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满横肉的脸上被勒出了两道深深的印痕，嘴巴似乎也有些发麻，连续咳嗽了好一会儿，才张开嘴“啊啊”的大叫起来。
“喂。”凌默看他惊恐地望着于诗然，赶紧冲她挥了挥手。
有黑丝的干扰，于诗然的表情虽然很不乐意，但还是扭头走开了。
“行了吧？”
凌默刚问了一句，胖子又开始鬼叫。
“你够了吧，我是人类好不好。”凌默皱起了眉头。
夏娜说道：“他都吓破胆了，光听你说话，他是冷静不下来的。而且……”
她抬脚将胖子踢成了侧躺的姿势，然后用镰刀的刀刃挑开了胖子沾满汗水的头发。
凌默不明就里地伸过头去望了一眼，顿时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于诗然！过来。”凌默赶紧将丧尸萝莉又给叫了回来，指着胖子血肉模糊的后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于诗然看了一眼后，说道：“你看不出来吗？他是个有特殊能力的人类，而且应该是用脑袋发功的。所以破坏掉头部，就能让他泄功了……”
“行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凌默赶紧打断了她的话。
夏娜将食指放在了下巴上，开始替于诗然翻译起来：“她是说这个人类是个和你一样的精神系异能者，我猜多半就是宇文轩所说的那个人吧？负责在这里进行看守的感应类异能者。我说得对吗？”
她很温柔地问道。不过那“刷”一声停在了胖子眼前的镰刀，就显得有些不太友好了。
死亡危机将神情涣散的胖子又给刺激了一下，他浑身一哆嗦，然后缓缓点了点头，声音发抖地说道：“是……救……”
“至于破坏掉头部就能让他失去异能这种事，我倒是觉得可行性不高。但的确能导致他头脑发晕，体力和精神力都迅速下降，这样一来……其实也算起到了泄功的效果吧。”夏娜接着说道。
凌默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点头道：“果然不愧是学霸。破坏头部……丧尸的直线思维也能起到奇效呢。”
“另外，这个家伙离死不远了。刚刚的使劲挣扎，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了。”夏娜又添上了一句。
看他的目光又开始变得涣散起来，凌默也猜到了这点。
而且那种伤口……即便他刚刚立刻将这胖子给放下来，他也死定了。
“这人死得挺无辜的。”凌默说着，有些不爽地瞪了于诗然一眼。
于诗然却闷哼了一声：“干嘛这样看我？这事又不是我和半月做的。再说了，你们人类把牲畜挂在架子上慢慢放血的时候，跟我们这种做法有什么区别？这个办法还能让他感觉不到痛苦呢。”
“我管你那么多。反正你现在成了黑丝的共生体，人类的血肉你就别想碰了。”
凌默一时间有些烦躁，挥了挥手，说道。
胖子死得很快，就像夏娜说的，刚刚的一番挣扎耗尽了他的最后一丝力气。
不过直到断气，他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喉咙里还卡着一句话：“救……救……”
“唉，你运气不好。”凌默想了想，还是把窗帘扯下来盖在了他的身上。
走出家具店后，夏娜突然一脚蹬在了一堵破破烂烂的墙上。
“嘭！”
一声闷响后，这堵墙就倒了下来，将胖子彻底掩埋在了下面。
“这是让他入土为安吗？”凌默有些欣慰地问道。
夏娜茫然地看向了他：“难道不是毁尸灭迹吗？我们还不一定要在这里潜藏多久，万一他的尸体被人发现了，展开大搜查一类的行动，对我们来说可是很危险的。”
“我倒是没想到这点，作为男友我真是失职了……不好意思，脑子有点乱。”凌默叹了口气，说道。
回去的路上，夏娜突然低声问道：“凌哥，你怎么突然那么生气呢？死人这种事，对你来说应该很正常了，就算心里有些不舒服，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吧。以前你可从来不这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