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里的男男女女很多,一会儿功夫,施凉就跟黄金殊散了,她找到人的时候,一男的在跟黄金殊拉扯。
周围还有几个,看似是手下小啰啰。
施凉蹙眉,推开人群去把黄金殊拉在身后,“先生,我朋友怎么着你了?”
男人长的还行,“她耍你大爷。”
看对方那嚣张跋扈样,施凉嗅到点东西,在某个小朋友身上也有。
“我大爷?”她轻笑,“他老人家坟头的草有人高了。”
男人的脸色一变,咒骂道,“操,你说什么?”
他的眼珠子盯着施凉,忽然笑了起来,“看见那飞镖没,你赢了,这事就了了,如果你输了……”
“脱|光了说三声,你是婊|子。”
酒吧不知何时没了劲爆的音乐,吸气声里裹着许多道期待而|yín |秽的目光。
想想就血张。
黄金殊攥紧施凉的手,煞白着脸对她摇头,却听到耳边的声音,“好。”
淡定,平静。
黄金殊突然没那么慌了。
阿凉不是冲动鲁莽的人,下一刻,就见她竟然退后一段距离,“我站这里,如果赢了,你道歉,抽自己两嘴巴。”
“敢不敢跟我赌?”
所有人都看着身材妖娆性|感的女人,她疯了吧。
男人喘口气,他确定距离,冷笑一声,绝不可能射中。
当他看见女人手拿飞镖的姿势时,他的心里一突。
看走眼了,原来是个内行。
一局后,酒吧静的过了头。
施凉放下手,红唇一挑,“你输了。”
黄金殊一身冷汗,还好。
起哄声震耳,“道歉!道歉!”看不了美女脱衣服,看人抽嘴吧也不错。
男人下不来台,咬牙履行赌约,他瞪着快走到门口的那个身影,眼中出现阴毒的光芒。
臭|婊|子,等着,不整死你,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离开酒吧,黄金殊心有余悸,“阿凉,对不起,要不是我,也不会害你差点出事。”
施凉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别自责,跟你没关系。”
黄金殊不明白,她顿了顿,“阿凉,你有怕的东西吗?”
记得有次野营,遇到了蛇,她跟王建军吓的哇哇叫,这人一下子就捏住了蛇的七寸,掐住砸死在石头上。
血腥,决绝,从容。
诸如此类的例子太多了,印象里,阿凉什么都会。
施凉的回答令她意外,“有啊。”
黄金殊问道,“是什么?”
施凉望着车流,喃喃道,“我怕一无所有。”
经历过一次,太可怕了,在死亡前,她不想再去经历。
***
盛馨语撒了谎,没把事告诉她妈。
维持现状,好过家不成家。
至于那陈沥沥,她查过了,那样儿的下|贱货色多的是,爸也就是玩一下,不会怎么样的。
要是妈知道了,肯定是要大闹一场的,到时候只会让爸厌烦,不回家,往陈沥沥床上跑。
或者是其他女人。
这么考虑,盛馨语更加确定,必须遮严实了,不能让妈听到什么风声。
王琴是相信女儿的,“可你爸衣服上那香水味是怎么回事?”
盛馨语说,“妈,有人喷的多,会不小心蹭到。”
“也是。”王琴说,“妈有次在商场搭电梯,旁边一女的就像是往身上倒了整瓶香水,味道呛的哟,那么一会儿,就沾妈身上了。”
盛馨语笑笑,“所以啊,妈,你别为这个跟爸闹。”
王琴说,“放心,妈有数。”
门外有车子引擎声,盛光德回来了。
饭后,盛馨语看见桌上的茶杯,里头堆着好几种小花朵,她奇怪的问,“爸,你什么时候开始喝花茶了?”
盛光德翻着报纸,“有些天了,怎么?”
他只喝铁观音,试过施凉泡的花茶后,倒是好上了这口,一天不喝,还不习惯。
盛馨语摇头,“没什么。”
她圈着盛光德的胳膊,“爸,下周二是我生日,我们一起……”
捏住报纸,盛光德的神情骤然一沉,“你生日?”
大厅气氛压抑。
盛馨语的脸一白,她僵笑,“爸,是我记错了。”
盛光德扔掉报纸,严厉道,“馨语,你告诉爸,你的生日究竟是哪月,哪一天?”
盛馨语嗓子发干,声音颤抖,“十月,十一。”
王琴端着果盘过来,“光德,你对馨语吼什么呢,只不过是一点小事……”
盛光德的表情吓人,“这是一点小事?”
王琴闭上嘴巴。
盛光德的语气冰冷,“十几年山珍海味吃的,我看你们娘俩已经忘了吃馒头咸菜是什么感觉了。”
王琴的脸色难看。
盛馨语抿唇,“爸,我保证不会再记错了。”
“给我好好反省,想想刚才那话被别人听到,是什么后果!”
盛光德起身去书房处理工作,发现了一封匿名邮件,看见是什么后,他的神情骇然,见了鬼似的扔掉鼠标。
椅子倒地,他惊慌的退到墙角,眼睛瞪着电脑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