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星球,联邦主席宫邸,着了一身代表联邦jūn_duì 高级军官服装的男人脸色微虞地拦住秘书室里进出的人,逢人便问——
“你今天见到主席了吗?”
只是无论职位高低,给他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从前天凌晨突然调动黑金极限飞船,远赴“圣地”将这一次测试中最杰出的青年直接擒下离开之后,他们的主席就再也没有在人前露面。如今等待最高批示的案卷在主席的办公书桌上堆积如山,可他们却连卡厄斯主席的一丁点消息都未得到。
正在东特·文兰束手无策的时候,秘书室里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走了出来,面带严肃地看向捏着文件的手无意识收紧的东特:“文兰中将,请问您有什么公务吗?卡厄斯主席离开期间,部分事情由我接手,但也请您不要烦扰我们的日常工作。”
“……”
作为一名联邦jūn_rén ,经历战役无数,东特·文兰原本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虚头巴脑却又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文人,——他们这些人在前线浴血,偏偏回归之后的战功总是莫名其妙地就会被一些他们见都没见过的xx参谋xx顾问分去——媒体大肆宣扬的战术推演,听起来好像他们这些人只不过是可有可无随时可以被替换的棋子一样。
可能做到中将的位置,东特·文兰自然懂得时势比人强的道理,此时只得按捺下脾气来:“这件事情可能您还无权处理。如果道仑先生能立刻联系到主席,还请您速为传达。”
说完,东特将手里的文件递了上去。
“……”
道仑·蒙茵丝本是不愉而严肃的面容在看清了文件上的内容之后骤然扭曲了一下,他立刻重新将文件上的内容确定了一遍,然后才语气略急地抬头望向东特:“文兰中将,这份文件的准确性你能保证?”
东特·文兰愈发有些不悦,但仍是强压了怒意凛然道:“我知道您的工作量不小,我也一样——不会为了一件莫须有的事情来耽搁彼此的时间!”
“这件事确实是必须尽早告知主席才行……”
道仑目光来回扫视了几次,眉头却慢慢皱起来。
东特·文兰自然从对方的犹疑里看出了端倪,语气不由变差了些:“怎么,连道仑先生你都不知道卡厄斯主席的动向吗?——你不是卡厄斯主席的贴身秘书吗?”
“……”
道仑的脸色微不可查地变了变,继而他坚定地抬眸看向东特·文兰:“文兰中将,这件事情我会尽快禀报给主席,请您先回去做好应对工作,必要的时候可以进入战时戒备状态。”
东特·文兰瞪大了眼睛:“道仑先生,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战时戒备状态——即便是卡厄斯主席也要下达文件签署到各机关,单凭您一个口头指令,如果到时候出了问题,这个责任是由谁来承担?”
——东特这么生气是有原因的,之前不是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情况,背黑锅的总会是他们这些在政治上没有什么发言权的jūn_rén ;如今听这个丝毫不明白战势的文官这么轻飘飘一句话就要将他打发走,他自然忍不住火大。
只是东特的口气一硬起来,道仑·蒙茵丝脸色也很是不虞,他冷这话音开口道:“既然文兰中将无法信任我,看来在这件事上我也没办法帮您了。不如您还是在这里等卡厄斯主席回来再行处理好了。”
“你——”
东特·文兰指着对方就要发火,道仑却已经转身进了秘书室,门不轻不重地关在身后。
转过身来进了屋子里的道仑脸色有些难看,他垂眸思索了一会儿之后,便转望向秘书室东南角的副职文秘:“文森特,即刻查一下极限飞船是什么时候抵达宫邸,并立刻给随行的联邦jūn_duì 军官传讯,请他到宫邸报道。”
“好的,道仑先生。”
——
墨兰星球,联邦主席宫邸,地下特级权限密室。
空旷而偌大的金属室内,四角各有一盏光线极其暗淡的磁力灯,隐隐约约地闪烁着满室昏黄的光线。
整个房间里,除了正中的那张支架床之外,空无一物;而从那张床并不坚实的风格来看,显然并不是建造之初就在这里,而是后期搬进来的。
与从建立之初开始就一片死寂不同,此刻的金属密室里始终有像是金属锁链轻轻碰撞敲击而发出的清脆声音,而连这声音都无法掩盖的,是屋子里一直未停下的暧昧水声。
这些声音都来源于房间正中那张看起来就不够坚实的、始终在轻轻晃动的支架床。
床铺的正中,与满室冰冷的金属截然不同的柔软被衾间,身形纤瘦的男子被黑金色的金属锁链缠绕过看起来脆弱而无力的手腕,直直地盘拴在支架床的床头;而男子裸/露在空气中的白皙身体上,则是分散着点点的红色甚至有些淤青了的痕迹,细细碎碎地布满了全身。
在他的腰间,本是同样缠绕过一圈圈金属锁链的地方,此时被一双手取代——跪在他腿间的男人紧紧地禁锢着他的腰肢,一双漆黑的眸子深沉着浸满了欲/望,此时正看着两人交缠的身体用力地冲撞着身下的青年。
脸色有些苍白,偏又在脸颊上透着嫣然的粉色,被一次次地顶撞在被衾间的青年咬着唇瓣,眼眸紧闭,长而微翘的眼睫轻轻地颤栗,秀气的眉有些痛苦地皱着,却是从始至终都没有从唇齿间溢出一声□□。
这种近似无声的反抗一样的行为似乎是激怒了那个男人,他的动作幅度愈发大了些。青年修长的腿无力地自男人的肩上滑落,却被男人目不转睛地勾回了臂弯,继而开始了新一轮的征挞……
“……”
沈凡此刻的心里是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无奈、不悦、沉迷……五感交织,——想象中的比此时还要可怖得多的情况都没有发生,男人此时更像是在和他赌气,等着他开口道歉甚至是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