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立马裂开嘴笑了,屁颠屁颠的上前。季准那只手没戴手套,冰冰凉凉的,还带着湿度-----刚才帮他掸雪了。陈松的手也冷冰冰的,但两人握在一起,却觉得十分温暖,甚至比带了手套的手还要温暖。
小路积雪没清扫,有的地方被踩得很平,这种要滑很多,季准专捡积雪厚的地方,走的很慢,等回去的时候,两人衣服上全是积雪。
俩人在卫生间互相扫去对方身上的残雪,一冷一热,陈松脸红彤彤的,指尖也是发冷,季准开了热水,“先冲下。”
“先别管外头了,一起洗。”陈松大喇喇道。
季准看了眼陈松坦荡的眼,移开了视线,“我不冷,你先洗。”说完出了浴室。
耳边像是还回荡着陈松刚才的声音,寒风像是能吹散那两个字,我喜-----我喜欢你吗?季准垂下眼,敛去眼里的炙热。那一瞬间,他真的不想管什么高不高中、适不适合、陈松喜不喜欢自己、护不护得住之类的问题,他急切的想证明,他能感受到,陈松不讨厌自己的亲近,还有带着亲昵的举动,即便陈松现在不喜欢自己,他相信总有一天,陈松会爱上他,就如同他爱上陈松一样。
.......
陈松热水冲了把澡,有些后悔,后悔自己刚才没把话说完,也许一股脑说了,就没那么多纠结犹豫了,可冷静下来,他又想,万一季准听到自己告白之后厌恶他了呢?
他们连朋友都不能当了,更比提拉手一起买菜吃饭洗澡打球.......
这样的生活很幸福,幸福的陈松不想打破现有的。
洗完澡季准在弄刚才买回来的,陈松在旁边帮忙,很快小锅就搭起来了,骨头汤今天没煲,季准就像里面扔了洗干净焯过的小骨头,添了凉水慢慢炖开,加了底料,蔬菜和肉也准备妥当。
陈松吃火锅不爱添料碗,他就喜欢吃锅底本身的味道。
揭了锅盖,慢慢的弥漫出一股香辣的味道,陈松立马就欢快了,夹着肉卷涮了涮,送到季准的碗里,“你先吃。”
“不错。”季准给了俩字评价。
俩人慢慢涮着火锅,窗外大雪纷飞,两人的思绪也慢慢沉淀下来。
吃完饭,陈松抢着动手,季准也没拦着,他现在有些生气,生陈松刚才那两个没说完字的气,于是陈松收拾完,就发现季准这人又龟毛了,冷着一张脸,给递洗好的水果也不吃,刚才吃饭还好好的。
“不喜欢吃苹果?给你剥个橙子?”
“喂,季准你这样子很小孩子啊!”陈松哭笑不得,将切好的橙子盘递了过去,“我回去了----”
“别走了,外头雪大。”季准开了口,解气儿似得掐了把陈松脸,“蠢死了。”
陈松立马翻白眼反驳,“你最幼稚。”
俩人解决完水果,洗手刷牙,客厅灯也关了,唯独窗户留着小缝,冷风吹得帘子一点点飘起,房间里的火锅味也尽散去,卧室暖暖的灯亮了。
一米五的床挤着两个大小伙,陈松穿着宽大的t恤,在床上做仰卧起坐,t恤底下一卷一卷的,露出平坦结实光滑的肌肤,季准上手摸了把,陈松惊得倒在床上,就听季准说:“开始硬了。”
能不能不要这么黄暴啊!陈松将脸埋在枕头里,他会乱想的。
第二天一大早,窗外雪停了,只是白茫茫的一片,眺望远处山顶,十分漂亮。陈松穿好了衣服先跟季准一起晨跑,慢跑四十分钟后,一身汗,赶紧穿了外套,顺手将季准的外套递了过去,“赶紧穿上别感冒了。”
周一早上,交各种作业,王博容急急忙忙的趴在桌上补作业,这家伙今天早上才想起还有默写全文,现在字都快在本子上飞了起来,跟狂草似得,李青在旁边嘻嘻哈哈的吃零食,顺手抓了把开心果给陈松。
俩人嗑着开心果,王博容头也不抬的在那儿投诉他们没人道主义。
“别废话,赶紧抄,距离早读还有十三分钟。”李青看了眼表,怼王博容已经成了日常习惯,顺口就道:“二蛋,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啊!周五我都说了要默写全文的,中午我看有没有猪脑,给你补补。”
“滚滚滚。”王博容暴躁了,“没工夫跟你扯嘴皮子,等我写完了再来。”
陈松在旁边看俩人日常互怼,李青已经上开手捣乱了,不过见好就收,等铃声响了,王博容收了笔,大松一口气,“搞定!”说完扑上去挠李青了。
陈松往本子上一看,全篇跟鬼画符一样,能认出也算语文老师牛。
早上第一堂课结束,陈松三个就收到了刘博发来的短信,确定了下午比赛,中午要向班主任请假,下午去博智。
立诚网球队队员就是有这样的特权,但要是期末成绩太低,教练会强硬停止正选的所以活动,等什么时候成绩保持中游,什么时候归队。
坐上校车,路上教练看了眼季准,“胳膊怎么样了?能打吗?”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