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让我用双手抱住头,好生护着。她要催动菩提树向上冲,如果有个什么阻挡,这人的脑袋自然是首当其冲受难的。
准备好了吗?天生还不忘问我一句。
行了!我说,双手把脑袋抱得紧紧,心脏象只战鼓,擂得咚咚响,这是死是活,又或半死不活,很快就要见分晓了。
冲!天生大喝一声。包裹着我们的金光球剧然地震了一下,就开始向上升,却是那种很慢很慢,一点一点的上升。而且很快,我抱着头的双手手背,便死死抵住了硬实的土面。
我的两个手背顶得剧痛,陷进泥土里。那土很硬实,而从脚下推上来的那股力量也毫不含糊,下面推上面挡,把我都推压成一个人球了,再这样下去被挤压成一个饼都大有可能。我把身体绷得死紧死紧,铁板一样,感觉只要松一松劲,登时就要成一团碎骨烂肉了。
上面遇到极顽固的阻挡,同时下面又有股很大的力量推着我上升。我成了夹在这两股力量中间的小可怜虫。
真他妈的——难——受!我忍不住用尽全力骂了一句。
你他妈的——鬼吼什么!天养马上气急败坏地骂过来,那话也是在紧咬的牙缝里挤出来的,她何尝不是撑得苦不堪言,逮住一个机会就急火急燎的拿我出气。
小杜哥哥,小丫——天生喘了几口气,才又吃力的接着说:你俩忍一忍,我们不能放弃!
我们在金光球内,一点一点地极艰难的上升——
这个过程无需再过多叙述,太痛苦太痛苦了——
突然,头顶上猛的一空,然后是全身一松,整一个逃出地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