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风王居然也是拿他不下,全仗了飒风原的地利,也只是困住公子我罢了。
由此瞧来,那天地对这冥界着实极力打压了,不光寻常鬼修的极限只到鬼尊境界,就连冥界三王也无法突破鬼尊之限。
而以风王在对面公子我时的表现来说,此王的修为最多也只是鬼尊中乘罢了,再考虑到鬼修原比同等级的仙修之士略弱了些,这风王的修为,果然也只能困住公子我而已。
原承天心中暗道:“若我领着众侍灵,再与公子我里应外合,定可将公子我救出来,只是那样一来,我便成冥界的众矢之的,若想再去助那骨猴元魂轮回,就会是千难万难了。”
由此看来,自是要先将这骨猴之事了结了,再去营救公子我方为上策,而公子我虽被困多时,那风王似乎也无再好办法,因此倒也不必急于营救的。
原承天便向招魂使细问落魂殿与轮回台的所在,以及诸多细节,那招魂使怎敢隐瞒,一一吐实无疑。
而听到魂王平时并不在落魂殿坐镇时,原承天毫不犹豫,便决定先往落魂殿落实骨猴元魂一事。甚至也可就此时机,将那云裳的元魂转入轮回,那样就不必再去费尽周折,替云裳培魂转世了。
于是原承天便将灵符一道,贴在招魂使的天灵处,那灵符是为驱魂无上**,招魂使感受到这驱魂**的威能,自是噤若寒蝉,又怎敢再生异心。
他甚至还替原承天着想起来,道:“那魂王平时虽不在落魂殿,可隔三差五,也要来巡视一番,再者说若落魂殿进了生人,也是会惹出事的。不如就让小可与仙子出面,大修只管在这塔中坐镇便好。”
原承天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
那魂王毕竟是冥界三王之首,若是不去惊动,自是最好不过的了,可若是真要逼得去与此王斗法,原承天倒也没什么畏惧。
别看他此刻只是羽修大成,其修为却未必就弱于那凡界的最强修士,只要三王不联起手来,在这冥界之中,倒是尽可纵横的。
计议已定,猎风就领着招魂使出塔,仍由猎风携着金塔,向那落魂殿遁去,此次招魂使怎可弄鬼,一路上陪着小心,甚是殷勤。
也就过了数日,便来到一座山峰,此山四面环抱,呈圆环之形,竟无山谷可通。而在圆山四面,各树一面招魂旗,用来指引四方游魂。
招魂使到了此处,忙对猎风道:“仙子,若有人前来问话,仙子且不可答,一切只包在我身上。”
猎风道:“那可生受你了。”这一路行来,猎风已知此鬼修虽是圆滑,却是怕事胆小的,只需盯紧了他,也不怕他生出花样来。
二人刚刚靠近圆山,就有一名鬼修从山中飞出,远远的唱了个诺,道:“来者可是招魂使吗?请亮出铭牌来。”
招魂使忙将腰间铭牌取了出来,笑道:“巡察使却是辛苦。”
巡察使道:“左右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就上前检查了招魂使的铭牌,验正无误。那冥界的招魂使甚多,巡察使也懒得尽记,只看铭牌便罢。
巡察使还了铭牌,就向猎风瞧来,道:“此位仙子又是谁?”
招魂使忙笑道:“实是当初凡界时识得的好友,今日总算见面了。却有一件小事,要劳烦笑察使通融的。”手中就暗暗递上去一粒丹药来。
巡察使笑道:“那就要看是何事了。”见到那招魂使手中藏的是粒炼骨丹,心中自是大动,却不来接。鬼修与人斗法,这身骨头就是最好的防线,自要修得如铜似铁,那就少不得炼骨丹了。
招魂使心中暗道:“今天却是倒霉,别的不说,平白就损了这粒炼骨丹,人家还是爱理不理。”
心中正自叫屈,忽见猎风将手掌一摊,含笑道:“招魂使,你也忒是小气,那炼骨丹怎有大用的?“
二鬼修向她手掌望去,尽是一惊一叹,原来那猎风手中,却是一块炼骨灵符,只见这灵符阴气森森,灵气逼人,实是块上等灵符,其价值可不超过炼骨丹百倍去?
原来塔中的原承天见招魂使拿出这炼骨丹时甚是痛心,于是就随手制成一块炼骨符来,暗暗送给猎风。
这也是原承天做人的好处,那招魂使虽是被驱魂灵符压制,不敢怎样,可明知他心中惊惶,却还让其取出物事打通关节,岂不是太过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