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许夏木的惊讶不是一点点,而是排山倒海般的涌来,她不可思议的侧眸看向了温隽凉,唇瓣张合了半晌后,才问道:“这个素描也是你画的吗?
“嗯!”温隽凉淡淡应了声。
他刚应完声,许夏木便好似有点激动般的直接将书桌上的相簿捧在了手里,更是凑近了眼前在那瞧,那模样看上去有点滑稽,她细细端详了好一会儿,眉黛微微一皱,开口说道:“画的很好看,没想到温总还会画这种……但是,这双手又是谁的?!”
许夏木刚问完,便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蠢了,因为她发现那手的左手背上有一颗黑痣,在她认识的人里有这一颗的痔就只有老夫人,也就是他的母亲……
还没等温隽凉回答,许夏木便是直接问道,“你画的是你母亲的手?”
温隽凉将怀里的柔软更是搂紧了几分,那呼吸间似乎微微沾染了一丝冷意,那隐匿的镜片后的眸光里是晦暗不明的过往,他说,“这是唯一一副我的素描画,也正因为画的是我母亲的手,当时没有被毁。”
许夏木讶然,“被毁?还有其他的素描画被毁了?”
温隽凉说道,“对于氏族里的男人而言,画这种是不被允许的。”
许夏木感觉到身后之人的呼吸有点温热,直接扑在了她的颈项处以及耳垂那,带起了一阵痒酥感,便是不经意间瑟缩了一下,为了掩饰这种感觉,许夏木连忙问道,“那是被谁毁的,你的东西还真是一般人不敢动手。”
此时,许夏木还在聚精会神的看那副素描,便是未见到那温隽凉眼眸伸深处的一抹冷意,他回她,“是我父亲,他将那些素描画一把火都烧了。”
竟然是他的父亲!
许夏木有点难以置信,但是转念一想,估计也就只有他父亲了……
不然,他的东西谁敢乱动。
许夏木对温博明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那一次初次见面上,在那次见面前,她就听闻温家的前任掌舵者手段亦是狠辣的很,对自己的两个兄弟亦不心慈手软,但是那次见面,她却是看到一个……似乎和蔼的长者。
“因为这幅素描画的是你母亲,所以你父亲手下留情没有烧毁?”许夏木这么问着,便是想起了满院的海棠花,当然此时已经全部被烧毁……
温隽凉却道,“也许是这样,也许不是。”
这一刻,许夏木却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虽然没人真正告诉过她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她大概能猜测出来,温博明真正喜欢的女人应该是程倾城的母亲,而姜碧蓝嫁给了温博明,却是等了三十几年,那一片海棠花便是最好的证明……
已经慢慢感觉气氛的微妙变化,许夏木连忙再次转移话题,“我来看看,温总小时候到底是什么模样的。”说完,便是旋转过了身去,揪着脸看向了近在咫尺的俊颜,然后笑着说,“人家说小时候长得丑的,长大会好看。小时候长的好看的,以后会长残。不知温总是属于哪一种……”
就是带着这种看好戏的心态,许夏木翻开了相簿的第一页……
第一页里只有一张照片,是一个面容精致的女人抱着一个孩童。那个女人的面容与现在差异不大,只能说姜碧蓝真的保养的很好,而那个孩童真是……
真是长得太好看了!
许夏木拿出了手来颤巍巍的戳向那个孩子,“你告诉我这个不是你吧,应该是开朗吧,是不是?别告诉我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