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既然要来就早点来,王况正了正身子,一本正经的回答,这时候他却是听到林老太爷身后的堂壁里似乎传来急促的呼吸声。林老太爷是面对厅堂的门,背靠堂壁坐的,王况是客人身份,坐在他右手侧,林翰和林荃淼则坐在左手侧。
“那可曾有中意的娘子?”林翰自然是知道王况不曾婚配也不曾许婚哪家女郎的,只是事关重大,不得不走这个过场,万一,万一王二郎自己私底下和哪家女郎定了终身,自己冒冒失失的提出接下来的话,岂不要成个笑话?他可是知道,王况的事,历来都是他自己做主,孙铭前从不过问的,而且,但凡是王况要做的事,孙铭前都是鼎力支持,所以也才有了富来客栈的今天,就连王大郎的婚事,都是由王二郎做主操办的,这可算上是自秦汉以来少有的奇闻了,自古都是长兄做主为弟弟妹妹操办,鲜有当弟弟的做主为哥哥操办婚姻的。。
“也不曾。”王况心里也有点忐忑,这就要结束单身生涯了么?想不到后世的自己都快一枝花了也没人能看上眼,如今还没成年,却要谈婚论嫁了,造化弄人啊,换个时空,换个身份,命运便大不相同,想到这里,王况恍惚了起来,若是阿哥阿姐知道自己在一千多年前娶了个不错的媳妇,怕是要一下就年轻十岁。。。。
“二郎,二郎。”呼唤声把王况拉了回来,他回过神,抱歉的冲林家祖孙三代笑笑:“不好意思,况想及双亲了。”
“呵,二郎是至孝之人,无妨。”林翰对王况这几年的事情是了如指掌,不以为意。
王况大汗,至孝之人?我算得上至孝之人么?从小,阿哥阿姐对他疼爱至极,为他上小学,中学,大学以及后来的工作和终身大事愁白了头发,尤其是穿过来的前两年,阿哥阿姐越发的老得快,而自己,却是因为无颜回去面对而常常一两年不敢回家,或许,天下最不孝的人就是我罢,父母对儿女的要求是极高又是极低的,他们一方面希望自己取得成就,安身立命,另一方面,却只要自己能常回家看看,哪怕问候一声,他们就已经心满意足。以前王况年轻,并不能理解做父母的心,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尤其是穿来后,骤然失去和阿哥阿姐的联系,终于明白了过来。王况至今不能忘记,当年父亲执意要送自己远赴东北上学被自己拒绝后,依旧送自己到上海后和自己挥手告别时的落寞身影,如今想来,自己一直都在伤着阿哥阿姐的心,只是他们一直都用天底下最伟大的父爱母爱默默的包容着,无论他要做什么,几次创业,哪怕是现在想来是最荒唐的创业决定,阿哥阿姐都是嘴上反对,却是用的实际行动给于最大的支持,即便是倾家荡产也毫无怨言。
见王况才回过神来,又飘忽到老远去了,林家三代人也不着急,都在默默的等着,然后林老太爷后面藏着的却是等不及了,“哼”了一声,把王况又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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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这章灰雀难以自持,写写改改,无法继续,不是情节无法继续,而是每每想到了父母亲,实在抱歉。担心书友等待,只得先传写的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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