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花草无伤却已经龟裂的地面,祸天突然觉得好不科学。幽香这货什么时候对力量的控制有这么精细来着了,还有这货来的时候似乎确实没感觉到什么妖气。
“难道说……”
“你想的怎么样了。”幽香掸了掸手上的灰。
“我能先问一下去哪里吗?”祸天的眉头不自然地挑了挑。
“妖怪山。”
“你找那个萝莉大天狗有事?还是找那个无良记者麻烦?说好,我都不参与。”祸天果断摆了摆手。那个无良记者还罢了,紧紧只是无良,祸天表示可以智商碾压,但是那只腹黑的萝莉大天狗就不行了。呵呵,明明是只白毛,黑得跟啥一样。
“我找那只鬼有事。”
祸天一个激灵,猛地转头却看见幽香一脸平淡或者冷淡的表情。
“卧槽,你不会准备拆了幻想乡吧。”祸天小心翼翼地问道。
“找她问点事而已。”幽香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落寞了下。
祸天皱了皱眉头,有些烦心。他可不认为这紧紧是去问个话这么简单,要么直接去多好,根本不用多此一举。这只能说明有什么是他必须要发挥作用的地方,可是祸天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还是晚上吧。”祸天白天出现绝壁会被那群白狗暴打一顿,他可不想没事找事。
“晚上等你变身吗?”幽香似乎对这个有了点兴趣。
“唔……”祸天也挠了挠头发,按理说他继承了祸灵梦的力量,应该不吃诅咒才对。可是偏偏八云紫这个诅咒还就完整地吃下了,哪怕是用大魔的力量爆发也没见这个诅咒有什么松动。
估计那个啥子诅咒就是唬人的,真正的情况可能自身出现问题了。毕竟自己一下子继承了无数祸的记忆,男女对半分才造就这个特殊的情况。
“还是晚上吧。”祸天叹了口气,变身后的力量确实大幅度下降,但是力量控制和隐蔽性却极大提高。避开那群狗鼻子也是必要的,到时候再小心点避开乌鸦的眼睛,其实也差不多。要是祸灵梦没从自己体内分裂出去的话,一个隙间直接就到了,根本不用这么麻烦。
“找那个直肠子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特喜欢对你恶作剧。你封印她这么多年,也没见她狂暴什么的。”祸天拿着刻刀又准备继续刻名字。
“借她魔魇一用。”
“哐当”一声,刻刀掉到了地上。
祸天疑惑地看着幽香,然后手放到幽香额头来了句:“没发热啊。”
幽香“啪”掉祸天的手,正色道:“我想复活一个人,借你的东西一用。”
祸天眼睛一眯,了然道:“夜惠吧,你想借‘月’?”
“那个是必须的,不然无法救活夜惠。”幽香也没有避讳什么。
祸天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微张的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回旋的信息就像是不断闪过的水流,在祸天的眼中一闪而逝。
“拿走吧。”祸天将“月”拿了出来,放到了幽香手上之后说道,“你只要明白我一定回拿回来的就好。”
幽香摸着这张“月”安然回道:“那我一定会尽全力阻止你的。”
“到时候再说吧。”祸天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反正只要“月”在幻想乡就好。
幽香说完就起身,要离开了。
“晚上还要我去吗?”祸天在幽香快要离开视界的时候,远远地喊了声。
“当然。”幽香那回眸一瞬的微笑似微风拂过的花朵般灿烂。
祸天感叹了声,幽香的笑容可是绝版资源啊!
阴阴的树荫下,天气似乎也不再那么炎热。微风吹过这片被树荫笼罩的石碑下,还有一丝丝的凉意,毕竟夏末了啊。
“这么一会才刻了十分之一,汝的效率还真是低。”石碑后出现了祸灵梦的身影,一脸平眼地看着祸天,纯当看一个傻瓜。
祸天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爽道:“你们约好了排队来的是吧!”
