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冠修士探了片刻,向脚下原承天和铁冠修士传音道:“离此五千里之处,正西方向,有杀气干云,看来必有极道境界者在那里斗法。“
铁冠修士道:“这么说来,这位侍将竟是说的对了。“话中略带惊奇。
银冠修士落将下来,一言不发与诸修并行,二修所施遁术,与原承天的万里踏云术相比,倒也不相上下,可原承天有诸多加持,可就比二修快得多了。
比不过原承天也就罢了,此人毕竟是姬老祖亲点的主战修士,可是就连那魔晋南的遁术,竟然也高于二修,这就让二修又羞又气了。
其实魔晋南的遁术也只是平平,但只要四周有杀伐之气,那魔晋南就可借这杀气而遁,越是离杀气越近,越是快捷,就算是超过了原承天也不稀奇。
因此初时还是四人并列,其后是原承天当先,可行了三千里后,魔晋南越行越快,竟然越过了原承天,变成一马当先之势。
二修更是心惊,这女修究竟是修了怎样的神通,居然连自家主人也超过了?
好在魔晋南虽不知礼数,却知道主人不可不敬,一旦觉察出身的越过了原承天,就慌忙缓了下来。
原承天却道:“这等繁文俗礼且不必理会,救人要紧,你既然去得快,就速去争斗之处,早点替周修解困也好。”
刀君在青龙塔中听到原承天这话,怎能按捺得住,叫道:“刀君亦愿一往。”
原承天笑道:“只要你能跟等上晋南,自然也可先行一步。”
刀君大喜,立时遁出青龙塔,道:“且让大修瞧我的手段。”
袖中飞出一道金罡来,却在落在数百里处,而这道金罡显现之后,刀君身子一晃,只在眨眼之间,就到了那金罡的面前,这是借金罡而遁,与魔晋南的杀气遁术又是大有不同。
二女各施妙遁,双双抢在三修前面,原承天也就罢了,二位姬氏修士心中不服,拼命追来,可是二女所行遁术,已远超寻常空间法则,又怎是寻常遁术可比。
眼睁睁的瞧着二女没了踪影,二修追之不及,只好在心中暗自叹息。魔晋南的来历二人瞧之不出,可刀君则是熟悉不过了,那分明是杨氏的镇族法宝,不想竟落在原承天手中。由此看来,这原承天与诸多仙族也是大有机缘了。
刀君虽仗着金罡速遁,一时间也能抢在魔晋南面前,却见魔晋南越遁越快,千里之后,就越过刀君了。这时前方法宝光芒冲天而起,瞧来斗得正紧。
刀君瞧见这些个法宝光芒,反倒松了一口气,只要双方仍在斗法,则证明那位周姓修士尚未殒落。
她动用眸中神光,就向前方瞧去,只见前方共有六名修士,正围着另一名修士厮杀。奇的是,诸修并不曾在空中斗法,而是齐齐落在地面之上。
那被围在当中的修士身上法袍早就残破不堪,手中法剑也只剩下一半了,神情憔悴之极,分明真玄大损之像,唯有插在身周的四面四色阵旗犹自猎猎起舞。旗阵中生出四道光芒,正冲天而起,刚才所见,正是这旗阵之光。
刀君瞧见此景,心中暗奇,这修士已被逼到这步田地,怎的那六名修士还攻不进去?而这旗阵瞧来极是高明,显非这修士所有,却又来自何方。
就听旗阵外一名修士道:“周孝武,若不是瞧着那灵兽的面子上,你便有十条性命,也将你杀了,你莫要不识好歹,速速交出灵兽来,也好饶你性命。“
旗阵中的修士嘿然不语,神情之中,透着几分坚毅,又有几份惶恐。
阵外修士见周孝武不理会,不由怒道:“道友,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等拼着舍了这灵兽的性命,也定要将你杀了。“说罢一扬手中法剑,就要大步进去阵去。
他刚走了几步,就见从周孝武的怀中,忽的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来,原来是只小小的灵兽,这灵兽生的好不可爱,瞧来令人心中生怜。
那持剑修士瞧见这只灵兽,脚步不由得缓了下来,慌忙闭上眼睛,口中道:“你莫要瞧我,这次我下了决心,定要杀了你身边那人,救你出来。”
可是此修的脚步,终于还是停了下来,再来瞧他的神情,于七分凶蛮之中,已带了三分慈悲。
刀君见到此景,更是惊讶,那周孝武怀中的灵兽,莫非有感化他人性情的能力?这世间又怎会有这样的生灵。
这时魔晋南一马当先,已冲了过去,未等冲到诸修近处,从空中落下一道光芒,就将魔晋南“扑”的罩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