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好听的男子声音在耳边低语,宛如雨后最温和清新的风。
……。
“三小姐真幸福啊,十里锦红啊…。”
“璃王好英彩啊…。”
“好羡慕啊……”
而一幕幕一句句确像是钉子般敲打着隐在丞相府门口人群里的冷言雪的心里……。
一路吹吹打打,终是到了璃王府。
花轿临门,听着喜轿外喜婆颇具喜庆的高呼,“踢轿门…。”。
冷言诺呼息微微一滞,似乎还恍不真实,但是心性坚韧如冷言诺又怎会如寻常女子般当真惶然感动无以复加到失去理智。不远稍倾,心湖平静无澜。
冷言诺觉得有些事有必要再次重申。
于是,感受到靠近的气息,冷言诺径自掀开轿帘,看着正探手进来的倾世容颜男子,眼神冷洌,直言不讳,“我是冷言诺,是冷丞相恨不能永远消杀抹尽的庶女,你确定还要迎我进门?”
闻言,看着冷言诺此刻如冰尘仙子的面色,慕容晟睿神情怡然,似乎毫不震惊,轻笑道,“我确定。”我娶的就是冷言诺。
“好。”她一拍轿门。
声音不大不小。
“请王爷踢轿门。”门外喜婆的声音再度传来打断了慕容晟睿欲再度一看的想法,遂眸色一晃,平添几分少有的温柔解意,似乎像是春心晃动的模样。
慕容晟睿没有去踢轿门,而是将手递给冷言诺,冷言诺看着递进来的如玉般骨节分明的手掌,抬起头正对进慕容晟睿的眼眸,他的眸光很清和温润甚至没有一丝丝旖旎杂质。
“一起。”他说。
微愣,“一起。”她说,然后伸出手。
见王爷没踢轿门,反而是将冷言诺牵了出来,喜婆及众人一愣,喜婆也是见惯场面的,怔愣须臾,遂高声道,“进堂行拜礼。”
大红盖头下的冷言诺手指不经意的拽紧手中的红绸,说不紧张是假的,毕竟人生嫁娶,再心志意坚如冷言诺也是生活两世头一遭,更何论是在刚才被十里锦红冲击的情况下。
聪敏如冷言诺自然明白,他如此做,是无声的告诉众人,她冷言诺是他慕容晟睿十里锦红,亲自迎娶的王妃,重她如重自己,轻她如轻自己。
更何论对方的确是美不可方物啊,冷言诺平生的心第一次有一丝波动,不是动情,是想扑倒。
红绸另一头,慕容晟睿一一冲两方来贺宾客浅浅一笑。
璃王贵为亲王,就算大臣们背后如何想,皇上如何不亲近,这大婚娶嫡妃还是要来一观的。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璃王母妃在生他时就难产而死,父王两年前也去了,此时高堂上首坐着的是当朝太傅。
太傅大人今年六十而过,虽为三朝元老辈份高,但是能得亲王一礼也是于礼不合,但是岂奈璃王坚持,又得皇帝授意,太傅大人自小看璃王长大,也幸得之。
“夫妻交拜。”
……。
一场热闹受人津津乐道的婚礼终于结束一切繁文缛节,礼成圆满。
冷言诺活了两世,大姑娘出嫁头一回,感觉一切懵懵懂懂的就被人给扶进了新房。
月光透着窗格綄纱纸映照进来,大红喜字,龙凤烛,红色纱,合卺酒,花生瓜子丢了一床,一切物什无关情爱却分外美好。
冷言诺看着这一切,甚是苦恼,感受到屋子里除了她,寒霜,香叶没别人,遂揭开盖头,“饿了。”话落,径自走到桌面,大块朵颐。
这成亲真不是盖的,累死个人,饿死个人。
真不敢相信,慕容晟睿病病的身子还能撑得如此久。
一旁的寒霜有些心疼的看着冷言诺,慢慢踱过去,站在冷言诺后面。
香叶向来细心谨慎,对于冷言诺的行为似乎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似的,只是检查起屋内的物什,看还需要什么。
院内恬然的花草假山似乎微微那么一抹涌动,冷言诺从桌上的食物中抬起头,眼眸一瞬间冷光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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