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魇看一眼钩沉,他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大有一种“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气魄,似乎在说,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你也不过如此。
青魇道:“既然如此,那就没有必要再审下去了,剔除仙骨,毁去肉身,打碎魂魄……立刻行刑。”
“暴君,你个昏庸无道的暴君……”
青魇冷冷看着他:“朕是暴君,可至少,朕没有为了一己之私便屠杀,上前仙人,屠杀无数生灵。”
钩沉终于被押上了刑场,在所有神仙的面前按,在他的咒骂和惨烈的叫声中,他在断头台上烟消云散。
……
回到了寝宫,青魇似乎很累,这是他登基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谋逆。
青魇很清楚,只要他身在这个天君的位置上一天,以后,这种事就不会少。
第一次青魇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和那种批阅奏折的累不同,完全是厌烦了。
他讨厌了这种生活,讨厌身在这个位置上要面对的一切,讨厌这个位置……
青魇坐在椅子上闭着眼,低声道:“早知道,当初就应该逃跑的……”
“叔叔,什么逃跑?你要逃去哪儿啊?可不可以带上我?”桃夭的声音突然响起。
青魇睁开眼,低头一眼,正看见桃夭站在他面前眼巴巴的看着他。
青魇郁闷的心情顿时得到好转,他弯腰把桃夭抱起来:“当然,叔叔如果有一天受不了这种日子了,一定带着你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