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栖近,许夏木亦是本能的往后退去,道:“现在看见了,我什么事都没有,温总也可以离开了,我也想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还要赶飞机回宿城。”
许夏木的话音还未落下,她的双肩却是突然被眼前的男人紧紧的钳制住,他的俊颜冷着,他的气息迫人,“你明明看见了,可是你依然什么都不问,你竟然是这么的不在乎。”
或许是这样的局面,或许是这样迫人的话语,还或许是那刚刚被压下的情绪,此时亦是被翻腾了起来,许夏木挥开了温隽凉抓着他的手,道:“温总你也说我看见了,不是眼见为实嘛,既然看见了我还需要问什么。你们有六年的感情,不是六个月,不是六十天,更不是六个小时,你让我问什么?”
闻言,温隽凉却突然一怔,他道:“时间的长短从来不是最重要的。”
“那又是什么重要?”许夏木扯唇一笑,“还是温总觉得你对我的占有欲要来得重要的多,或者说在温总看来一场交易也能衍生出真爱。本以为再也不会回来的人,现在回来了,她对你说想要重归于好,难道温总不心动么?”
“许夏木!”温隽凉冷然喝斥道,“原来你一直是这么想的。”
“不这么想那需要怎么想,那时候我们达成共识过,是温总对我说你爱的那人再也不会回来了,难道不是?”许夏木说着,那些脑子里存留的记忆,那些温暖的片段,亦是在此刻被她撕的粉碎。
温隽凉突然眸光一沉,道:“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
“有区别嘛?”许夏木却问道。
温隽凉看着眼前冷静的俏丽容颜,眸光亦是一凝,反问道:“难道没区别?”
每个人都有魔性,有人会让魔性肆意泛滥,亦有人将魔性收敛压制。无疑,温隽凉是属于后者。像他这种人经历的太多,生生死死、恩恩怨怨,一切已经看得极淡,有时候早已忘记了所谓的蚀骨**是什么,就算有时候有**,他亦能很好的压制,完全不显人前。
可是,此时他的魔性却像是决堤的洪水般不断往外涌,搅乱了他清明的思绪。他的眼中所能看见的就只有她,只有她而已。口舌之争能说出个什么来,无非就只有让误会加重,让情况恶劣,她不是说眼见为实麽?
所以,他想让她看清楚什么是真正的眼见为实……
原本有着距离感的两人,亦是在温隽凉的突然欺身,那距离显得荡然无存。在她的惊呼声中,他的手绕到她的身后,直接将开着的窗拉上,“啪嗒”上锁。随即,他那惯常的温润如玉的脸庞此时竟然显现出了一丝邪腻来,那牵动的薄唇嘴角,那隐匿在镜片后的妖冶眸光,那双带着冰凉抚上她脸庞的手。
这一刻的许夏木想到的仅是能逃就逃,能走就走,反正不能在他面前。
不能!
温隽凉真正的身手许夏木从没见过,只是这一刻似乎是在眨眼间,他似乎已经洞悉了她的动作,他在她面前站定,以他的身高优势绝对的压制了她的去路。
“夏木,你不是说眼见为实嘛,我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眼见为实。”
等许夏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她从床上爬起来,一头杂乱的头发。
许夏木甩了甩头,似乎是想把昨晚的那些记忆全部封存。她拉扯过床单卷住自己,随即便直接赤着双足踩在了地板上,走向了房门,扭开了门把,走了出去。
她一走出房间,就听见厨房里有声响,亦是闻到了一股香味。这一股香气轻而易举的勾住了许夏木,昨晚上她本来要准备用泡面来祭奠五脏庙,奈何偏偏出来了一个程咬金,不但泡面没吃成,自己还被对方吃的连渣都不剩。
她轻手轻脚的走向了厨房门口,随即映入眼帘的便是温隽凉站在厨房里,系着围裙,衣服仍是昨晚上那身,袖口被挽起露出了好看而优美的苍劲线条。
这一刻的宁静,许夏木却是不想打扰,她倚靠在门口那,就盯着那抹背影瞧。
此时温隽凉恰好已经将粥煮好,蛋和火腿煎好,倒好了牛奶,放在了一个餐盘里,端着就转过了身来……
瞬间,许夏木只觉有点尴尬,眸光连忙落于别处。相较于许夏木的不自然,温隽凉却是丝毫都不觉得扭捏,只是他看见那双赤着的双脚就那么直接踩在地板时,眉峰隆得难以抚平。
他一声不吭的径直走了过去,走出了厨房,将餐盘放置在桌上后,然后又折回。在许夏木想他折回做什么时,他已在她面前站定,直接将她抱起,严厉道:“不穿拖鞋就随便乱走的这个毛病怎么老是改不了。”
温隽凉抱着怀里的女人,然后走到了桌前,他让她落坐在他腿上,将餐盘拉到她面前。许夏木愣愣的看着餐盘里的食物,是一碗蔬菜粥,两个鸡蛋,还有两根火腿,不是什么上等的食材。
温隽凉见怀里的人不动,他便直接拿过勺子,舀了一勺,然后送到她的嘴边。这样的场面不是没有过,之前她意外受伤在医院的时候,他亦是当着霍晋升的面这么做过,那时候她知道他是故意做给霍晋升看的,所以那时就乖乖配合了。
可是……
现在就他们两个人,这样的举动未免显得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