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神,回到厅中,王况笑眯眯的,冲蒲熙亮一拱手:“这石头不错,某很喜欢,如此就谢过蒲造办了。”
蒲熙亮见王况识货,喜欢那块石头,又和坊间一般的称呼他为造办而不是同生人般称正式的官名,可见王二郎还真没把之前自己挖墙脚的事放在心上,心下也就舒了一口气,不过心下还有点好奇,怎么小公爷瞧不上眼的他就能瞧出来,瞧刚刚他拿了去对着日头看的样子,以前定是见过这样的石头的。不由开口问王况:“王二郎敢情以前见过此石?”
“见过一次,还是某家兄弟黄大从关外带来的。他以前曾在珠宝商行干过不短的时间。”王况边说边冲黄大偷偷使了个眼色,这田黄的产地绝对不能跟任何人说起,这回一定想办法自己吃独食,田黄这东西和其他东西不一样,只要自己不声张,谁知道它的好?至于说现在不能变现,那就等以后时机到了再想办法不迟,反正以现在的产业来看,自己锦衣玉食的日子肯定不用发愁,更何况还有中午想到的要搞的奈果啊香瓜之类的了,不缺那一块。
萘果好啊,不用种多,种上个几十棵,够自己吃,再进贡些给李老二打开名声,剩下的高价卖给勋贵人家,唐时人并不懂嫁接技术,萘果又是必须嫁接才有的,没什么种子之说。正好中学时参加生物兴趣小组学到的嫁接技术可以派上用场,萘果苗只有自己能搞出来,由于没办法用种子种出来,所以也不用怕别人来偷,而且即便萘果树被人挖了去也不用怕,一棵萘果树,顶多五六年就退化了,还得重新再接。自己每年嫁接个几十棵,也不过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做完的轻松活,这钱好赚。甚至,自己完全可以在长安种下萘果,只要定期的更换淘汰果树就行了,什么照料送礼行销的,都交给林家人和程处默他们去做就是,自己就可以坐着数钱数到手抽筋了。
黄大接了王况使的眼色,就接口回答:“某以前从珠宝商行出来,就帮一些行商挑挑货物之类的,有次走到关外,碰到一个书生想用这种石头换茶叶,商人们不懂,某见这石头类似于玉石,便和行商商量,用某的脚力钱换了茶叶来与那书生交换。”黄大这几个月跟着王况混久了,加上又是闯南走北的,这谎话是张口就来,而且编得是有模有样,没丝毫破绽。
“那书生有没跟黄大郎提起过这石头的出处?”蒲熙亮原本以为黄大挖到过这样的石头,现在一听也是换来的,脸上顿时就从满是希望转变为失望至极,但又不死心,追问了一句。
“这种石头比之于玉石又差了些许,要玉石,尽可上于阗,上好的羊脂白玉多的是,某也就不关心其出处了。”黄大依然是面不改色,张口就来。
二人这一问一答,王况就放心了,察其言,观其色,这个蒲熙亮也是偶然间得到的田黄冻,并不明白其出处,恐怕他也是在家中把完不少时日才知晓田黄冻的好处,等到想追问出处的时候,已经是无路可查了,否则也不会问黄大问得这么细。
而从程处默和尉迟保琳及李业嗣的表现来看,恐怕自己手中的这块田黄就是世间仅有的一块被人发现价值的田黄了,寿山村离长安远隔万里,交通极其不便的情况下,如果没有人刻意去找,肯定不会再有现世的。如今蒲熙亮又被黄大和自己误导到了南辕北辙的关外,应该穷其一生也无法再找到田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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