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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你。”李牧看她泛红的脖颈。
“衣服都乱了,总是这样。”
“乱了更好看。”
“……变态。”
“给你看个有趣的东西。”李牧笑。
“什么?”
“看了就知道。”李牧握住她的手,跑进卧室。
k看到卧室里面的东西,眼睛睁大:“哇,竟然是帐篷。”
“可以放在客厅里,边看夜景,边吃饭,还可以看电影。”
“亲爱的,你真好。”
“下次可以去汉江边,晚上在哪里睡。”
“哼,是想对我做奇怪的事情吧?”
“怎么会?”李牧的头像拨浪鼓一样摇。
“ff,其实也不错,现在搬到客厅?”
“嗯,不过先收拾一下客厅才行。”李牧说。
“我帮你。”
两人来到客厅,将窗边的桌子和杂物搬到一边,空出地方,帐篷搭在巨大的窗边。
窗外,夜色如梦。
灯光仿佛星光的倒影,城市与夜空之间,形成一处半透明的交界,构成真实与虚幻的边界。
“好美。”k扶窗遥望。
“你更美。”李牧从背后搂住她纤细的腰肢,用下颌抵住她的头顶。
“变态,快吃饭。”k钻出他的怀抱。
啪。
拍了一下他的屁股,便跑向厨房。
“好吧。”李牧耸肩。
食物和野餐的时候极为类似,不过多出一瓶2010年份的伊慕沙兹堡。
在他准备的烤架上,摆上食物和酒,两人坐在帐篷边,透过窗欣赏夜景,一边品尝食物和白葡萄酒。
她轻啜一口,眼瞳震荡。
“哇,真好喝。”
“是吗?”李牧也尝一口,可惜他尝不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笨蛋,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她的脸颊红扑扑,看起来像醉酒的仓鼠。
“没喝醉?”李牧捏她的脸颊。
“ff,才没有,就喝了一口。”
“小酒垃。”
“坏蛋,一定要一直陪我,我想和你过情人节、愚人节、秋夕、圣诞节、万圣节,各种各样的节日,ffffff。”她大笑。
“……好。”李牧说。
他可以肯定她醉了,喝一口就醉,真的是酒垃中的酒垃,上次明明还好,难道这瓶酒度数很高?
“坏蛋,知道吗?咯。”她打了一个可爱至极的饱嗝。
“不知道。”李牧把矿泉水倒进杯子内,递给她。
咕咚咕咚。
她喝光,继续道:“我啊,是一个疯子,喜欢奇奇怪怪的东西,还喜欢纹身,喝不了酒,还喜欢喝酒!
对不对,我是不是疯子?”
语无伦次。
“嗯,你是。”李牧抢过她手中的高脚杯。
“给我酒。”她一下扑来。
砰。
她的头顶一下撞在他的鼻梁上。
李牧用左手紧抱她的腰,右手上的酒杯放到桌上。
“放开我,坏蛋!”她挣扎。
柔软触感在怀中泛起。
她的脚蹬在地上,身体继续向前冲,哐当,李牧连带她的身体,滚进帐篷内。
呼,呼。
她趴在他身上。
“ff,坏蛋。”
“嗯。”
“喜欢我哪里?咯。”
“都喜欢。”
“我其实有鼻炎,fffff。”
“嗯。”
“喜欢这样的我?”她的唇贴在他耳边。
热乎乎的气流窜,发丝上的香气也传来。
“喜欢。”
“笨蛋,为什么喜欢?我明明有鼻炎!真是笨蛋。”
热乎乎的液体落在他的耳上。
“我喜欢鼻炎。”
“真是的,总是这样,喂,知不知道,我会越来越喜欢你?”
“知道。”
“是故意的?坏蛋。”
“嗯。”
“快到7月了。”
“还有两个月。”
“呼,呼,笨蛋。”k低笑,开始讲诉奇奇怪怪的事情。
多且零碎。
像一张张拼图,她说她出生在全州,喜欢雨,喜欢唱歌,喜欢爵士乐,喜欢喝酒,但酒量很差。
她喜欢画画,喜欢奇怪而惊悚的东西,别人送的东西都舍不得扔掉,因为里面包含他们的心意。
“不要这么善良,不要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在心里。”李牧揉她的头发。
“笨蛋,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善良,但我不想让任何人受到伤害,这样真的不对吗?”她身上的温度趋于平衡。
原先的她还像岩浆熊,现在变成了赤道熊。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答案,或者根本没有对错,做任何事情,都会伤害到别人,不想让别人受到伤害,其实会更深的伤害他们。”
“为什么?难道就没有万全的方法?”
“没有,如果有这样的办法,或许会变得更加奇怪。”
“不懂,笨蛋。”
“有些事情不需要懂,只需要体会就够了。”李牧深吸她身上的气味。
气味很独特,混杂葡萄酒、卡萨布兰卡、牛奶和初生婴儿身上的那种味道。
随时间流逝,气味在发生变化,彼此之间以某种不可知的方式进行连接,甚至延伸到他的呼吸和血液中,他仿佛闻到她血液的味道和呼吸的频率。
星夜、冷光、呼吸。
体温、气味、心跳。
她的身体蜷缩在他的怀中,手伸进他的衣服中,指尖从他肩膀抚到背脊中端,指甲轻刺,有一种电击之感。
一抹电流从背脊延伸,整个身体麻酥酥的,就像落入冬日的冰泉。
呼吸柔软得近乎没有触感,她的头往上,鼻尖和鼻尖相触,他和她,彼此交换呼吸。
他深深吸气,想要把她的一切都吸进体内,她的温度、气味,甚至是灵魂。
他看她的眼瞳。
上面蒙一层透明的雾气,那是一种无法确定的东西,无法知晓,也无法理解,或者根本不需要理解。
她的身体突然变得像机器一样冰冷,身体颤抖,泪水奔涌而出,落湿他的脸颊,无声抽噎,鼻尖不停摩擦。
泪水在鼻尖相遇,被他吸入体内,他感觉呼吸都被染湿,整个人陷入黑暗的河流,漂流不定。
黑暗的河流,载着悲伤。
漫长的白昼之后,迎来遥不可知的黑夜。
他们活在这个世界。
第一百七十章乐
呼,呼。
唇瓣上传来柔软之感,泪水从脸颊滑落到上面,咸咸的,热热的。
“我喜欢看天空。”
“嗯。”
“喜欢的不得了。”
“嗯。”
“晴天、雨天、云天,无论什么样的天空。”
“很美。”
“ff,嗯,你的嘴唇好热,就像天空。”
“你的也是,像雨天。”
“明明只是简单的东西,每次看都不一样,让人难以置信,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只是天空,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简单的东西不会让人厌倦。”
“ff,真的吗?这是为什么?那厌倦的东西是不是不简单?”
“可能。”
“你呢?”
“你觉得呢?”
“不知道,希望你简单,又希望你不简单。”
“嗯。”
“你真是个笨蛋。”
“可能。”
“不要咬我的舌头,有点疼。”
“可以感觉到我。”
“变态,我也想你感觉到我。”
“可以试试。”
“好。”
“有点疼。”
“ff,出血了,你的舌头。”
“味道怎么样?”
“有点热,有点咸,原来这就是你的味道。”
“血的味道都差不多。”
“还有不一样的东西。”
“哪里不一样?”
“有一种特殊的气味,不知道怎么描述,很奇怪,就像你一样。”
“因为是我的血。”
“笨蛋,舒服吗?”
“还可以,你的舌头比原来灵活多了。”
“ff,经常伸舌头。”
“很像泰迪。”
“你很像笨熊,狮子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