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沈婳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是小小的风寒罢了!倒是你,那一日就想要好好的问问你,怎么会被红衣教的人追杀?又怎么会受了内伤呢?”
两人边说着边去了客厅,白子珏为她到了一杯热茶,说道:“与子珮与帕黛公主告别之后,我趁机混入了红衣教,并且取得了教主的信任。然后我偷了一样东西,但是很不幸,我被发现了,然后被教主打了一掌,虽然逃了出来,却一直被红衣教的人追杀!”
“你既然是被红衣教的人追杀,只是子珮与蕙瑗都在柔夷,你为何回来到没有什么根基的大陈?”沈婳奇怪的说道,“除非你得到的东西,与大陈有关是吗?”
“你猜的不错!”白子珏说道,“其实这件事情还得从当年神医谷的叛乱开始说起,当年红衣教介入神医谷,导致神医谷发生了叛乱,这件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沈婳点了点头,问道:“知道,与今日的事情有关联吗?”
“有,更是与传说中的玉蛹有关系!”白子珏说道,“玉蛹的隐藏地点,当年被毒医谷与神医谷分别隐藏,地图藏于神医谷,而钥匙则藏于毒医谷。神医谷的地图又被一分为二,其中一份辗转到了红衣教的手中,然而另一份而是被当年的白萧索带走了。白萧索这十几年来一点踪迹也没有,所以没有人知道另一半的下落!而毒医谷也是音信全无,唯一的线索就是毒医符妥。但是具言大哥所言,这毒医符妥也丧命了,那么唯一希望可能就在沈夫人的身上!”
“要找到玉蛹必须要有钥匙吗?”沈婳问道。
“不止!”白子珏说道,“这玉蛹是何其的珍贵?当年炼制玉蛹之人当时就意识到了,这玉蛹一出,必然引起许多的纷争,但是又舍不得将这件珍宝给销毁,所以便藏了起来。他既然能够炼制出玉蛹,那么这藏秘的地点自然不会那么的简单了。据说,想要进去,出了有钥匙之外,还要有他那一族之人的鲜血为引。只是这一族之人向来隐蔽且是一脉单传,想要找到,谈何容易!”
“还有这样的事情!”沈婳拖着下巴,微微蹙眉。只是母亲与这件事情毫无关系,他们为什么会带着母亲去毒医谷?难道母亲是那一族的后人不成?
“这玉蛹的传说已经有上百年了,若是被轻易找到了,也就不叫传说了!”白子珏浅笑,“虽然我手上现在只有一半的地图,但是这总归是第一步!”
“或许,我手上有另一半的地图!”沈婳说道。
“怎么回事?”白子珏有些诧异,“你为何会有另一半地图?”
“白萧索从神医谷逃出来之后,被秦倾冉救了,就是顾雪凡的母亲,她将他藏于侯府的密道之中,每日照顾,更是日久生情,准备私奔。但是此事被老侯爷,也就是淮阴侯知道了,他知道白萧索身上背负的秘密,若是被人知道与秦家有所牵连,或许会有很多的麻烦,劝说她不成,为了守住秘密,竟然将她毒杀了,而白萧索也因此丧命。但是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侯爷夫人竟然将地图刺在再顾雪凡的背上,用一种药草就可以显出来。这是侯爷夫人的贴身侍女玄姨在死之前告诉我的。”
顿了顿,沈婳继续说道:“而后来,顾雪凡刺杀了鬼王,被击毙了。我去看了她的尸身,果然有地图,并且将地图拓了下来!”
“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这般蜿蜒曲折的缘故!”白子珏也有些感叹,“不知道半份地图在你身上没有?”
“我知道它的宝贵,一直贴身带着!”沈婳说道,她又疑惑的看着白子珏,“只是我很疑惑,你为什么会对找到玉蛹那么有兴趣?”
白子珏犹豫了一下,叹气道:“我自有我的理由!”
“这玉蛹的传说上百年了,但是现在知道的人却并不是很多了,而在大周内,据我所知,最想得到玉蛹的只有一个人,但是,以你的性子,怎么可能为她所用?你本来可以挣脱原来的枷锁,至此逍遥江湖的,为何又会继续卷入这一潭浑水之中呢?这其中到底是什么缘故?”
沈婳正在逼问的时候,四儿突然进来说道:“小姐,方才大周传来的消息,鬼王被刺杀,伤势很重!”
“什么?”沈婳的脸色一白,“怎么会这样?具体的消息呢?他不是已经交出兵权了吗?为何还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难道是长孙皓的意思?”
“小姐,你先别慌了心神,鬼王是为了保护皇帝才受伤的,伤势虽然严重,但是没有性命之忧,可以放心!”四儿劝道。
“鬼王身边的消息继续传来!”沈婳说道,“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
“是,我回去安排的!”
沈婳没有心思在继续追问下去,因为担心长孙斐的伤势而显得忧心忡忡的。
白子珏既是一阵轻松,又是一阵失落。
为什么会又卷进来呢?自然是为了你身上子母蛊的解药。太后心狠手辣,为了得到玉蛹,牺牲一个女儿又算什么?
白子珏正在深思见,卧室内,床上的妇人,虚弱的唤道:“婳儿,婳儿!”似是梦呓一般。
白子珏急忙到了床前,轻声问道:“沈夫人,你醒了吗?”