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时胖子提了一大堆东西进来,一见到许东居然已经坐了起来,而且还笑意洋洋的跟桑秋霞说着话。
胖子一阵激动,东西也不放,直接扑到许东身上,居然嚎啕大哭起来。
偏巧,有个护士路过,听见胖子大放悲声,忍不住摇头叹息好一会儿,才说道:“算了吧,人都去了,再怎么伤心,那又有什么用还是赶紧准备后事吧”
“马勒隔壁”胖子激动之余,抬起一双泪眼,戟指那个过路的护士:“滚,滚一边儿去,我这是高兴高兴得”
那护士看也不往里面看一眼,摇着头说道:“这年头儿,劝个人都找骂唉,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见那个护士走了,胖子放下东西,摸了一把眼泪,这才坐到许东身边,一脸痛惜的说道:“兄弟不是我不想跟你同生共死并肩战斗啊,就是就是俺有一年,俺没了去处,在一座桥底下睡着了,不曾想,被一条烂草蛇给咬了一口,那个痛啊打那以后打那以后,一见着蛇,我就我就”
许东笑了笑:“其实每个人都有一些很恐惧的东西,一但被这些东西伤害,那心理阴影,一辈子都可能走不出来,不说别的,就说我自己,现在回想起来,我也很害怕”
胖子又抹了一把眼泪:“兄弟,哥以后再也不让任何东西伤害到你了”
许东一阵感激,但随即又觉得不对:“哎,我说兄弟,东哥这两个字儿,你可是叫出口了的,怎么,这会儿又想反悔”
“嘿嘿”胖子涎着脸,抓了抓脑袋,很是尴尬的笑道:“不是当时,那是为了让你走得安心,这才这才”
“你”这下轮到许东戟指胖子了。
“胖子你给我让开点儿”桑秋霞在后面,端着调好的奶粉,没好气的喝道。
胖子乖乖的让到一边,看着桑秋霞拿起勺子,去喂许东,忍不住叹了口气,顺手拿起一袋自己买来的包子,往嘴里扔了一个。
过了片刻,胖子嘴里含着大半个包子,又问道:“兄弟,我们进去之后,并没看到那条怪蛇,你怎么怎么弄的”
许东笑了笑:“我咬的,把那条怪蛇活生生的咬成了两截”
话还没说完,胖子“哇”了一声,赶紧捂着嘴,跑着去找洗手间,隔了好一会,都还听得见胖子在洗手间里,“哇哇”的干呕。
许东虽然是中毒,但是碰巧地下水位升高,让他在昏迷之中喝了不少的水,也极大的减弱了毒性,再加上救治及时,许东总算捡了条老命回来。
在医院里呆了两天,出院的时候,已经离下井那天过了五天。
出了院之后,桑秋霞几乎把老家的家当全部搬过来,一边开门做生意,一边照顾许东,这样,牛哥当铺里顿时热闹了起来。
不过,许东对自己这趟去寻找“桑家宝藏”的事情,一直都耿耿于怀。
那条怪蛇,到底是什么品种又怎么会和着一具婴儿骨骸密封在一只酒瓮里还有,“桑家宝藏”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如果有的话,又在什么地方还有,那三条密道,除了放置怪蛇那间小土屋,另外的两条又通向哪里
本来许东打算再去探一探,可惜的是,周边地区连日的大雨,让铜城地下水位高涨,水井里的水,连通道口都给掩住了,许东也就只好望而兴叹。
再说,桑家院子里有几条通道的秘密,早就在救援队救援许东那一刻起,就传了开去,而且,越传越神。
桑秋霞倒是淡然得很,宝藏没找到,许东到差点丧了命,房子卖了,但是又离自己心中所想进了一步,有宝藏没宝藏,桑秋霞都觉得无所谓,反正,许东就是一个巨大的宝藏
不过,许东关心的那些事,一有机会,桑秋霞跟胖子两个也帮着打听了一下。
后来,胖子从一个铺子里的老人嘴里,终于知道了一些。
据说,那种长着鸡冠子一般的肉瘤的蛇,并不是铜城这一带所产,而是产于极为偏远的苗疆一带,应该说,那是一种变异了的蛇,其毒性原本并不是很厉害,但是生性却极为凶残,至于蛇与小孩子的骨骸一起密封在酒瓮里,那应该是一种极为古老的炼“蛊”的方法
因为这是一种古老的炼蛊方法,具体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步骤,练出来的蛊又会有什么作用等等等等却是不得而知。
这天,三个人照常早早的开了门,还没来得及吃早餐,铺子里边来了一个人,一个女孩子
一见这个女孩子,一见到这个女孩子,胖子的眼睛都有些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