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代时,州是最高一级的区域建制,晋以后,州成了县的建置,就是由此而来。
与此相仿的还有宋朝。北宋被金人所灭,赵构在绍兴建立南宋,开封一带的祖坟成了金人跑马地,宋代皇室每年祭祖都不能亲临祖庙,只能遥拜。最窝囊是为了苟安,赵构还与金人结为兄弟,甚至不惜杀掉大将岳飞。
刘辩最看不起这类人。现在要他让出祖山,他做不到。
“既然嵩高山是刘氏祖山,想必刘氏先祖总要帮着我一点。”刘辩重新放松下来,半开玩笑的说道:“我得睡一会儿去,也许能做个好梦,得到一点启发。”
“愿陛下能做个好梦。”
……
刘辩的确做了一个梦,不过不是好梦。
他梦见自己战败,被绑在一个石柱上,风吹日晒,奄奄一息,却又不死。一天神乘火而来,手执一刀,一刀剖开了他的肚子,放声大笑。他低着头,看着自己腹开肠流,鲜血如注,沿着山石流下,怎么也流不完,鲜血汇聚成了一个水池,轻风徐来,血水翻滚,腥气扑鼻。
刘辩猛然惊醒,冷汗涔涔。
“陛下?”一个郎中赶了过来,关切的问道:“陛下怎么了?”
刘辨挥了挥手,对远处闻身坐起的荀攸招了招手,把荀攸叫了过来。
“朕做了一个梦,不过,不像是好梦。”
荀攸有些诧异的看着刘辩。刘辩叫他来,他还以为是好事呢。做了噩梦,那你告诉我干什么,打击我的信心,还是考验我的忠诚?
刘辩将刚才的梦境告诉了荀攸,苦笑道:“这怎么解?是不是不太吉利?”
荀攸皱着眉头,沉吟良久,却出人意外的摇了摇头。
“陛下,梦境不能由表相而定,有时候可能会有相反的解释。”他看着刘辩,目光灼灼:“陛下,炎者,朱雀也,凤也。天神乘火而来,应该是征兆着凤系力量的进攻。陛下被困山巅,应该是与眼前的局势相近。”
刘辩想了想,觉得荀攸说的有道理,不过,这也不是好事啊。
“没错,陛下被天神剖开了肚腹,腹破肠流,可是……”荀攸的声音有些颤抖:“陛下,你没有死啊。这是不是说陛下虽然身陷险境,却可以逢凶化吉?”
刘辩看着荀攸,心道这读书人果然是能扯,这都能扯上逢凶化吉?
“陛下,这个梦并非无源之水。”荀攸越想越兴奋,根本没有注意到刘辩的脸色有些尴尬。“陛下,你可能真的和祖山有了感应。”
刘辩哭笑不得:“这……就是有了感应?”
“不错,陛下所梦之人,可能并非陛下自己,或者说,既是陛下,又是刘氏之祖。”
“刘氏之祖?”刘辨一头雾水:“鲧,还是禹,抑或者启?”
“崇伯鲧啊。”荀攸看起来有些不能自抑:“鲧治水失败,被天帝系于羽山,三年不死,天帝乃命祝融剖鲧,鲧不死,剖腹而得禹,血流千里为龙渊。”
荀攸一指东北方向:“那里,便是龙渊。”
刘辩将信将疑,这也太玄乎了,怎么看都像是荀攸为了安慰自己,而故作穿凿之语。
“那鲧后来怎么样了?”
“以身投渊,化为黄熊。”荀攸抚掌而笑:“夏王室本就是龙系血脉,他脱去人形,化为黄熊,并不是死,而是新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