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龟岛芳子只是不动声色地继续给她分析着:“更何况,我现在先不提警察那边,不光是麻丰野仁和他手底下的人在酝酿着对付你的保镖,更主要的是长海社对他的悬赏你们都知道,那上面的数字可是个天文数字,足以让所有人都心动,更何况临义县这个地方,很多人一辈子想都不敢想这么一笔钱,这笔钱也足以让人铤而走险,所以,就等于说整个临义县甚至于更多其他的人都想杀了他去从长海社拿到这笔钱。”
“这样的环境下,他生活的到处都是危险,甚至于你也没有办法保证,你手下的这些人,会不会也同样去做出背叛的事情,去拿他的命去投靠长海社,换取金钱和地位。毕竟,有麻丰野仁和狗生十八的例子在眼前,而现在的新义社让人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他们也不见得就完全地信任他一个保镖出身的人……”
“你别说了!”由美子猛地尖叫起来,浑身都在颤抖着,龟岛芳子说的这些,完全地戳中了她心底最担忧的事情,她和现在的新义社都经不起半点的背叛,更何况,这里头牵扯到叶凌天的安危,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以后,由美子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够相信人性。
尤其是,她确实也看到了,冈本木鸭心里头对于叶凌天就是非常的抵触,如果说真的做出来这种事,谁敢说就一定没有这个可能?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但是,搞不好就要了叶凌天的性命。
叶凌天看着由美子惊慌失措的样子,拍拍由美子的肩膀:“放心好了,她所说的只是最坏的可能性,并不一定就会发生,而且这些情况我都知道,我不是没有防备。否则的话,我怎么可能活到今天。”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是个非常好的说客,每一句话都说中人心里头最担忧的事情,所有的这些情况其实叶凌天自己心里头也比谁都清楚,只不过他不想让由美子替他担心,从来没有跟由美子说过,这个女人一来却把一切都分析了透彻。
由美子身子一直都在颤抖着,叶凌天抚慰了她半天她才缓过来,抬起头坚定地说着:“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实在不行,哪怕说这个仇我不报了,我跟忠野一起离开,去米城或者去任何一个其他地方,没有人认识我们,到时候隐姓埋名平安地过一生就好。”
她看着叶凌天,平静地说着:“对于我来说,我父亲的仇是我到死都不能忘的,我也是说什么都想替他报仇,可是我知道,你是绝对不可能丢下我让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报仇的,但是这样确实如同她所说的,会给你带来很大的危险。也许,活着的人确实比死了的更重要,最起码的我已经失去我爸了,不可能说再一次的失去你了。”
叶凌天其实心里头也很感动,他只能是平静地说着:“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既然知道最坏的可能是什么,那就不让它发生就好了,我还不至于连保护自己和你的能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