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是信我的,你就什么都别对那孩子做,等时辰到了,她自己应该会醒的。”对方言语支吾。
“什么时辰?”
“那我也不知道,只能等。”
“你知道什么,是不是?”陆青逼问,“我们这么多年朋友,连句明白话,你都不敢和我说?”
见陆青火得不行,对方叹了几叹,才低声说:“你们外行人不知道,干我们这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见了这样的,要跪拜要避让……”对方有些无奈,“本来不知道就算了,现在被你一说,我得择良辰起坛拜祭祖师爷了。”
陆青越听越烦躁,“你给我出来,我们见面聊。”
……
等朝鸯再度醒来,天色已大亮。朝鸯强撑着起来,揉了揉太阳穴,除了虚弱之外,并无异样。她必须得立刻寻到殿下,把昨夜所见全部说明,凤卿丞身体的图腾已经开始显露。
朝鸯奔回到御龙仙台,尚沐正蔫蔫地坐在仙台的门旁,见朝鸯步履踉跄,忙起身过去,“朝鸯,你夜里去了哪,急死人了!”碍着男女有别,尚沐只能在一旁着急,不敢去搀扶。朝鸯倚着铜门坐下,喘息着问:“殿下呢?”
“还是没有找到……”尚沐蹲在超验跟前,“我最近老是做恶梦……”梦见都是殿下死了,尚沐不敢说。
“别说丧气话,”朝鸯嘴角挂笑,“我们有希望了。”朝鸯先把她昨夜的见闻告诉尚沐,尚沐却并无惊喜,“凤卿丞都已经回到原来的地方了,就算她是驸马爷,又怎么样呢?”
“呆子,”朝鸯咳嗽,“我们可以去找她!”
“你疯了……”
朝鸯抹抹额头的汗,“我得休息一日,太倦了。”
“话说,朝鸯,你是怎么看见的?”尚沐突然就想到这个问题,朝鸯无力地笑道:“驸马爷离去前,我在她身上种了符咒。”难怪……尚沐没再说话。
朝鸯一觉睡到第二天,身体恢复不少,但整个人还是虚弱。朝鸯找来尚沐,还不曾说话,只听见远处传来有隐隐的声响,似是雷滚之声。
朝鸯和尚沐都感知到了,戒备地盯着远处稀薄的白雾,御龙仙台,外人是不能擅自靠近的。
很快,白雾之中,有依稀的人影,像是有大队人马。渐渐,清晰了,为首的人,金色衣袍加身,蓝色眼眸,仿佛会摄人心魄。她的身后皆是衣着华丽光鲜之人,男女分列成队,随行护卫,那人稳稳落地。
“你、你是谁……”朝鸯身子还虚,言语间听着更像是惧怕。
“莫怕,我是神曦。”神曦昂首而立,“女娲神皇跟前的大祭司。”
朝鸯和尚沐立刻屈膝行跪拜之礼,神曦免礼,偏身说:“你们便是侍奉青龙御者的朝鸯和尚沐罢?”
“是。”朝鸯同尚沐应声,俩人都心生不好的预感,难道殿下闹到了女娲神皇面前吗?
“现下,有一件事,我要同你们讲明……”神曦声音低缓,话语迟疑,“希望你们莫要过于悲伤。”
朝鸯心一紧,双手紧紧抓着地面,缓缓抬头,视线已经开始模糊,“祭司大人……难不是我家殿下她……”
“对。”神曦深深地叹息,“龙儿……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