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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直到天明,尽职尽责的宫娥太监还不见白柔回来,才知道,他们被涮了。
连白柔都跑了,那说明都城危矣。一时间,整个王宫乱成了菜市场。妃嫔侍卫更是走的走,逃的逃,几路人马都还没到都城,东南西北四大门城门就全开了。
苏玚和陈铖得到消息之后,都城已经被一个不知名的土匪霸占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苏亥和他的亲信来到了并州城外。
苏玚听到守门士兵来报,扔下手中的奏报,提着剑就走。陈帆见他怒气冲冲的出去,慌忙的把怀里的公文放下。等到陈帆追至门外,苏玚早已骑着马跑出去了。
顾不得多想,陈帆夺下巡街骑兵的马。赶到他追上苏玚,就见他正向一人挥剑。
直到陈帆发觉疼痛,才知道他的手里握有一把利剑。
话说苏玚见陈帆伸手,就想撤剑,谁知道,却被他攥紧了。看到陈帆在留血,而当事人却在发呆,苏玚抬腿给了他一脚。
此时,苏亥早就吓瘫在地上。苏玚见他如此的没种,很难相信,先时蛊惑君父杀他的那个人叫苏亥。
陈帆眼见苏玚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看了看趴在雪上的人,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招来一个士兵,指着苏亥对其吩咐道,“先带他们进城。”想了好一会儿,陈帆才说,“找一家客栈。”说完这些就走了,独留苏亥和他的众亲兵在雪里张望。
跟随着苏亥慌慌忙忙逃至这里的几人见接待他们的只是个小兵,很是怒道,“国主,大公子他,他欺人太甚!”
“大哥能收留我,是我修来的福分。。”苏亥满心感激的斥责一旁的人“休要乱说!”只是眼底的阴狠泄漏了他的真实的想法。
却说,苏玚回到府里还没坐稳,陈帆便跟了进来。打量着陈帆手上的棉布,气恼的说,“手断了都活该!”
“大嫂,我这是为你好。”陈帆看了看苏玚那毫不在意的样子,真心搞不明白,他家大哥居然会说苏玚很好。不过,好不好都是陈铖的事。于是就接着说,“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苏亥杀了,天下人会怎么想你?”
“我看谁敢乱说!”苏玚眼睛一瞪,“本公子废了他全家!”
陈帆一看他狠厉的样,不由自主的想到苏玚成亲的那一天,“算了,你想怎样都成。”他要是惹这人不痛快,第一个不放过他的就是自家亲哥。
苏玚见陈帆乖觉的走了,便对陈一说,“跟我一块去会会苏亥。”
“公子,你可不能乱来,苏亥他来到咱们这里的事,估计所有人都知道了。”陈一怕他由着性子来,“等将军回来,你和他商量一下…”
苏玚听他说个每晚,哼了一声,“陈一,我是公子还是你是公子?”
陈一反射性的说,“你是。”话音刚落,陈一反应过来了,匆忙跪在地上,满是急切的说,“小人越逾,求公子责罚!”
苏玚也知道他是好意的,抬抬手就让他起来。看到不远处客栈门前的华丽马车,很是无奈的说,“苏亥那一个做过国主的人,如何肯屈居于此地。”
“那,咱们该怎么办?”在陈一的心中名声再重要,终归没有他家将军和夫人来的重要,“要不,我找几个人,半夜的时候,把他做掉,然后把让的尸体扔到别的地方?”
听到这话,苏玚乐了,看着陈一,笑着说,“你真能想的出来。”
“那,公子,你说?”陈一绕头了。
真不愧是陈铖的随从,一样的呆。“找个没人住的院子,对了,必须要好的,把苏亥好吃好喝的供着。记住了,就是不能让他出来。”
“你的意思,是把他圈起来,就像养猪的一样。”陈一说着眼睛一亮,“公子就是公子!”
“少拍马屁,跟我进去。”苏玚说着踏进客栈的大门。一进门就看到一个青年正对着他,除了他以为,别的人都站在一旁,苏玚知道,这便是苏亥。
当过几天的国主,果然不一样,此时的苏亥哪还有记忆中的小气刻薄,即便沦落至此,身上也隐隐浮现一丝上位者的气度。
可惜,这点在苏玚眼里根本不够看。苏玚走到苏亥的对面坐下,拿起桌子上的茶壶,自斟一杯,还没端起来,苏玚就闻到了,这茶是贡茶,他之所以知道,还是因为,陈铖那厮为了上他,特意找来讨好他的。
待苏玚悠悠的品完一杯茶,早已坐不住的苏亥拱手道,“臣弟给王兄请安。”
苏玚面上一惊,站起来就说,“你现在是国主,这可不是要我折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