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秦婉从未见过的许夏木,就像是一只严重受惊的小鸟一般,浑身上下都是一股警惕,她的手紧紧的握着她的,好像她就是她嘴里说的妈妈一样……
“霍学长,夏木怎么了,怎么看上去很不对劲。”秦婉看向霍晋升,一脸担忧的问道。
霍晋升看着眼前娇美的容颜,却道:“我一直以为时间可以让她忘记,不想,她原来一直只是假装忘记而已。”
萧履俨然已经失去了耐心,大步上前,不等霍晋升阻止,就直接拉扯过有点呆愣的许夏木,怒目相向,道:“妈的!别给我耍花样,再不道歉,我直接送你进局子里。”
萧履的话音刚落,却是有另外一道声音响起。
“我的未婚妻怎么能进局里!?萧总是不是口误了……”
如清泉般浮动清冽,又如大地般气势磅礴。
温隽凉就那么突然的来到了,一身黑色的西装,浑身上下皆是一丝不苟,那清俊绝雅的面容就如一副画,那被眼镜的遮掩的狭长双眸此时犹如黑瞿石般的闪耀,他的视线越过所有人,直接锁定在了许夏木的身上,随即犹如远峰般好看的眉峰猝然蹙起。
他大步走来,越过了所有人,然后直接走到了萧履面前,用无法形容的速度将许夏木圈入了自己怀中……
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刚才那个速度不但快,而且狠准。
即便是外行人看了,亦能确定此人是个练家子。
秦婉此时完全是傻眼,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从她的小说里走出来的人物,她素来擅长描写人物的外貌以及形态,可此时她却半个词都想不出来,脑子瞬间当机。
霍晋升算是她见过的最好的男人,不想,此时就那么轻而易举的被比了下去。
萧履在虞城亦算是个张狂人物,仗着自己父亲是萧老爷子,素来不放任何人在他眼中。此时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他还是认识的,他家老爷子一世的张狂无度,任何人在他眼中就如草芥般,连他这个儿子他都是想骂就骂,想打就打,从来不会给他留任何面子,但,唯独眼前的这个人,老爷子却是赞赏有加,三番四次的夸赞是个人物。
听闻,此人十六岁便去了国外闯荡,并且闯出了一番作为随后归国。归国时二十二岁,便接下了温家掌舵者的位置,直至现在,已经过去了八年之久。
八年,他让温家站在了商业界的顶端,而他静看繁华三千里,那双精算的瞳眸却丝毫波澜不惊。
不被俗世的成就沾染,无非就两种可能。
第一,此人早已看尽沧桑,洗尽铅华。
第二,那就是他所得到的仍是不能满足他的**,在别人看来已经是世间最无尚的荣宠,于他而言还仅是沧海一粟。
而这个男人,就被归列为后者。
他的**还未得到满足。
这样一个男人,无疑是危险的。但,此时此刻,他却将一个女人紧紧的拥护在了怀中,犹如珍宝的呵护。
此时的沐笙亦是怔在那,她知道他身边从来就不缺任何女人,所以她从来没将他之前的女人放在眼里过,那些庸脂俗粉她知晓他看不上。即便前不久,传出了他有了未婚妻,还闹上了报纸,经过记者的加油添醋,看着就像那么回事,他好像真的有了一个未婚妻一样……她也没在意过。
即便是不久之前,她亲眼见到了她的未婚妻,一个绝世大美人,一个外貌上与他能并驾齐驱的女人,说实话那一刻她有了一丝嫉妒。但是,她知道他的父母不会让这样一个女人进门,一个私生女,这样一个身份,温家要不起的身份,所以她将她再次归类到他之前的那些“庸脂俗粉”当中。
但,此时此刻这样一个情景,她再不到自欺欺人,他或许不爱这个女人,但他却在意这个女人。
这个认知,让一直淡定从容的沐笙几近疯狂的嫉妒了起来。
此时的萧履却是率先打破了沉寂,“原来是温总啊。”
温隽凉淡眸轻抬看了眼萧履,并未答腔。复而再次低下了头,看向怀中的人,恰巧她的眸光亦是看了过来,就那么直接的看着他……
他说,“不是回温园么,怎么来这了?嗯?”
许夏木此时的眸光亦是慢慢清明了起来,她看着眼前的俊颜,随即嘟囔了一句,“大学时期一直想来看看,所以就来了。”
温隽凉却是道:“哦!我倒是不知道你喜欢这里。”
许夏木慵懒的靠在他的胸前,挑眉道:“难道我不能喜欢这里?”
“当然可以,只要你喜欢。”温隽凉将她圈在怀中,似乎隔绝了外面的一切,他又道:“把手里的酒瓶给我,会弄伤你,好不好?”同样是诱哄的语气,但温隽凉的声线似乎能钻入到人心里,透着一股惑人心神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