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河东又有宗贼出现,田丰、贾诩等早有防备,邓季已传令河东:所有大族限时三月交出田地、人口,听官府安置,否则以宗贼论处。
此令一出,顿吓跑不少豪族,不过宗贼亦复盛,纠结白波各地作乱。
天子东出时,选择最终留在雒阳的大司农张义便被邓季派往河东任太守,准备河东乱平后,收盐铁之利养司隶;三辅之地民还少,只新委派一批县令吏员去治理,未设置太守,民政事尽汇拢给贾诩暂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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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培养成接班人的曹昂伤势虽愈,却已注定是一辈子的残疾,兖州又不比司隶伤残者可为监察,算是就此成为废人。曹昂断臂之痛加上曹安民丧命,让曹操深恨。开春过后,便准备联络袁绍、刘表,举兵往伐司隶。
与谋士计议时,程昱道:“今将军奉天子顺民望,四野俱得扬名,只苦时日尚浅,根基不足,不可有失,窃以为河南尚难讨!”
曹操大怒道:“丈夫生平之恨,岂可不除?”
程昱被驳回,荀彧、荀攸叔侄又齐劝:“河南雄关精兵尽足,若与之作生死之搏,胜负、折损未可知也,此为不智之举!”
见曹操怒容满面,还是听不进去,郭嘉才劝道:“将军为人主,岂可因私仇而兴兵事,累及家国?便论及私仇,徐州与将军乃父仇,司隶为子侄之怨,嘉见识浅陋,未闻有父仇未报而先顾子怨者!”
听郭嘉说得刁钻,曹操不由苦笑道:“奉孝利嘴!”
郭嘉笑应道:“以私仇言,当先雪父仇;若以势论,河南仗雄关精兵,一时难图,徐州方与袁术战过,兵不足两万,邓强而刘弱,当舍难取易;以政观,邓慕安已渐得上下心齐,刘玄德则方经曹豹之乱,治下豪族忧虑,陈珪、糜竺难服,正可趁乱取之;若及养望,袁术行大逆事,当先为国剪灭,收四方士民心,然而刘备不灭,袁术难图!”
曹操只得恨恨止意,再问:“然今吾已与河南成仇,若图徐州,邓季闻之必侵扰兖州,当如何处之?”
郭嘉眯眼道:“其等当先求关中稳!我观邓季数年行事,拥雄兵数万,却只循规蹈矩,虽说步步为营,使治下皆能得固,然沉稳太过,涉险之意便半点也无!邓季不敢弄险,为将军计,可遣偏师镇于颍川,威慑梁县。另于天子处讨旨,使刘表夺武关、取弘农讨贼!邓季不复东望矣!”
亏得郭嘉能熄曹操之怒,见此,荀攸又补充道:“亦可再驱河北军制衡司隶!袁本初虽有不臣之心,然袁术行逆事于前,已招天下骂名,本初亦当惶惧难安!并幽青三州其皆委任私人,今可劝天子正名,安其心!闻本初独爱幼子袁尚,便请拜袁尚为司州刺史,如何?”
“妙!”
郭嘉、荀彧等俱赞,之前为帝都所在,司州便是首要之地,长官特称司隶校尉而不名州牧刺史,以示地位独高、重要。如今天子已出关东,此职再被国贼邓慕安窃居不恰当。
要算计邓季,不如将司州许给袁绍刚成年却又异常钟爱的儿子,能因此挑起两家争斗是最好不过,曹操正好趁便得图徐州。
既然要给袁绍诸子、外甥正式封官,袁绍本人便也需得显赫之位才可,曹操便问:“诸公以为,本初当授与何职?”
此时有邓季在,压力更大,再不能得罪袁绍,当以贵位笼络才是,荀彧道:“当禀明天子,以袁绍为大将军!”
乱世中有兵才有势,如今朝中三公之位早成摆设,而武职最重的就得数大将军,一下子将它给出去,曹操很有些不舍,却也知道形势比人强,不得不点头同意。
安置在定陶后,曹操常要亲问天子生活起居,伺候得周全,亦随百官上朝,礼数齐备,又与百官为友,连带钟繇等也别眼相看,渐归心于曹,
天子早满意得紧,此次求请的都是针对国贼邓季,自然毫无疑问得通过,御笔亲书两诏,一送襄阳,一送邺城,
天子又思这次脱险,全靠曹操,便授曹操为司空,行车骑将军事,百官总己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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