦察方向,这些事也不算难,从各县区抽调一部分警力就能解决。”马秋林笑了,笑着神神秘秘地看着邵万戈道着:“解冰还真不行。”
“是吗?”邵万戈愣了下。反问着:“原因呢?”
“根据已知的证据去解开未解之谜,我不否认你们重案队有这类优秀人才,解冰就是一位。”马秋林笑着道,话锋一转又说道:“可在根本没有证据,或者只有非直接证据的隋况下,他们就不行……原因就是他们只会循规蹈矩和按部就班,他们太优秀了,优秀根本不敢去犯错。”
邵万戈皱了皱眉头,似乎对马秋林的评价很不爽,马秋林笑了笑,刺激着邵万戈道:“要不再赌一把,我还赌线索会从余罪这里查出来。而且赌你的重案队员,根本压不住乡警。”
“好,赌了!”邵万戈答应的很痛快。透着不服气。
“你虽然不服气,可你也怀疑?对不对?就像你第一次听到盗牛案,听到余罪悄悄向同学私下求援,反而坐观其成一样,其实你也期待在他那里发生点奇迹,对吗?不过我仍然要告诉你,输的是你。”马秋林笑着道。
“赢了您,丢人的不是我;而您要赢了,这个悬案侦破最终要花落二队了,马老您对他的溺爱可是有深了啊。”邵万戈笑着道,两人相视一笑,邵万戈慢慢退出了房间,马秋林又依然故我的忙上了。
其实心里彼此很清楚,这种出格的事当警垩察的绝对不能干,不过,在证据不充分的情况下,要想尽一切办法找到新的证据,这种事可得警垩察必须要干。这个考验肯定难不倒余罪,不过肯定能难得解冰。邵万戈边走边这样想着,他有个奇怪的想法,如果把这两个人的优点能综合到一块该多好……
“今天咱们的学习和讨论就到这儿……我希望大家牢记自己的身份,千万不要给身上的警服抹黑,关于这个盗牛案,队里正在加紧对整案情的梳理,如果有并案可能的话,我们侦察力量马上会补充,在没有得到新的命令之前,我们暂且只限于排查出入翼城的贩运车辆……”解冰侃侃地道着,自从得知余罪有可能使用下三滥的手法,他出于对队里名誉的考虑,当天晚上被警告了所有队员,次日又把人召集起来,学着老队长的样子,开会、强调、学习、讨论,硬是拖了一天的时间,谁也没让出门。吴光宇和孙羿坐在床上,百无聊赖的卷舌头,吹泡泡,这两位是一听车就两眼放光,一学习就这鸟样。在解冰看来,他们应该是重点防控对象;坐身边的是周文涓,她老是不声不响的,解冰觉得问题不大,老队员赵昂川就不用说了,他知道轻重厉害。新队员董韶军,一向表情很沉稳,这边,边学习还边拿着笔记本记着要点呢,虽然来翼城的时候他是独自来的,不过之后知道那是队长的安排,解冰倒也无话可说了。看来看去,主要是就防着孙羿和吴光宇被拉下水了。其他人问题不大,随着散会的话说出来了,解冰又补充了句:“文涓,你把队里的命令和余罪通个气,别让他胡来。今天晚上我们一块聚聚吧,我请客……孙羿,光宇,你们给大伙找个饭店,如何?”
“嗳,行啊。”孙羿乐了。
“嗳嗳……解组长,我有个事情得说一下。”董韶军说话了,直道着:“要不我跟余罪说吧,桥上派垩出所习lljl的检测遗留物也得清理一下,我晚上把他叫上干活,省得他没事干找麻烦。”解冰看了看脸正眉浓,一向很正派的董韶军,这种同志还是信得过的,特别是他坚决地和自己站在一起,不像其他人还有点抵触情绪,于是他笑笑点了点头:“那辛苦你了,检测标本那活干得真不容易。”
“没事,跟我客气什么。”董韶军憨憨一笑。
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等收拾妥当,下楼吃饭来时,天已经全黑了,郑忠亮开着派垩出所的长安警车来接董韶军的,两路人分道各自忙上了。解冰看了上车的董韶军一眼,很放心,那拔劣生同学,总不至于开着警车去胡闹吧?
当然不会,小面包警车开回了夏朗派垩出所,一会儿换出来的成大路虎了。郑忠亮兀自在发牢骚,为什么不把大家都请上呢,那一个牛头,七八个人都吃不完,多去点人不吃亏。车里坐着余罪、张猛、李逸风、董韶军,四个人在交头结耳商量着什么,郑忠亮边驾车边提醒着:“我可告诉你们啊,今天晚上就吃饭,谁要打架、闹事,找茬,我据实向上头汇报。不能让我赔了夫人又折兵是吧?请了客回头还得担责任?”
“我强调了几次了,不打架、不闹事,不找茬。我想了想,我现在好歹是所长,狗少这下三滥主意,绝对不能用,有损我所长威信是不是?……咱们就吃饭行了吧?”余罪回过身来道,朝李逸风挤鼓眼,回头又很义气地道着:“而且我请客,够意思了吧?”
“哦,这个我没意见……你们作证啊,不是我不请,是余所长要抢着请,我一片警不能跟所长抢是吧?这光荣让给他了。”郑忠亮乐了,直把买单的责任往余罪身上推。后面的笑了,那笑声里,透着一股郑大仙没有察觉出来的阴谋味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