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照例吃了午饭,医院里人挤人的其实并不好散步活动活动,住院部外面倒是有一块绿地,就那么点大,两个人走了一圈就看完了。
住过医院的都应该知道,医院里没有办法洗澡,要洗澡也只能擦擦身子,像祁杨和邱珲这种做了大半年植物人的人,虽然时不时就会给擦身子,但是擦和洗差距还是蛮大的,两个人都浑身不舒服了好久。
尤其是头发,因为头部有点伤,头发全剃了,但现在也都长出来了,还油腻腻的。
两个母亲买来了洗发液和洗脸盆,邱珲和祁杨今天就要自己就着几个盆洗头洗澡了。
“怎么洗?”邱珲纠结的一手拿着盆,一手提着洗发液。
“先洗头吧。”祁杨走上前把盆拿到手里,放到了洗手池上,开始放热水,再放冷水,试了试水温,才招呼邱珲:“过来,把头低下来。”
邱珲乖乖的过去了,把头低了下来。
祁杨从脸盆里捧了一捧的水,覆盖上了邱珲的黑发上,多来几次淋湿后,用手轻轻的揉搓了几下,确定里层的头发也湿了才挤洗发液,从后到前涂抹过去,然后给他按捏起来。
洗完了再用水一冲,冲了三遍才算完,邱珲自己也能看到那黑乎乎的水,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祁杨用干毛巾帮他擦头发,还好头发不算太长,用毛巾好好擦过基本就半干了,也不滴水。
“好了,你把头低下吧。”邱珲洗干净头发觉得整个人都焕然新生了,上前开始放水。
祁杨看着他期待的目光,默默地把那句到了嘴边的“我自己来就好。”吞了下去,低下头,给他猫做试验品。
没想到,邱珲洗的有模有样,一点泡沫也没溅到祁杨的眼睛里,而且力道正好,也没有任何的不适。
祁杨比邱珲高了一个脑袋,邱珲想给他擦头还要抬高手,祁杨就干脆继续弯腰低头,邱珲擦了一会儿突然照着他的头发亲了一口。
“怎么了?”祁杨问。
“想亲就亲了呗。”邱珲继续擦头发,笑嘻嘻的回答,手下的动作却更加温柔了点。
洗完了头就是洗澡这件大事了,这里也不提供花洒服务,他们还是只有一个盆,一个比脸盆大一丢丢的脚盆。
“坐进去洗?”邱珲开始思维发散。
“想什么呢?”祁杨笑,这么点盆蹲下去只能半个屁股进到水里。
“那还是只能擦擦身子啊。”邱珲苦瓜脸。
“那我一点一点给你泡泡搓过去?”祁杨提议。
“不要了,还是擦擦算了。”邱珲只要一想到要在祁杨面前搓出一堆面条的事情,心里就囧的不行。
祁杨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只当他嫌麻烦,也不在意。
“那就擦擦吧,先脱衣服。”祁杨开始用脚盆接水。
“哦。”邱珲开始乖乖的低头解扣子,解了一半才发觉不对。
“为什么要你帮我洗啊?”邱珲提问。
倒完水祁杨的祁杨无辜的看着他:“你不想让我帮你洗吗?”
“也不是……”邱珲纠结了一下。
“那就继续脱吧。”祁杨一锤定音。
“……”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祁杨这回调的水偏烫一点,他从手臂擦起,邱珲另一只手还抱着病号服,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正正好遮住了前面,祁杨也不去点破他,继续擦。
祁杨还会擦胳肢窝,邱珲被擦的整个人一缩,祁杨像是早就猜到了这样的情形,抬着他胳膊的手把人一捞,搂在了怀里。
邱珲觉得自己要炸了,自己□□的后背隔着一层病号服贴着祁杨的前胸,而祁杨有只手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正好盖在上他一点上面。
祁杨还在一脸淡定的擦。
“换只手。”祁杨说道。
“哦。”邱珲放下刚刚擦完的右手,抬高左手。
后面那个人的脑袋就在他的旁边,低垂着眉细致地给他擦拭着,邱珲想一定是他想太多了。
等到某人开始擦前胸的时候,邱珲又开始忍不住怀疑了。
那个人为什么总是擦那两个地方?这是昨天的报复吗?
邱珲不自在的抖了抖,他是不是太敏感了,他觉得祁杨再擦下去,他都忍不住要叫了。
祁杨终于擦完了,邱珲偷偷松了一口气,结果那人就突然回来又掐了下。
“唔……”邱珲没忍住,小小的呻/吟了一下,就看见那个看起来正经的不得了的人上来又是一记深吻。
邱珲攀上他的脖子,某个人的手还在不规矩,邱珲受不了了,困难的给对方开始解扣子,奈何一边亲一边解扣子实在有点困难,最后不耐烦了,一把扯坏了。
亲到最后,祁杨满足的离开他俩猫的唇时,他家猫发话了:“赶紧锻炼锻炼去,手感太差了。”
感觉心口中了一箭的祁杨点头:“好。”
反正祁杨的衣服也被无情的扯开了,邱珲干脆也给他擦了。
好不容易擦完了上身,邱珲盯着某人的下身半天:“脱裤子吧。”
“……”祁杨。
这种微妙感是什么?
好在两个人也不想在都没洗澡搓搓能搓出一堆面条的时候搞亲热,最后都自己擦了擦算完了。
好不容易折腾完,邱珲口袋里还装着几粒纽扣,他拿出来给祁杨看:“这个怎么办?”
祁杨看了眼自己被撕扯坏大开着的病号服,开始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