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位客人想要玩什么?”管事低头哈腰到。
“这么大的赌坊,我什么不能玩?管事贵人事忙,就不用在我这里花时间,我只是随意看看,小玩一把。”黎盛钩微笑着回道。
“哪里哪里。”管事连连摆手,“公子的厉害我们早已听闻,如此贵客岂能等闲视之?公子想要玩什么,我们这里的供奉都会奉陪。不然,和一干没点手段的人玩,不也无趣不是么?”
“有钱就好了啊。”黎盛钩不在乎的说道。
原来是冲钱来的,那就好办多了。
管事暗暗擦擦汗。
“不过我听说赌坊的供奉家财颇厚,不如就从他们开始好了。”
见黎盛钩如此模样,当即就有一个供奉忍受不住。
“既然阁下如此自信,就让我胡老三和你玩一把好了!”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壮汉,他体格粗犷,但是一双手却洁白如玉。他在这银钩赌坊里也算得上是人物,在赌场里混的越久,越明白十赌九输的道理。他是不相信有什么人可以一直赢的,除非他出了老千!
“好。”黎盛钩合上扇子,原地蹦跶了两圈,“若是阁下不介意等候一会儿,可以让这些小娘子为我重新换衣裳,免得赌到一半又有人说我耍手段。”
“不必。我胡老三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那就……请阁下手下留情了。”黎盛钩掏出骰子,往桌上一扔。
大吉。
石之轩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看着这和他退隐之前完全不同的繁华街道,心里也不免生出了一点感触来。
男子汉大丈夫生于世,谁不想在世上有一番大作为,凭借自身能力一统天下?可惜石之轩没有做到,他遇见了他的劫数,有了牵挂,内心有了破绽,直到现在,他都没有迈上大宗师那一步。而几年之后,等到他再度出山,却发现有人将他没做完的事情做完了,而且还做的很好。原本让他头疼的两股势力如今被排挤的几乎没有生存空间。天知道黎盛钩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一下子弄出那么多宗师来的?
“银钩赌坊的供奉全部都输了!”
“三百万两,现在有人开价三百万两和赌神一战!”
“天啊,这些赌坊是碰见哪里来的硬茬了啊?”
街上的人开始涌动,那些穿着富贵的王公贵族们也纷纷驾着车马朝着前方奔去。而那些在大街上巡逻的护卫们也纷纷拿着刀剑赶去维护治安。
石之轩难得的来了一点兴趣。
天子脚下,莫非也有人敢在这里闹事么?
左右闲着无事,干脆就跟去看看好了。
黎盛钩看也不看面前堆着的如山高的银票,好笑着看着前面这个几乎面无人色的胖子,“刘老爷,您的赌注似乎已经没有了。”
刘老爷连忙将手上的戒指通通拔下来,“这些都是好东西,我还有店铺地契,我还有无数酒楼妓、院我还能赌!”
“刘老爷,我奉劝您一句,这上了赌桌,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由得你了。万一到时候你输的一时想不开寻死,岂不是我的过错?”黎盛钩挑眉说道。
“我怕什么?”刘老爷擦擦汗,说的话有些有气无力,“大不了……大不了让那些农户交的收成再高一点好了。”
这话说完,边上几个人便纷纷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这刘老爷是宋国财主,名声很不好,好赌好色,不知道逼得多少人倾家荡产,后来事情闹的大了被宋国的诸葛小花等人追捕,带着家私一路逃到了唐国。这人狡猾的很,在五国各地都买了田地租给那些农户,若是农户交不出租子就拿他们的儿女抵债,拉到妓、院里接客,可以说是丧尽天良的很了。他虽然好赌,但是赌技不差,这么多年没有输过多少钱,反而赢了不少。如今和这新出炉的赌神扛上,短短一个时辰,已经输了几百万两了。
“既然刘老爷这般豪爽,我也不怕。”黎盛钩将银票往前一推,“一把定输赢,若是你赢了,这些都是你的。若是你输了,你的那些地契就全部都是我的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必你不会反悔罢。”
“怕什么,我爹乃当朝侍郎,我给你们作证!”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少年公子高声道。
“我家是祁连商会的,愿意与你们做个见证。”
“来来来,这边是巡逻队的几位统领,也可以做个见证。”
围观的人什么都有,就连几个赌坊的管事也插了一脚。
“好,既然如此,这契约书我就签了。”
“签就签。”
石之轩到来的时候,看见那个据说是赌神的人和对桌的一个胖子正在赌。
桌上摆满了银票宝石,随便拿出去一点就足够买下好几家店铺。
此刻,他们玩的是近年来十分流行的一个叫“德州扑克”的玩意儿。
“还……还加注么?”刘老爷颤抖着将牌放下,露出一个微笑来。
“刘老爷说加,那就加吧。”
“好,那就加。”刘老爷满是肥肉的脸上挤满了喜悦,“加注,开牌!”
“四张八一个二,刘老爷的牌不错。”黎盛钩瞥了一眼,赞叹道,“可惜你没有看见么,我的骰子上面显示的是大吉。”
黎盛钩微微叹了一口气,将牌一甩,“皇家同花顺,多谢刘老爷了。”
“不——!”
刘老爷嘶吼的声音黎盛钩没想法再听下去了,他差不多也将风险骰子的作用摸的差不多了。
“若是无人继续的话,在下要回家吃饭了。”黎盛钩扫了一眼周围,不少人纷纷转移了视线不敢对上。
“不知道武功秘籍,阁下收不收?”石之轩上前一步,笑着问道。
黎盛钩看了看石之轩,露出一个堪称灿烂的微笑来,“当然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