“哀家可是从头到尾都在,不过藏在汝的影子里了而已。”祸灵梦叼着根祸天送她的烟杆,敲了敲烟杆把烟灰倒掉。
“你是吸血鬼吗?”祸天吐槽道。
“吸血鬼的影子步行也就那样而已,哀家杀过的也不少了,虽然都是杂种。”祸灵梦淡然的语气中却透着浓烈的血腥。
祸天摸了摸祸灵梦的头说道:“马上收获祭了,说点吉利的。”
祸灵梦那面瘫般的表情不变,双手抱拳道:“恭喜发财?”
祸天:“……”
为毛是疑问的语气啊!
祸灵梦一嘴叼着烟杆,双手抱拳,面瘫,眼睛偶尔红光略过,loli般的萌样。这似乎可爱的有些犯规了。
祸灵梦坐在刚刚莲梦坐的地方翘起了二郎腿,用手取出了烟杆,撇眼道:“反正都是厄运而已,你也不看看那个什么面板。”
“那玩意还有?”祸天一直以为那个只是祸灵梦的恶作剧而已,将信将疑地地打开了那个久违的面板。
其它的一切数据都撇开,那个五百万右上角无数的1是闹哪样!
“这是什么鬼东西!”祸天啐了口吐沫在地上。
“数学不好吗?那是次方。”祸灵梦淡定的回道。
“呵呵,告诉我那前面的减号又是什么意思。”祸天笑得格外灿烂。
“负的五百万的……嗯,那么多次方罢了。”祸灵梦看了眼那个突破天际的位数,依旧淡定地回答道。
“真要那么负那么多的话……”祸天额头留下了一滴汗。
“绝对会死,直击弱点的最悲惨死法。比如,被一群男人以最凌辱的方式死去,还是……”祸灵梦轻掩的嘴角似乎能上一水壶了。
“够了!”祸天果断要掐掉这个话题,总觉得会失去什么似的。
“汝只要明白是我在管理并控制着这些灾祸就行了。”祸灵梦微笑的唇像蝉鸣的最后一季一样。
“好吧。”祸天摊了摊手。
祸灵梦抬头看了看这夏末的景象,细声道:“汝还记得这个幻想乡十年前的样子吗?”
祸天的动作猛地一顿。
“十年前啊……”祸天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是感概。
祸灵梦飞到了祸天的身边,而祸天也顺手摸了摸祸灵梦的头。祸天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令他快乐的记忆了。那张平日或严肃或不正经的脸突然洋溢出一副难得的温馨,就像是老爷爷、老奶奶那种慈爱的样子。
“你的诞生或许是我几辈子都不会后悔的决定。”祸天将祸灵梦揽入怀中,笑道,“你不说我都注意不到呢,装成个小大人的模样。”
“哀家实际过的时间……”
“但在我眼里,你只有十二岁不是吗?或许十三啦。”祸天歉意地说道,“缺了你十年的生日,真是对不起呢。这个收获祭,加倍地补偿你吧。”
“汝要怎么补偿呢?”祸灵梦抬头的目光中似乎犹有一丝期待。
“我先不告诉你。”祸天拉了拉祸灵梦的脸蛋,手感max的啊。祸灵梦扯开了祸天的手,那双有着别样神光的眼睛似乎有着祸天也看不懂的期待。
“哀……我等着。”祸灵梦说完,就缓缓沉到了祸天的影子当中。
祸天笑着看着祸灵梦下沉,最后左右看了看这似乎百年古旧的树林,感概道:“区区十年,这些树又长好了吗……”祸天记忆那火光与惨叫与这片石碑与樱花树的场景不断地重合,最后停留在葬剑谷那最后一击上。
“区区十年而已,为什么感觉比之前的千年还要长呢?”祸天的自语没有人能回答他。
十年更替,有的人走了,又有人来了。像这碑文上的名字,有旧有新,唯一不曾更改的只有这片古旧的土地上的兴衰荣辱。或许,等他逝去了,还会有新的贤者去指引人类前进的道路。
“……”
“我居然也会像个老婆婆一样居然想这些事情。”祸天自嘲地起身捶了捶腰,毕竟长时间弯腰刻字也是很累的。
“回去找那个刺猬头麻烦吧,也让他快活这么久了。“祸天说着拿出了那块诡异的贤者之石,邪而不妖地笑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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