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要到达窗口的刹那,藤蔓断掉。
“啊!”李牧惊醒。
光线在玻璃上蜿蜒出一抹彩色,浅影淡浮在眼睑,瞳眸周围敛出模糊的光。
城市在光影的渐变中磨损出古老的气味。
李牧从床上起来,将被褥叠成袋鼠的形状。
打开卧室的窗,微风载着喜悦,落进屋内。
5月11日,晴。
云絮像披了白霜的乌贼,可惜触手被冻僵,只能缓慢移动。
他在恋爱?
不知道,但他在等一个人。
喜欢一个人,是悲剧,周雪和他说过。
人生从来不是喜剧,他也知道,能够以悲剧的形式结尾,未必不是有趣的事情。
她在干嘛?
或许像企鹅一样躺在床上,用两只胳膊拥抱被褥,也可能睁开惺忪的眼,瞧瞧窗外的风景,一切皆有可能。
随着嗡嗡声,可能变成事实。
“早安,天气真棒,空气像水,好想在里面游泳。”
“我和你一起。”
“不要,还不能给你看我的泳装,哼。”
“我们不是二分之一恋人?”
“二分之一的意思就是还不能看。”
“不公平。”
“为什么?”
“暧昧的人都能看。”
“我们现在不是暧昧。”
“所以比暧昧还有惨?”
“对,讨厌的家伙。”
“世界哪有这种道理?”
“我创造出来的。”
“你是创世神?”
“ff,嗯。”
“……几点约会?”
“不着急,商店开门要很晚。”
“知道,来不来我家吃饭?”
“可以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