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悬圃所在,当然应该问重黎后人。”
“重黎后人?”刘辩差点笑出声来。“这可真的是神的后裔啊。”
“人本来都是女娲所造,可不就是神的后裔。”
“好吧。那这个重黎后人又是谁?”
“司马氏。”蔡琰又道:“不过,世家重传承,冒称先贤后人的可不在少数。司马氏的来源又多,是不是重黎后人很难说。就算是,他们也未必知道这个秘密,知道也未必肯献与陛下。就像陈氏藏有玄刀和《风后书》一样,如果不是陛下孵化巨龙,与玄刀产生感应,这个秘密不知道还要守护多少年。”
刘辩傻眼了。“那我岂不是要把天下的司马氏都查一遍?”
“这倒没必要。”蔡琰胸有成竹的说道:“重黎是帝喾高辛时的火正,又称祝融。也就是说。重黎其实和我们现在追查的凤系血脉其实是一家,找到了凤系血脉的来源,也就找到了重黎。”
“这么说,还要把希望寄托在戏志才身上?”刘辩想了想。笑了一声:“看来我是歪打正着了。”
“陛下。这就是直觉的神奇之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刘辩放声大笑。
……
益州,绵竹。
戏志才昂首阔步的走上了大堂,打量了一下正襟危坐的刘焉。又四处看了看,眉头一皱:“天师道嗣师夫人何在?”
刘焉脸上矜持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听说颍川戏志才求见,他以为戏志才是来投奔他的,已经做好了礼贤下士,笑脸相迎的准备,没想到戏志才的目的是找卢夫人,眼中根本没有他刘焉。
这无异于当面抽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他的脸上火辣辣的。到他的府里来找卢夫人,岂不是向所有人宣布他觊觎一个修道的妇人。这让他情何以堪啊。
“你找天师道的嗣师夫人,自去鹄鸣山便是,为什么来我的州牧府?”刘焉沉下脸,厉喝道:“亏你还是读过书的士子,怎么如此荒唐,也不怕丢了读书人的脸面。”
戏志才诧异的瞟了刘焉一眼,笑了起来。“亏你还是刘氏血脉,汉室宗亲,天下大乱之际,不思藩卫皇室,却妄图割据益州自立,哪里还有忠孝二字,也不怕丢了儒门中人的脸面。”
“你……”刘焉的脸涨得通红,却无言以对。他恼羞成怒,厉声喝道:“来人,将这个狂徒拿下。”
“喏!”站在堂下的甲士轰然应喏,围了过去,堂上顿时刀光剑影,杀气腾腾,令人不寒而栗。坐在一旁的属吏们吓得脸色发白,戏志才却无动于衷,他慢慢的转过身,目光从甲士们的脸上扫过,也不见他如何狰狞,被他看到的甲士们却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戏志才回过头,似笑非笑的盯着刘焉。“刀兵相向,恐怕不是待客之礼吧。”
“客既然不遵为客之道,我这个主人又何必遵待客之礼。”刘焉不苛言笑,眼神森然。“你如果就此离开,我可以饶你一条命。”
“哈哈哈……”戏志才放声大笑:“饶我一条命?”他笑吟吟的看着刘焉,缓缓伸出双手,掌手向上,一团火焰从掌心升腾而起。“你自称是刘氏血脉,炎汉传人,却不知道自己是在玩火。今天就让你看看,究竟是谁饶谁的命。”
说着,他轻轻一挥手掌,两团火焰射出,挂在墙上的墙帷立刻烧了起来。蜀中产锦,刘焉既然有自立之心,当然不能太寒酸了,四周挂的全是上等的蜀锦。一旦着火,立刻烧得丝丝作响,火热迅速蔓延开来。
刘焉大惊,那些属吏也吓得面无人色。有的目瞪口呆,有的惊慌失措,却没有人敢去攻击戏志才。
戏志才信手挥舞,火球不断从他掌中射出,富丽堂皇的大堂顿时成了一片火海。
“快救火啊,快救火啊。”刘焉急得直跳脚,疯了一般的推攘着发愣的甲士和属吏。甲士们如梦初醒,也顾不得保护刘焉了,纷纷去取水灭火。可是他们取水的速度根本赶不上戏志才放火的速度,火势越来越猛,不仅吞噬了州牧府大堂,还向四周的建筑蔓延开去。
“住手,我就是你要找的人!”一个声音响起,卢夫人出现在大火之中,在熊熊烈焰的映衬下,静静的站在戏志才面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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