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许夏木突然静默着,她的脑子有点混乱,这些权利与利益的交锋,捆绑着的更是一颗颗狠辣的人心。
秦彦继续质问道,“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会在虞城,为什么你会遇上阿衍,这难道真的是命中注定,还是有人在有意一步一步在设局?为什么会有那么巧的事,你是他的女儿,可是你却偏偏嫁给了阿衍,你父亲的死对头,这搁谁身上都会产生怀疑。”
许夏木笑着反问道,“这就是你当年会对我动手的理由?”
“这个理由还不够嘛!”秦彦亦是扬起了声音来,“阿衍舍不得,他终是舍不得,那就只能由我来。我只是没想到,你命会那么大,那种时候也会有人冲出来帮你挡那一刀。”
许夏木突然好奇问道,“你这么直白的在我面前承认了当年的罪行,难道你就不怕我会录音?”
眼前的男人无疑是自信的,难道他当真不怕她会录音?还是在来之前,他就做好了一切万全的准备,或者他是故意这么说,想要掩护另外一个人……
秦彦笑道,“我无所谓,坐牢还是不坐牢我都无所谓。”
许夏木抬眸,对上了秦彦的冷腻的眸光,说道,“真是一个疯子。”
“我不疯,疯的是另外一个人。他明明知道你是南裴庭的女儿,但还是爱上了你。他也明明知道你可能是南裴庭安插在他身边的一个隐患,他还是爱上了你。他也知道一旦爱上你可能会万劫不复,他还是爱上了你,那个人才是真正的疯子!”
是秦彦那般癫狂的话语,不知是真是假,通通都传入了许夏木的耳里,是她的心脏突然再次有了跳跃感,又是什么东西在苏醒……
这不可能!
这都是假话。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许夏木眸光亦是冰寒起来,她冷凝道,“我不会相信你的话,一点都不会相信。”
“相不相信由你,我只是说了我知道的。”秦彦说着,亦是站起了身来,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录音笔来,他讲录音笔放在了桌子上,双手撑着桌面,亦是对上许夏木此时略微诧异的眸光,“刚才我跟你说的话都录下来了,你现在就可以交到警局,那么当年那个案子可以翻案,会重新审理。”
说完,秦彦便直接走出了包厢,独留许夏木呆愣在了那里。
她看着那桌上的录音笔,那笔似乎带着滚烫一般,之前,她是多么想要帮霍晋升讨回公道,为什么到了现在却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做……
秦彦想要将他自己送进监狱的行为到底算什么?
还是他真的是为了掩护另外一个人?
下午,许夏木如常去幼儿园接了果儿。将果儿接到酒店后,许夏木却是突然体力不支直觉晕倒在地。吓坏了周柏年与果儿,周柏年连忙打电话通知了程倾城。而,这个时候的程倾城正好已经带着孔湛正在前往虞城的路上。
两个小时候后,程倾城与孔湛到达了酒店。
此时的许夏木已经躺在了牀上,面容苍白至极,呼吸却是那么的微弱,眉黛皱着,似乎带着几分痛苦。在房间内,孔湛一一检查过了许夏木的身体,最后算是呼出了一口气来,“没什么大事,跟虞城的气候有关,发烧了。”
果儿此时爬上了牀,就趴在许夏木的身旁,伸出小手摸了摸许夏木的额头,说道,“妈妈!果儿陪着妈妈,妈妈别怕。”
程倾城与孔湛亦是瞧见了这一幕,两人便是面面相觑,随即便走出了房间。
两人来到客厅内,孔湛严肃的看向了程倾城,“现在虞城的天气不适合阁下,最好还是回c国妥当点,你跟阁下谈一下,看她愿不愿意。”
程倾城抚着眉头,“在拿回果儿抚养权之前,她是不会走的,你也应该了解她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