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地盯着门,那女人没出现。
林竞说,“也许那位大姐在赶来的路上遇到了什么急事,耽搁了。”
容蔚然嗤笑,“你还没见着人,就替她说话了?”
林竞,“……”
又怎么了?他都不知道那句话里头,是哪个字得罪了这人,让对方这么阴阳怪气的?
容蔚然从沙发上站起来。
林竞喊道,“喂,六少,你不是吧?真要把打火机扔江里?”
他一看事情不妙,赶紧追出去,“再等一会儿看看,兴许人就到了。”
容蔚然恶声恶语,“晚一分钟都不行!”
林竞扒拉头发。
前面的人突然停下脚步。
林竞望了望,先是一愣,而后是惊喜。
他大步越过容蔚然,跑到女人面前,激动的唤了声,“施姐姐。”
施凉喘着气,呼吸不均匀,“你是?”
林竞脸上的笑容一滞,又恢复如常,“我是林竞啊,去年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里,我们还联手过,记得吗?”
说完了,他满脸期待。
几瞬后,施凉挑了一下红唇,浮现笑意,“这么巧。”
“是啊,真巧。”林竞笑着感叹,“施姐姐,没想到会在a市碰到你。”
他抓住施凉的手臂,眼睛又黑又亮,那里面有不知名的情绪,“真是太好了。”
后头冒出一个声音,“好什么?”
容蔚然三两步靠近,暴力的把林竞从施凉身边拨开,贴那么近,还碰她,很碍眼。
“林少爷,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林竞踉跄着后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形,他的体格不比容蔚然高壮,那一下没有防备。
还好没摔倒,不然让施凉看见了,他能呕血。
想到什么,林竞狐疑的视线落在容蔚然身上,“六少,你说的大姐该不会就是……“
容蔚然甩过去一个眼神“你说呢?”
林竞不敢置信的瞪眼,“不会吧?!”
容蔚然挖耳朵,“鬼叫什么?
他面向施凉,借着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大姐,你迟到了。”
施凉说,“堵车。”
“真是万能的好借口。”容蔚然捏着打火机,“你是不是还想说,你是下了车,靠两条腿跑过来的?”
他随便一说,却不想是事实。
施凉的腿部肌|肉过度发力,脚后跟疼的钻心,“你想怎样?”
容蔚然瞥见林竞盯着她看,眼珠子一转,“吻我。”
林竞不假思索,“六少,你没看见吗,施姐姐喘那么厉害,一头都是汗,她是真的跑过来的……”
容蔚然扭头,戾气横生,“林竞,少他妈多管闲事!”
林竞垂在两侧的手渐渐收紧,握成拳头,骨节突起,泛白。
他看过去,施凉已经揪住容蔚然的领口。
容蔚然被女人拉着弯了腰背,低下头,她的嘴唇柔|软,唇形饱|满,压着的时候味道很美,他眯眼享受,舌尖轻扫,又重重的啃|噬。
第三者林竞杵在原地,眼睛瞪的极大,快泛出血色。
他做梦也不会想到,容蔚然口中所指的大姐会是自己认识的施凉。
两人睡过了,他知道。
因为容蔚然故意撩起施凉的衣摆,她的腰部有许多痕迹。
林竞垂下眼皮,他的呼吸急促,心里五味杂全。
湿|腻的音色终于消失,一缕银丝啪的断开。
容蔚然的胸膛一下一下起伏,这女人为了一个打火机,可以做到这个程度,那一定是很特别而且重要的人送的。
这样的认知莫名让他不快。
施凉的唇上有一滴血珠子,是被咬的,魅|惑入骨,“给我。”
容蔚然恶劣的勾起嘴角,“大姐,对不住,你晚了。”
说话的同时,他的手伸出窗外,手指一松,打火机从高空落下,掉进江里。
施凉抿紧嘴唇,冰冷的目光扫向青年。
容蔚然心虚,他吊着狭长的眼尾,靠音量来掩盖自己的情绪,“看什么,是你自己不准时!”
施凉蹙了蹙眉,她把包放地上,脱下脚上的高跟鞋,单手撑住窗台,一跃而下。
突然来这么一下,拍电影似的。
容蔚然拦都拦不住,他的喉头发紧,“操!”
林竞也呆住了,一道身影紧跟着翻上窗户,江里再次响起水声。
他吸一口气,赶紧拨打110,“喂,江边有人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