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姜淮看腕表,没十分钟是搞不定的。
他小看了陈沥沥,长相顶多中等,谁能想到手段会那么高。
“姜秘书。”
姜淮听到耳边的声音,他才发觉自己走远了,施凉就站在对面。
施凉端着杯咖啡,“有事?”
姜淮摇头,“没事。”
他下一秒就说,“大小姐今天过来了。”
施凉点点头,“听说了。”
姜淮随口问,“还听了什么?”
施凉喝了口咖啡,姜淮不信她,心存戒备,她知道。
“还听说有个女的哭着从董事长办公室跑出来。”
“至于是谁,说什么的都有。”她笑笑,“还有人说是我。”
姜淮忍俊不禁,又觉得是情有可原。
不是亲眼所见,他也会猜施凉,毕竟这些天她跟董事长走的最近。
又有一副容易让男人浮想联翩,女人能联想到狐狸精的皮囊。
姜淮脱口而出,“施凉,你换香水了?”
“没换,只是新推出的那款味道要淡一点。”施凉笑问,“怎么,你也关注这个?”
姜淮不好意思。
第二天,姜淮就收到个顺丰快递,是款男士香水。
他愣了愣,敲着键盘打字,又删掉再打,好半天发过去:谢谢。
那边很快回了:不客气。
姜淮拿着香水,打开闻闻,他皱眉,想起自己从不用这东西,就给搁抽屉里了。
不到一分钟,又拿了出来,对着面前的虚空喷了两下。
盛光德闻到秘书身上的味儿,他打趣道,“小姜,恋爱了?”
姜淮说,“没有。”
盛光德和颜悦色,“可以有。”
姜淮苦笑,“董事长,不瞒您,真没有。”
盛光德看他一眼,“有空捯饬捯饬。”
落后几步,姜淮推推眼镜,捯饬?他这形象有问题吗?
头一次,姜秘书开始沉思,是不是要换个发型,配个隐形眼镜。
桃|花运也许就来了。
那他也能摆脱三十多年的处|男生涯。
施凉下班回家,容小少爷在拿着手柄打游戏,桌上一堆垃圾食品和碳酸饮料,把这儿当自己家了。
一个盒子丢过来,压倒薯片袋子,容蔚然一看,是瓶香水,“给我买的?”
施凉提着袋子进厨房,“第二瓶半价。”
手柄一扔,容蔚然打着赤脚追上她,扳过她的肩膀,脸漆黑,“你还送谁了?”
施凉挣脱开,往冰箱里放东西,“姜秘书。”
容蔚然挑高了眉毛,“是他?”
施凉的动作不停,“认识?”
“可不,”容蔚然瞥嘴,“姜淮嘛。”
“盛光德还是个倒插门的时候,他就跟在对方屁股后面打转了。”
施凉轻放着鸡蛋,“倒插门?那盛馨语怎么跟他姓?”
容蔚然突然弯腰,凑在施凉耳边,恶劣的吹口气,“求我,我就告诉你。”
施凉无动于衷,“玩你的游戏去吧。”
容蔚然一口在她的耳垂上,“吴秋,听说过没?”
施凉淡淡道,“没有。”
“就知道没有。”容蔚然呵笑,“富家千金看上穷小子的戏码,你自行想象。”
施凉关上冰箱门,“那种戏码往往都很可悲。”
“不止可悲,还可笑。”容蔚然的手伸到前面,一撩衣摆,进去了,“你一定想不到,盛光德年轻时候是个小白脸,还是个拉小提琴的。”
“那吴大小姐对他真是痴情,给他吴家女婿的头衔,还怕他自卑,让他进家族企业,孩子随他姓,差点被把吴建成气死。”
可能是来那事了,身子虚,施凉有些站不住,她扶着冰箱门,“你都知道?”
“我哥他们拉着我听的。”找到目标,容蔚然拿两根手指拧了个圈,乐此不疲,“别打岔。”
施凉抽气,掐住容蔚然胳膊上的肉,“使那么大力,你想疼死我吗?”
容蔚然惨叫,“你还要不要我说了?!”
“说吧。”施凉听戏的口吻,“比电视里的有趣。”
“废话,那是演的,这是真的。”容蔚然把施凉转过来,解了两粒扣子,低着头亲那朵花,“吴建成没死的时候,盛光德是他女婿,他一死,盛光德就不知道从哪儿得了份遗嘱,摇身一变,成了董事长。”
“后来连公司都改了,话说我还真佩服盛光德,人绝对有大本事。”
他啧啧道,“女儿跟后妈处的像亲母女。”
“越听越没意思。”施凉拍拍埋在胸前的脑袋,“我要烧饭了,你出去吧。”
容蔚然恶狠狠的警告,“不准勾三搭四!”
施凉皮笑肉不笑,“容蔚然,过了。”
“过没过由老子说了算。”容蔚然撞她一下,“对你说了个故事,不奖励奖励?”
施凉掀了掀眼皮,“你想要什么奖励?”
容蔚然盯着她的两片烈焰红唇,眼神火热,言语露|骨,粗俗,“我要你给我吹|箫。”
听完后,施凉笑的妩媚,“行啊。”
容蔚然热血沸腾,他看见施凉洗了根黄瓜,对着他咔嚓就是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