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武晟面色一凛:“我的家事并不需要向胡大人解释。”
胡小天道:“国家存亡之际,家事和国事哪个更重要?其实我刚刚所说得正是我期望发生的。”
赵武晟心中暗忖,他应该是看透了我和叔叔之间的关系不睦,所以才故意用这番话来试探我,胡小天今天前来绝不是为了跟赵登云谈判那么简单,不过他大败雍军之后,势必会招来更为猛烈的报复,也许他的确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
赵登云根本没有想到胡小天居然带着三千名乌合之众打败了唐伯熙的三万精锐水师,让他恼火的是李永福竟然不顾他的警告,率领麾下十艘战舰前往下沙港支援,李永福跟随在他身边多年,作战勇猛,也立下无数战功,只可惜他却看不清形势,朝廷根本不想打仗,区区一个东梁郡根本没被皇上放在心上,他是要利用这次的机会铲除胡小天这个眼中钉肉中刺,而刚巧赵登云和皇上的目标一致,他和胡小天素有旧怨,本以为这次可以将胡小天铲除,却想不到形势在最后关头竟然出现了惊人逆转。
提督府内戒备森严,赵登云听闻不但李永福回来了,而且胡小天也跟着过来了,还带来了他们抓获的战俘唐伯熙,赵登云心中暗忖,胡小天啊胡小天,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打赢了雍军不好好呆在东梁郡,居然跑到武兴郡来了,难道以为我当真不敢动你不成?
赵登云端坐长案之后,沉声道:“来人!请他们进来!”
赵武晟押着李永福在前,走在后面的是胡小天和维萨。
其实胡小天击败大雍水师的消息刚刚传来的时候,武兴郡的这些大康将领着实兴奋了一阵子,可随机他们就意识到,东梁郡的这场胜利或许会成为两国全面战争的导火索,大雍必然不肯善罢甘休,也许用不了太久时间,大雍的兵马就会一举越过庸江,拿下东梁郡之后,首当其冲就是武兴郡,胡小天无疑将战火带给了他们。
赵登云仿佛没看到胡小天一样,怒视李永福道:“混账!谁让你擅自出兵?你在我麾下多年,难道不清楚违抗军令擅自出战的后果?你可知罪?”
李永福道:“提督大人,永福知罪,但不服!”
“大胆狂徒,你为何不服?”
李永福道:“身为大康将领保护大康土地,抗击外敌有何过错?提督大人治我抗命不尊之罪,我认!可是永福认为自己出兵救援并无错处!”
赵登云怒道:“你擅自出兵,挑起两国战火,知不知道你的行为给大康带来了什么?若是因此而引起两国交战,不知要害死多少无辜性命,不知要让多少城镇血流成河,要让多少百姓流离失所。你不但有罪,而且罪大恶极!来人!给我拖下去斩了!”
众人听说他要杀李永福,一个个慌忙上前求情,赵武晟道:“提督大人,李永福在军中多年,战功无数,还请大人念他是初犯,饶他一次。”李永福在大康水师之中威望很高,因为他平时注重情义善待下属,自然结下不少的善缘,所以众将纷纷为他说情。
赵登云看到众人都在说情,胡小天却如同一个没事人一样站在后面冷眼旁观,心中怒火更炽,怒吼道:“都给我退回去,谁再敢说情,军棍伺候!”
众人瞬间静了下去,两名凶神恶煞般的武士过来抓住李永福推向门外,此时胡小天鼓起掌来,众人被他的掌声吸引了过去,胡小天道:“提督大人好大的官威,端得是威武霸气,可惜这份霸气用在了自己人的身上,不知提督大人面对敌人的时候能否表现出同样的勇气呢?”
赵登云冷冷望着胡小天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未来的驸马爷啊!您不是在东梁郡指挥作战,什么风把您给吹到我武兴郡来了?”
胡小天笑眯眯道:“今儿刮得是西北风,我循着歪风邪气就过来了,本来因为大败雍军之事正在高兴,准备来和李将军,来和诸位将军分享一下喜悦,开怀痛饮一番,却没有想到原来打了胜仗惹提督大人不高兴了。”
赵登云冷笑道:“胡大人恐怕并不明白何谓匹夫之勇何谓大智大勇,若是因一城之得失而引起两国失和,引发两国战火,这个责任谁人来承担?”
胡小天哈哈笑道:“提督大人好厉害的口才,别人打到家门口难道还要将自己的家园双手奉上?你身为大康庸江水师提督,说出这番话难道不觉得羞愧?皇上对你委以重任,让你镇守大康北疆门户,为的是让你保住一方安宁,确保国土不失,维护国之尊严,可是大敌来临,你非但闭门不出,冷眼旁观,眼看着同胞百姓陷入水火而置若罔闻,现在居然还要治李将军的罪,要杀有功之人,请问提督大人到底是站在哪一方?你是大康的臣子还是大雍的臣子?”
赵登云拍案怒起道:“混账!胡小天,你信口雌黄!想诬我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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