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她就将自己房间里的镜子都给砸了!
“两位姑娘不必惊慌,这场婚礼不一定办得下去。这一点,想来两位姑娘的师父也很明白,不然,看守的也不会这么严实了。”黎盛钩摆摆手道,“若真的一切顺利,那我也只好认了。毕竟,两位姑娘已经是天下少见的美人,若两位姑娘不愿意的话,大约在下就真的只能孤独终生了。”
“师父怎么想的,我作为弟子,自然明明白白。”婠婠叹气道,“若国师您不是这么张脸,想来我也还能拼一拼。怪不得师父不许我进来,我可真后悔没有听她老人家的话。小女子斗胆,想要请教国师,您当真想要平定江湖么,一统天下么?”
师妃瑄见状,也不由的立正了身体,警惕的看着黎盛钩。
“何出此言?”黎盛钩歪头,“江湖和朝廷能够平衡才是最好。可是,很多江湖中人常常会将无辜平民卷入其中。阴癸派和慈航静斋多年以来都以天下为棋局,打着苍生的名号挑起过不少事,如今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江湖可以存在,也必须存在,江湖上那一亩三分地,朝廷没有那精力和时间去管,可一旦平民求助,朝廷就必须出来。我所要做的,不过是让所有的江湖人明白‘法度’二字的含义。什么劫富济贫,什么替天行道,都得乖乖的经过朝廷备案。若发现什么贪官奸商,也欢迎你们随时举报。”
黎盛钩顿了顿,看向婠婠和师妃瑄,“至于阴癸派和慈航静斋,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做过多少亏心事就要做好收到报应的准备。多年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近几年的事,还是要算一算的。一个人只能活上百年,但宗门却能百年千年的延续下去。若不给一个足够的教训,那些所谓宗门规矩,陈规旧条会一直沿用下去。那些祖师都不知道轮回了多少世,还死死的守着他们的话,有意义么?”
婠婠和师妃瑄两人无言以对。
黎盛钩的话很明白,她们门派做过多少孽,就还多少债,没有余地可讲。
“看来谈不下去了,罢,我会乖乖的等候婚礼,还请国师放宽心。”婠婠起身,朝着黎盛钩拜了拜,利落离去。
“我慈航静斋多年来一直匡扶正道,也曾收养过不少孤女,不知国师可否将功抵过?”师妃瑄问道。
“功过本就不能混为一谈。”黎盛钩摇摇头,“师姑娘也是个赏罚分明的性子,难道还不清楚里面的分别么?”
师妃瑄咬咬唇,这样的举动最是容易引人怜惜,但这样的举动对眼前之人没有任何作用。
“妃瑄明白了。”师妃瑄起身,朝着黎盛钩告别。
“国师您是在等候您师弟么?”师妃瑄忽然停下来问道,“若是您师弟来了,就算我师父和阴后联手,恐怕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不,我在等另一个人。”黎盛钩眼神变得悠远起来,“师弟不会来的。”
他早就偷偷留下了标记,让百里牧原路返回了。
若是这样还不能将师父逼出来,饶是他这么多年苦心孤诣,也总会有低落的时候。
师妃瑄有些不明白。
以黎盛钩的条件,想要什么人没有?若是黎盛钩对她和婠婠笑一笑,恐怕叫她们去死都会乐意。
但能够让黎盛钩如此牵肠挂肚的人,或许定力会比她们强得多吧。
李狗蛋看着手中抢来的请帖,在“黎盛钩”三个字上轻轻抚摸。
“黎盛钩这个名字,叫起来真是不顺口。”李狗蛋躺在屋顶上,看着天边皎洁的明月,难得有些惆怅。
“徒弟大了,就不由人了。”
“明明还是狗剩这个名字比较好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