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拿针管的手距离小包子的脖子只剩短短几十公分的时候,小包子突然开了口:“爷爷,你这画……可真丑啊!”
已经伸出手快要碰到小包子脖子的老头,猛地挺住,身体一颤,不敢置信的看着小包子,他居然还能说话?
从表面上看,那是一片红色,好像是颜料桶打翻,倒在了油布上一样,可是……这幅画有个奇特的地方,他只有站在某个特定的位置,站在一定的距离才能看出些什么。
否则,在任何一个角度,近看或者远看都是一样,红色一片没有什么不一样。
小包子站的地方,就能模糊看到些东西。
在他的脚步看过去,那像是一片红色的血液,血液下面能隐约辨别出,似乎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在里面挣扎……
如果你站在那不动一直看一直看,你就能觉得,那个血液中挣扎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那个身影不是在挣扎,而是……那是一具支离破碎,被砍成了很多段的身体。
四肢,头,上身胸腹分离,血喷溅出来,断掉的手臂上挂着脑袋,和身体分离的脑袋上眼睛睁的大大的,双目布满血丝,如果和他的视线对上,整个人就好像被抽走了灵魂一样。
小包子很快就意识到了画不对劲,但是他没说,等到老头有了动作之后他才冷丁突然开口。
小包子缓缓睁开眼,转身看向老头,他还保持刚才的姿势,手里的针头还没有收回。
他还是那张天真可爱的小脸,笑眯眯的问,“爷爷,你这是在做什么?我可是最怕打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