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一惊,转过身,看看荀彧,又看看手里的赤霄剑。“给……你?”
“对,给我。”荀彧伸出手,脸上不带一丝笑容:“这剑本来就是我的。”
“你的?”戏志才举起手中的赤霄剑,一脸的迷茫:“这剑明明在我手中,为什么却应该是你的?”
荀彧刚准备解释,戏志才突然脸色一沉,冷笑道:“你刚才说了那么多,都是为了这口剑吧?什么好朋友,什么大汉,大汉在哪里,这里又是在哪里?你从那什么大汉跑到这儿来,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我手里的剑吧?”
荀彧一时语塞。戏志才的话虽然有些疯癫,却与事实暗合。他不远万里的来到玄冥海,的确是为了这口剑多一点,而不是为了戏志才。相反,踏入玄冥海的范围以后,他一直在担心戏志才,现在依然如此。
见荀彧不说话,戏志才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恍然,他冷笑一声,狂乱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一声厉啸,一跃数步,举剑刺向荀彧。与此同时,浑厚的真气从他体内澎湃而出,像一团火笼罩了他的全身,化作一只大鸟,昂首长鸣,跳跃的火焰成了他最耀眼的羽毛。
看到这只浑身火焰的大鸟,荀彧浑身冰凉。他知道了戏志才的命格,他知道他的预感没错,这果然是一只恶鸟。这只恶鸟一旦回到中原,必然引起无数的杀戮。
荀彧后悔莫及,不再犹豫,清啸一声,不退反进,冒着炙人的烈焰,迎了上去。双手急点,几道罡风透指而出,直扑戏志才的面门和胸膛。
戏志才虽然失去了记忆,本能却更加敏锐,他立刻意识到了眼前的荀彧是个劲敌,大喝一声,已经刺出的赤霄剑回扫,将荀彧的劲气卷走,又挟带着逼人的烈焰,刺向荀彧的胸膛。
一息之间,两人各施辣手,交手数合。
荀彧越战越心惊。比起来玄冥海之前,戏志才的境界不仅有了明显的提升,他的狠戾也更加明显。他显然认定了我是欺骗他,是想夺取他手中的赤霄剑,每一次攻击都非常猛烈,不留一丝后手,必欲杀之而后快。
他已经记不得他是谁,我又是谁,他是真想杀了我。
这样的人留不得,否则后患无穷。就算是同归于尽,也要将他留在这里。
荀彧悲痛不已,将境界发挥到极致,全力反击。
两人兔起鹘落,战在一处,以命相搏。
……
刘辩靠在雪橇上,双手搭在包袱上,翘着二郎腿,得意的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貂蝉倚在他的身边,脸上带着**不明的笑容,一会儿看着刘辩,一会儿又看着卡乌捷。
卡乌捷已经乐疯了。把两头凶狠的杀人鲸当成纤夫,拉着她们在海中遨游,这是她从来不敢想象的事。可是刘辩做到了,他说让她们开开眼,果然就真的让她们开了眼,而且是想都不敢想的奇景。
如果部落里的男人听说她有过这样的经历,会不会吓得把舌头冻住?
如果部落里的那些孩子听说她有过这样的经历,会不会把她当成神?
如果部落里的智者听说,会不会认为她疯了,要做法替她驱邪?
如果荀彧看到我这样来到他的面前,又会怎么想?
驾着杀人鲸,畅游在大海上,脑子里冒着千奇百怪的想法,卡乌捷兴奋得快要晕倒了。她大声尖叫着,挥舞着手里的鞭子,仿佛在驱赶两头逆戟鲸直前,骄傲如君临天下的帝王。
“嘿,姐姐,太好玩了。”卡乌捷一个人开心还不够,跑过来拉貂蝉:“我们一起玩吧。”
貂蝉笑着拒绝了。“这么威风的事,就让你一个人做吧,我还是靠在这儿舒服一点。”
卡乌捷皱了皱鼻子,表示鄙视:“没出息!天天赖着男人,有意思么?!”
貂蝉笑而不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