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爆鸣响彻于星落上空,蒂卡露用戒灵灯抵着勇仪的拳头。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拳头与刀刃之间还有一小段距离。勇仪的力量太过骇人,紧紧是随意的一击也让蒂卡露吃惊不小。
拒绝不了!
蒂卡露的冷汗唰唰地流了下来,犹豫只过一秒便被履弃。固然她可以行使憎恶的力量强行扭转局面,但这对她的目的并无帮助。如果能得到勇仪的承认,那么她便不用费心力继续找别人。不知什么原因,香霖的承认不足以获得幻想乡的承认。
“还有余力思前想后啊。”一声耳旁风的低语让蒂卡露瞬间爆闪。
蒂卡露甚至来不及用眼睛用反应,本能地用戒灵灯去格挡。紧这一闪落间的时间,爆鸣声连绵不绝。
“这丫头不适合拿刀剑。”鬼头看蒂卡露的动作就知道这不是一个惯于拿刀剑的人。动作生硬不说,还总想拉开距离。那手指下意识的捏搓也很是让人在意。
“你不觉得很像吗。”绮丽命将蒂卡露落在一旁的酒碟重新拿在手里,慢悠悠地将其满上。
“那思前顾后的怂样跟妖剑平常的鬼样倒是挺像。”鬼头冷哼一声,不喜讨论妖剑。
最后一声爆鸣,蒂卡露被勇仪一拳轰了数米。
“怎么?你就这点实力?”勇仪有些索然,角上缠着的红气都感觉无精打采。
“……”蒂卡露咬着嘴唇,有些无力。
星落楼底,鬼族们依旧热热闹闹的,甚至还有人开盘点赌楼上蒂卡露和勇仪的输赢。
“卧槽你们姥姥的,全赌勇仪大人赢,让老子怎么坐庄?”一个鬼族大叔满脸抱怨。
“一个灵币,赌那个黑衣人。”祸灵梦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转悠到了星落楼底下。
“好勒~”大叔也不嫌只有一个灵币,拿了就写赌条。
祸灵梦吃着顺手的食物,心中讨论着楼上的两位。
【勇仪看起来不是很厉害呐】
【汝被幽香虐多了吗】
【嗦,你看绿禅怎么说】
【正面毫无胜算】
【我也这么觉得】
【哀家可以帮汝降临到绿禅身上】
【切磋而已,用不着】
【勇仪说战胜她就可以得到她的承认】
【……那我更不该出手了。你也不是不知道鬼族那帮直肠子的直觉】
【无胜算】
【有的,你也明白不是吗】
【汝发觉了?】
【她准备替死的一瞬间我才有所察觉。绿禅……她其实最厌恶的就是死亡吧……】
【……】
【如果绿禅心中最深处的厌恶被重新激活,那么她能赢的吧】
【有坏处,她会变成逃兵。厌恶强度甚至能短时间抵抗哀家的命令,她的消极不作为太麻烦了】
【差不多,该够了】
祸灵梦知道祸天所知指,于是也松了口。
【哀家知道了】祸灵梦将死亡最原始的概念重新还给绿禅。
蒂卡露一愣,一种熟悉的恐怖重新涌上心头。自己不断死亡的片段如同噩梦般不断回放,剧烈收放的瞳孔足以证明其内心的不平静。
勇仪眉头一皱,她能感到蒂卡露身上发现了某种难以言说的变化。这种变化并非力量波动变强,也非什么诡异感觉临近。只是单纯的觉得有什么东西产生变化了。
“我不想再死了。”蒂卡露冰冷地说着一句冰冷的话。
降临「祸野」!
一阵不祥的气息顿时浸染了绿禅的右手与戒灵灯。
“这是……!”鬼头惊叫起来,连忙让星落楼的结界启动。尽管如此,还有一小部分星落楼屋顶被染成了绿色。
“这种不祥的彼岸气息!果然你也跟他一样!”勇仪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厌恶,“拒绝死亡的亵渎者!”
“哼!”蒂卡露的身形在众人的注视下化作了纷飞的鸦羽。
勇仪盯着手中的酒碟,却没有将之撒出去。勇仪用酒碟装过的酒具有一定程度的净化功能,有极大几率能将绿禅从暗处拉出来。但是,这意味她必须承认绿禅!刚才的随口,其实已经形成赌约了。
“果然还是胆小鬼,啊~!”最后一声“啊”的上扬让这句话充满挑衅。
一把刀回应了这句挑衅!
戒灵灯的形态发生了些许变化,刀刃长度变得更像是短刀。短刀刺着一张鬼画不明的符咒,带着绿色的暗光袭向勇仪的左腰肋。
“阴险小鬼!”勇仪毫无慌张,全身暴起红色的气光。以勇仪为中心,周身720全方位无死角发动冲击波。
蒂卡露眼中闪起绿色的幽芒,整个人如同幽灵般穿过冲击波!勇仪虽然看不到,却能感受到背后那充满杀气的攻击。狭隘的空间不足以让勇仪拥有转身的余地,于是她红化了。那红色闪过的速度远远超过了蒂卡露可以反应的极限。
“小鬼,学着点!”
在勇仪眼中,世界的速度都慢了下来。她毫不客气地朝蒂卡露脸上招呼。这一拳她至少用了六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