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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安琪的早饭吃的比较迟,商量了一下,决定推迟吃午饭的时间。
我依旧忙碌于工作,安琪则从沙发旁边的柜子里翻出几本杂志看着,时间在忙碌的缝隙中悄然流逝。
不知道什么时候,安琪手拿一个相册簿來到我身边,她指着里面的一张照片问我:“张一西,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
我看了看,这是一张我与许多孩子的合照,背景是去年我在西部一个比较贫困的乡镇出资建设的一所希望小学,小学是以左岚的名字命名的。
“去年,”我应道,心中却充满伤感,只要涉及到左岚,我从來都是感伤的。
安琪点了点头,又继续翻看着:“这是你出资建的希望小学吗,”
“嗯,”我又应了一声,照片上“左岚希望小学”已经说明了一切,沒什么好隐瞒的。
安琪将相簿合上,似乎在酝酿,许久才问道:“说说你和左岚,好吗,”
沉默许久我才对安琪说道:“我的命是她给的......”只是这一句,我已经哽咽的说不下去。
安琪安静的看着我,并不催促我,给我足够的时间去缓解自己的情绪。
许久我在哽咽中,将两年前的事情,断断续续的说给了安琪听......
“那时候,我真的很乱,精神无时无刻不处在崩溃状态,左岚把活着的机会留给了我,皮皮便成了我的全部和精神支柱,爱情在那个时候对我來说已经不重要,我害怕你不能接受皮皮,更害怕你的家人不能接受皮皮,所以.....所以我选择了自以为能让我安稳的婚姻.....我觉得,沒有我,你也一定会找到自己的幸福,毕竟你是那么一个完美的女人......可是......”
“可是你沒有想到,我并沒有结婚,也更沒有幸福......”安琪也已经哽咽。
言尽,我沉默,安琪也沉默,这一刻,过去、现在、未來,好似化成一柄锋利的刃,划拉着我们脆弱又敏感的神经。
......
“过去的已经成为过去,不提这些了,”我终于克制住哽咽。
安琪却摇了摇头,问道:“你爱左岚吗,”
“爱,”我并沒有犹豫,也沒有觉得这是一个让我为难的问題,如果不是因为齐东,我真希望在左岚的墓碑上刻上“张一西亡妻”这一行沉重却是一种终身认可的字。
她是我的初恋,我们之间发生了许多最美好的第一次,还有皮皮,这些都已经足够让我将她以爱之名深深烙印在自己心底。
安琪只是点了点头。
我依旧沉默,我的答案或许再次刺伤安琪,可是我能怎么说,难道说“不爱”吗,我情愿立即毙命,也不愿意虚伪的去讨好。
......
“可以.......带我去见见左岚吗,”
许久安琪提出这个让我震惊的要求。
沉默许久,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因为左岚也必须是我和安琪需要去正视,去面对的存在,尽管她已经远去。
“什么时候去,”
“就这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