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自然是三方酣战,王况一房,王凌一房,黄大一房,其中的旖妮不必说,王况这里老样子,他和俩丫头已经磨合得十分默契,因此那个战斗的叫一个酣畅淋漓;王凌那呢,和陈丫儿也是默契,在陈丫儿的协助下,也算是首战告捷。
惟独黄大那里,黄大还是个毛头小伙,结婚前除了揪一下细儿的耳朵外,再没碰过其他娘子,在建安的长辈里,只有黄良一个在,黄良又是独自一人在,这种闺房事,他不好指点,其他人呢,王五家的作为嫂嫂也不好开口,更别论林小娘子和陈丫儿了,他哪里像王况这种在硬盘里一收藏起码是几十上百个吉动作片的宅男,不需要人教就可以自学成才了。
只有细儿,虽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可李恪却是风流人物,可以说是处处留情的,她常年跟在身边,耳濡目染的也知道了不少,所以这一晚,小俩口就完全靠了细儿的主动,却也是磕磕碰碰的,笑话百出,也正是这磕磕碰碰,说话才没什么顾忌,才被小芣苢听了去,顿时是春心大动起来,才会趁着灯黑别人看不清去缠了王况,当时要是在野外茅草地里,估计小芣苢早就按耐不住当场要和王况欢好了。
王况时常也在想,小芣苢需求如此旺盛,莫非和她那么早就发育成熟有很大关系?现在小芣苢已经十六了,身材却是比起小娘子还要丰满,尤其是胸前那一对玉笋,以前就挺拔得常让小娘子自叹不如,加上这一年来王况经常的把玩,出落的越发的具有诱惑力,让王况更加爱不释手。
十月刚过,十一月还没过完一半,这一夜大半夜的,丁不全使了人来报,说是天使已来,目前正歇息在唐兴,天使不是别人,正是王况想除之而后快的于祁中他老爹于广兆,跟着于广兆来的竟然还有越王的家人。丁不全是在跟着岑余子接待天使的时候,见天使脸色似乎不太好,加上个于广兆的侍御史身份,担心此行对王况或是黄良等人不利,就连夜差了衙役前来报给王况,让建安这边早做准备。
于广兆口风极严,丝毫不肯透露所为何事而来,他带来的兵士里面固然是有常来建州的羽林,但地位低下,也是不知道所为何事,不过他们却带了赢老头送给王况的一个礼物。正是因为如此,加上现在丁不全虽然是跟了岑余子,但毕竟是程府出来的,算得是王况可信赖的人之一,王况要调查于祁中,他也是接到了任务的。
两下里一结合着想,丁不全就觉得来者不善,不光派了岑余子的心腹人来,还暗中通知了慎家,安排好车马提早的赶到王村隔壁的村里,随时待命,万一事情真的对建安不利,对王况不利,好随时接受王况的调遣。
丁不全好歹是卢国公府上出来的人,对朝廷的一套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这要是真要对一个官员下手,那么天使一到,定是将这官员的所有家人全部看押住,不让你动一人一马,等到那时候,这个官员就是彻底的被孤立隔绝开来,想跑也是跑不了的,想做什么也是调动不了任何人的。不光是本人,就是和当事官员有关交的官员全都会被暂时的看起来不让乱动。
而真正让丁不全如此大动干戈的却是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于广兆的侍御史身份。一般地说,如果是好事,比如说封赏之类,那么都是派了黄门宦官前来的,如果是不好不坏,比如说交代一个差事下来,那么就会派所交代差事归口的部门官员过来,农耕的派户部,器匠的派工部等等。惟有要办某人了,才会派了御史过来,因为御史可以说不归任何一个部管辖,办事情羁绊少,可以说是直接对皇帝负责的,即便交卸了天使一职,也不用担心上官报复,行事相对而言就更加的公正些。
虽然偶尔也有好事派了御史做天使的,但那是基于要么是目前没人可派,要么是那御史正好有差事要走一遭,干脆不如两差并一差。但这种情况是少之又少,由不得丁不全不谨慎起来。。
