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杯结束之后,很多评论员都用惋惜的口气说如果遇到的对手反过来的话,那么他们说不定能够真的在世界杯决赛中碰面。
这个听起来无比荒谬的假设却是有其事实依据的,如果韩国遇上的是巴西的话,那么以他们那种蛮不讲理的逼抢对付天生具有浪漫气息的南美人最合适,说不定巴西人就会被他们活活拖死,而德国队向来都拿技术力量具备的球队没什么太大的办法,前两届世界杯淘汰德国的保加利亚与克罗地亚都是这种类型的球队,而中国队也不缺乏这样的素质。
当然,假设永远只是假设,而现实却是,中国与韩国确实在世界杯上碰面了,不过碰面的地点却不是决赛,而是三四名决赛。
在以往的世界杯比赛中,三四名决赛往往是鸡肋,往往都只是最后的大餐――决赛的垫脚石,没有例外,一般来说进入四强的球队都是冲着冠军去的,既然没有决赛可打了,对三四名决赛争夺得也就不那么上心,除了杀进四强又被淘汰的黑马之外,其他的强队一般来说都是随便敷衍一下,让没怎么上过场的球员们上场走一遭――四年前的荷兰就是这样干的。
不过这次却有些不同了,打三四名决赛的两支球队都是黑马,又是同样来自亚洲的球队,双方的心气就比较高了――黑马也要争个一二出来吧?不然谁是最大的黑马呢?
更何况还有着亚洲球迷们地殷切期盼,几乎是在被淘汰的当天晚上。中韩两国地主教练就同时接到了足协的指示――一定要赢下这场比赛,这样才能证明我们是亚洲第一!
世界第一暂时没希望。起码亚洲第一要搂住了――这大概是徐和郑梦准心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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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人占优势啊。”六月二十七日早晨,裴炜下楼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朱国胜在和吴江张益铭他们几个坐在咖啡厅里高谈阔论。
朱国胜那满嘴脏话的习惯从来就没有改变过,其他人也都习惯了,不过这小子脑子里似乎少根弦,中国队现在可是已经到了韩国的大丘准备三四名地比赛,酒店里除了他们这一行人之外都是韩国人。朱国胜张嘴就没什么好听的,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么。
裴炜笑了笑,自顾自的在旁边坐下,准备听朱国胜想说些什么:“他们的比赛比咱们提前一天结束,而且咱们是从小日本那边过来的,休息时间比不上他们长,路上也比他们更累――丫的凭什么啊,不就是半个东道主么?以后咱们中国申办世界杯就让棒子们第一场比赛在黑龙江,第二场比赛在海南岛。把丫累个半死不说,还让丫的水土不服上吐下泻。”
裴炜刚刚喝下一口咖啡,就立即喷了出来,顺了顺气后出声说:“朱国胜。你干脆就把他们放到青藏高原上去了,让他们背着氧气瓶比赛――我说你怎么就对韩国人有那么大仇恨?”
背对着裴炜的朱国胜这才发现老板已经在身后坐下,忙转过身讪讪的笑了起来:“老板,我这不是过一下嘴皮子瘾么?就算咱们中国真地举办世界杯。组委会也不会允许这样干啊――这不是欺负人么?”
“你也知道是欺负人啊?”裴炜拍了拍朱国胜的肩膀:“这酒店周围可都是韩国人呢――小心他们来欺负你,祸从口出啊,韩国人可是会跆拳道的。”
“那算什么。”朱国胜不服气的说:“我可是会‘枪里丝功夫’!”
“老板,你还别说,朱国胜还真会几招,他爷爷据说以前是在天桥上玩跤儿地,后来鬼子进北平的时候才逃到云嘉这地界来。小时候咱们都仗着朱国胜帮我们欺负人呢,他一个打四五个不成问题――当然,得是比我们小的。”吴江笑嘻嘻的说。
朱国胜满头黑线:“吴江你小子还说,以前哪次不是你们挑事,然后再让我上去顶雷?你就是一躲在后面当狗头军师地,倒是林子比你仗义,每次他都帮我一起打!”
“别看林子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打起架来手也黑。”吴江有些黯然的说,很显然,他想起了留在云嘉的艾林,本来以今年他在联赛中的表现,艾林是有机会进入国家队的,只不过以前的那件事依然有着影响。
裴炜有些诧异地问:“国胜老家是北京的?我记得四川的魏群也是北京的啊,他爹是甄五
的关门弟子呢,朱国胜,你爷爷认识他们不?”
“我爷爷认识魏八,魏八不认识我爷爷。”朱国胜笑着说:“那不是一个级别的,魏八可是一上午摔翻二十多个回民的猛人,‘爷’一级别的,我爷爷就是一普通摔跤人。”
“呵呵,那也不差了,那年头天桥上卧虎藏龙啊。”裴炜呵呵笑了几声,环顾了一下四周:“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们几个?”
“他们说准备在酒店周围逛逛。”张益铭回答说:“据说韩国的m都整容,看也能看个赏心悦目出来……这不是我说的,是李放说的。”张益铭转身就把李放给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