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沈婳的别院里面忽然闯进了几个装疯卖傻的道士和尚,又是撒黑狗血又是画符,和尚拿着一串佛珠满院子“施法”,道士拿着一把桃木剑,四处“降妖”,沈婳命人不许阻拦,随他们去。
几人在院子里面的一棵枯死的桃树地下挖了半日,什么也没有挖出来,最后不得不悻悻然离去。
沈婳与四儿不由得相视一笑。待和尚道士离去,沈婳悬了一根白绫要自尽,四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几嗓子差点就将全府的人都招来了。
不多时,老太太也急匆匆的被人扶来了。
此时沈婳正坐在椅子上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们拦着我做什么,都说是我害死了三弟和我未出世的弟弟或妹妹,这害叫我怎么活?”
老太太毕竟害怕若是逼死了顾雪凡对于老侯爷不好交代,立即扑上去抱着沈婳哭道:“我的心肝儿啊,你这是要你祖母的命啊,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要祖母一下子经历这么多吗?”
沈婳跪在老太太面前哭道:“祖母,你瞧瞧这院子,这府上谁不知道孙女是兔妖,这叫孙女以后怎么做人啊,好不如死了干净!”
抽抽噎噎的又说道:“祖母,全府上下一共百来口人,又不止孙女一个属兔的,那个屋里的丫鬟婆子没有一二十个的,难说没个属兔的,若要这府上干净,定要彻底的查一遍,若是其他人都干干净净的,孙女也就心服口服,自己搬到白马寺去赎罪!”
老太太愣了一下,这丫头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侯府接二连三的发生晦气的事情,也难免有些不干净,便是说道:“丫头说的也有道理,祖母回去立即跟大师们说一声,在府上都看上一遍,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晦气的脏东西,丫头你千万可别想不开啊!”,话语间,丝毫没有提及沈婳是无辜的。
这一天晚上,道士和尚便是开始在全府作威作福起来,侯府更是给吵得个鸡飞狗跳的。
半夜的时候,沈婳刚刚睡下就被四儿叫醒了,一边收拾一边问道:“发生了何事?”
春兰说道:“好像是从二姨娘的院子里面挖出了一个布娃娃,是诅咒三公子与五姨娘的,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一边点灯的春兰愣了一下,差点失手打翻了灯,幸好被四儿手疾眼快的扶住了,呵斥道:“做什么心不在焉的,出了事,你能够负责么?”
春桃脸色一白,立即说道:“我错了,下次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