丁不全深知自己是没那能力去和朝廷抗衡,也没想过和朝廷作对,他心里想的很简单,王况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常言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如今正是宣德郎需要自己的时候,他也不指望着能帮王况多少,只想着,这么安排,若是真有大事,宣德郎只需只身赶往王村,马车接了后避世而居,以宣德郎之才,到哪里都是能过得很滋润的,若是想再出仕,也简单至极,只需要改名换姓,再稍微乔扮一二,说不定,过个几年,又是一个新的宣德郎出来了。
同样的,慎家也是抱的和丁不全差不多的想法,派几辆马车而已,大不了,等真的是出事了,去县衙里报说是家人潜逃就是,自己顶多得个责罚,花些银钱了事,真的还要细追下去,一定要查的话,凭着小东家这些年对慎家的看顾,就可以不用承担包庇的罪名,替于自家有恩之人或是家人遮掩,本就是律法不追究的,相反,若是你出首搞什么大义灭亲反而要被世人唾骂。
刚接到信报,王况还有些不解,于广兆来就来,还能吃了自己不成,但细儿却也是深知其中奥秘,当下细细的说给了王况听,王况这才觉得事态不大对,连夜去敲开了黄良和林明的门,三人商议起对策来。
黄良毕竟是从军过几年,也沾染了jūn_rén 习气,只不过是这些年改文官,收敛了不少而已,但骨子里还是属于桀熬不训的,不然当初也不会听说田黄的事情后就大力的支持王况,说让他放手去搞,有什么事情他来担着的话来了,更不会和王况串通一气的算计到皇后的头上去。
商量来商量去,没个什么结果,黄良登时脾气就上来了,一拍桌子:“某就不信了,他敢怎地,惹毛了某家,某当即将其拿下,乱棍打死,让他做了第二个骆武!”
林明是纯粹的文人出身,相对比较偏向于文着来解决问题,他细细想了一下:“不急,丁不全不是说今次来的羽林里也有不少是常来建安的么?若真是冲某或是二郎或是使君而来,又或者都是的话,咱们合力专往那熟识的兵士方向冲去,相信他们也不至于那么狠手。”他这是做了最坏打算了。
既然如此了,王况干脆就让黄大连夜去王村通知还呆在那的陈大等人,让他们转移到旁的村子里去,等着明晚,若是建安城上空高高的飘起灯笼,那就冲进城里来劫人。
王况相信,别说于广兆只带了二百羽林过来,就算是他带一千前来,在建安,依旧是弱势,衙役肯定是暗中会帮着自己等人的,建安百姓肯定也会相帮,兵士再是虎狼,可也不敢对着百姓下手,李业嗣别看是李老二派来的钉子,可自己真要出事了,他肯定也不会袖手不管,退一万步,如果是李老二密令李业嗣下手,估计李业嗣也会学了那红脸关羽,放个华容道给自己走。所以,他对自己并不担心,担心的是黄良和林明。
李老二没理由对自己下手,他可是跟王况说过,让王况放手去干的,这又不是那种朝令夕改,过了一夜就不承认头天自己说的话的hk来的boss,李老二对他自己的话还是有一定的担当的。
而黄良和林明不大同,他们虽然是得了李老二的指示,配合王况做事,但是,这两年里建安可是做出了不少有违朝廷律法的事来,比如说将无主之地就这么无偿的分给了贫困农户;比如说私自增加了商户的税收,从以前的三十税一改成了十五税一;又将税收改成了按实际价值来收等等。这其中,必定会触动到某些豪门大阀的神经,尤其是那些贩茶,铜器等贵重物品的家族利益。
现在只是建安这么做,对他们没什么影响,可真要等到让建安收到成效,商人又不反弹了,皇帝一看这么来可以大大的增加财政收入,一在全国推广开来,那么最直接的利益损失者就是这些豪门大阀。所以,这些个豪门大阀肯定不会坐以待毙,可能会行动起来,有可能,这次就是为这而来。。
皇帝让他们配合王况,可没说让他们随意的更改制度,这就给了别人动手的借口。
如果是黄良还好办,黄良只身一人在建安,在黄大的护送下,很轻松就能走掉,大不了,不做官了,回去做富家翁去,有王况在,有黄大在,不可能让他受苦。
如果是林明,那就难办些,林家在长安,王况顾得了林明,却是顾不了长安林家了,好在是这种罪名,还不至于满门入狱,顶多就是个抄家,连林荃淼可能都要丢官回家,王况还又得回长安一趟,将长安林家先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